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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络起来。“来了。”陆观云轻轻点头,又回身专注的看自己的药草,把刚才看到的青芽蛛给忘到了脑后。“怎么样,我给你搭的这个大棚,还不错吧?”容真真吊儿郎当的晃过来,跟他一起看里头的青青药草。陆观云这个医痴平时除了看医术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疑难杂症之外,最喜欢的就是种植各种名贵药草,有些药草在这种阴冷潮湿的南方冬天不好养活,陆观云为此经常心烦得吃不下饭,眼瞅着人都瘦了几圈,容真真心疼。这么漂亮的小脸蛋瘦得颧骨都凸出来了,那多影响眼观,他没事心烦的时候就爱来他这看看美人平心静气,可不能伤了脸。他于是想起前世那些农民冬天搞得蔬菜大棚,可古代没有塑料给他用,他便一咬牙斥巨资给他用水晶给他打造了一个小棚,反正种些药草是够用。大概是知道容真真为了自己费了不少心血,陆观云当时难得的对他露出一个笑容,足够他回味很久很久,这可能就是千金难买美人一笑吧。容真真在心里再次可惜自己不是个攻,他要是愿意当攻,怕是后宫都一堆美男了。“你莫要在这地方站太久,找个椅子坐坐,这些个药草又不会因为你少看两眼就死了。”容真真自己找了椅子坐下来,随手拿起桌边的糕点咬了一口,然后又皱眉吐了出来。“这奶糕都放了多久了?又硬又干,还有点馊味,怎么回事?”容真真看着陆观云,“你不是最喜欢这奶糕吗?”“嗯。”陆观云随口应了一声,也不知有没有听得进去他的话,目光还是停留在自己的药草上。阿阮站在他们身后,沉默的打量这个小小的院子。容真真果真好色下|流,竟然在这种地方金屋藏娇,看那大夫的衣着用具无一不精,怕是十分受宠,只是不知他是个什么地位。从他们聊天的亲密来看应该很熟络,不知从这白衣大夫口中能不能查到圣物的下落。正当他在沉思之时,一个老头咳嗽着从内院走了出来,手上还拎着一个木桶,他缓慢的走到陆观云身边,小心地把那桶水放下,低哑着嗓子说道:“公子,您要的水,老奴打好了。”陆观云微微点头,应了一声。容真真还在纠结奶糕的事,转头看见那老头,眉头皱了起来:“怎么是个老头?我给你找的那个小药童呢?”“我让他回家了。”陆观云淡淡的答道。“回家了?”容真真不解,“什么时候的事?”陆观云不疾不徐的答道:“他想读书求学,我便给了他些银钱,让他回家念书。”容真真无奈的扶额,“小云,我知道你善良心软,但你这边真不能再这样了,你在这住了三年,送走了多少个我给你找的人?随便谁跟你说些苦楚,你就放在心上,这样也不是不好,但太圣母了。”“圣母?”陆观云转过身来,微微歪头眼中有些茫然,“何为圣母?”容真真啧了一声,走上前去把他的手握住牵过来,强制他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小云,我知道你只对医术感兴趣,对人□□际一点兴趣也没有,可你得学着去面对。你既身处红尘中,就要踏入红尘,学会沾染烟火气,学会辨别好坏,学会与人相处。”“可你说,你会留我的。”陆观云冰雪般美丽的面庞上露出些受伤的表情,似乎容真真就是那负心人一样。这要不是知道陆观云根本不懂人间情爱,容真真怕是真要以为他深爱自己。“作为朋友,我说话算话,说能养你一辈子,就能养你一辈子,但凡我有口饭吃都可以塞进你的嘴里,为朋友两肋插刀上山下海都可以。”容真真认真的说,“你可以躲在我这里安安静静的过一生,我没有任何怨言。”“可是小云,你过了年也才二十,正是人间最美好的年华,你甘愿在这种小小的院子里与世无争的活着,我却觉得惋惜。”“人类是群居动物,天生的就喜欢社交,那些事情的确对你打击太深,但你不能就这样选择逃避,你这样不与人接触,再过个几年,我怕你连一句话都不肯对我说了。”“我怕你自闭抑郁,怕你走进死胡同。”陆观云眼中似有波动,但最终还是咬着唇低头摇头:“我、我不行,我总是做噩梦,梦到那一天,真真……”容真真见他强烈抗拒自己的话,心知自己今日说得大概又是白费,他也想狠心把他撵出去,让他不得不去面对那些滚滚红尘中的各色人,可他又舍不得。陆观云是他两辈子认识的人当中,最纯粹最干净的人,他舍不得他在痛苦中挣扎。“不急,我们慢慢来。”容真真握住陆观云的手,轻声说道:“你不要害怕,有我陪着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他两人交握着手互相对视的样子实在太像一对情深不能自已的情人,至少燕阮眼中就是如此。还敢说自己没男人,容真真这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中原人无耻。☆、十四章十四章陪陆观云喝茶其实是一件很舒服的事,他这儿安静清幽,偶有冬鸟扑楞着翅膀从顶上飞过,午后的阳光洒在院中,照的哪里都亮堂堂的,容真真惬意的躺在躺椅上,笑眯眯的说:“小云,你读的书多,这算是算是岁月静好?”“嗯。”陆观云捧着杯子轻轻点头。他喜欢一个人住,所以拒绝了所有容真真派来照顾他的下人,只余下一个小药童,可他又陆陆续续放走了很多人,最后陵游无奈,只好又找来一个老头帮忙。可是老头年纪有些大,经常没办法顾及到陆观云的需求,陆观云便有时喝茶都是凉的。“你既不喜欢有人在身边,留个老头也行,那我日后就让人把你要的东西放在门外,你让老头帮你拿。”“嗯。”陆观云还是点头,低头抱着杯子眉眼低垂的样子格外像雪山上的神仙。唉,这家伙以后也不知道怎么过,谁能看得出来他其实是个生活九级残障不能自理的人呢?容真真在他这里吃了茶,又陪着陆观云说了一会儿话,这才起身告辞。陆观云只把他送到门口,然后在容真真的催促中他又转身顺着原路返回,把那扇沉重的大木门再次关上,锁住里头所有的一切。“唉……”容真真深深叹气。阿阮走上前去替他整理了一下披风后的褶皱,闻声便问:“盟主因何叹息?”“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叹息,世事无常罢了。”容真真偶尔才会有这样正经的时候,他肃穆的站在落星阁外的小树林里好一会儿,才道:“你还年幼,不懂世间诸事无奈。”“盟主是在说陆公子吗?”阿阮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