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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一辈子都活在莫名其妙的仇恨里。虽然是新环境(不熟悉),又得了个帮手(比较兴奋),季秋池还是在最近加码的体能训练中败下阵来,刚把上辈子盘点过,还没展望一下新生,就陷入熟睡。年轻人的体魄真是上天的宽待,没睡足六小时呢,季秋池就精神抖擞地起来了。出房间后发现雷子比他起得还早,正在厨房捣鼓着什么,听到他出来的动静,惊得像是被猫吓破胆的耗子,差点把手中的餐刀给弄飞了。季秋池忙放轻了声音安慰他:“没事,你忙你的。哎,你会做饭啊?挺香的。你未婚妻有福气啊。”雷子手忙脚乱了一儿,粗手大脚抓着细细一把餐刀,看上去违和感爆棚,愣了半天憋出声:“嗯。”季秋池不敢再刺激他,洗漱完,跑阳台上舒展了会儿筋骨,就听雷子说早饭做好了。坦白说,雷子做饭不太讲究,但有种生活的烟火气,一下子把接上昨晚思绪的季秋池拉回这万丈红尘里。季秋池趁着进组前的时间,一步步地实现自己增肌的健身计划,顺便跟新助理磨合了一阵子。到了开机当天,雷子开着公司给新配的车,把季秋池拉到了剧组。这个剧组里,老戏骨有,流量花生也有,更多的则是普普通通混个脸熟的演员而非能带动流量的明星。季秋池这个新人在这群人里显得尤其眼生,他到得又早,几乎所有人都在来时见到他早已候在场中。人声鼎沸,工作人员满场飞,恨不得自己都是飞毛腿。雷子这个大个子有些局促地提着包跟在他身后,眼睛不敢乱看,只把季秋池当成个易碎品一般看得紧紧的,弄得他颇有些哭笑不得。季秋池嗅着久违的片场气息,本有心提点雷子几句,转念一想自己也应当是个初出茅庐的菜鸟,干脆就让他这么紧张着吧。紧张着好,紧张着就不容易误事。他没戴墨镜,也没戴帽子,头发在这段时间长出一寸,知道今天要上妆,没弄造型,任其自然地竖立着,看起来清新干净极了,不知情的人半点没把他往明青身上想过,直到导演组到位,带着众人上过香,身旁的人才把他和角色对上号。不过也不甚在意。明青的角色戏份不重,身份也乏善可陈,尽管是他剧最美男角色,但众人对这类卖卖脸就能引发女粉尖叫和不知所谓的怜爱的男人多是抱着不看好甚至嗤之以鼻的态度。季秋池的相貌十分清隽,面部线条较为柔和,两汪深潭般的眼睛微弯,多情而温柔,看起来怎么也不像原著中名满天下的美人,就算硬靠妆容撑起来,也不过勉勉强强算得上普通好看,实在没什么好关注的。定妆照,季秋池自然是拍了的,只是他番位靠后,前九番里都没他的份,因此在官博里暂时并没有留下姓名。开机第一场戏这么重要的时机,排的自然是男主的戏份。因着剧本安排的原因,季秋池也捞着一个露脸的机会,大概就在于男主志得意满进了都城时,他在楼上张了一眼。尽管是个不到一秒的镜头,今天还不见得能拍到,季秋池仍然早早地去做造型。他乖巧地随化妆师在他身上发挥,而后一睁眼,唇角轻轻上挑,听到了身旁人明显的抽气声。有的人乍看只是普通的帅,却可塑性极强,化什么像什么,每次造型出来都感觉不是同一个人。季秋池可能就是这样的人。他原本干净清透的气质此时已然不见,摇身一变成了风月老手,勾人九段职业水准,一颦一笑都透着诱惑二字。他在化妆师略带慌乱羞涩的“好了”的提醒声中站起身,慢条斯理地理了理宽大的袖口,抬眼就和在场看着他发痴的诸人亲亲热热地都打了声招呼。那眼睛多情又有些傲慢,看人时让人觉得你是此间唯一,移开后却又十足的满不在乎,令人牙痒又抓狂。他轻笑一声,打破了化妆间短暂的安静,所有关注着他的人就像忽然找回了呼吸的方式,发出了此起彼伏的低呼。“我天,他看我一眼,我感觉魂儿都要飞了。”“没上妆前看着那么纯情,上了妆我去,简直就是个行走的撩妹神器!”“怎么人能长成这样?”这时季秋池已理好了衣襟,笑得眉眼弯弯地告饶了几声,才从众化妆师的魔爪里挣出一条路出来,仿佛刚才撩人的那个季秋池在瞬间抽离他的身体而去,留下的依然是清隽如雪的他。第11章第11章季秋池在化妆间的变脸不过瞬间,外间的人都没看到,见到他带着助理不紧不慢走出来,也就瞅了几眼,便把他当成寻常布景从眼前划过了。季秋池低调地走到拍摄现场外围,寻了个不起眼却又能看到拍摄主场地的角落站着看,雷子陪着当了会儿柱子,后知后觉地要去给他寻把凳子坐,季秋池觉得那样太麻烦,他看一会儿可能要换位置,结果他大步流星,想拉他没拉住,只得任他去了。受邀而来参加开机仪式的除了各跟媒体,自然也有投资方的负责人。依旧例,都是来个经理之类的,世纪影业对剧组原本也是这个安排,可是今天,他们却迎来了大BOSS江夜禹。江总亲临,导演高义不得不推后开镜,先来作陪打声招呼。江夜禹虽说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却也不是轻易在片场现身的,除非是真的大投资,今天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一路赶去休息室的高义在心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把自己筹拍的过程想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可疑的——不,据说这部剧的主要投资方,其实是换过一次的——可这又有什么问题?商业合作么,跟甲谈不妥,再跟乙谈。大家都奔着赚钱去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高义闹不明白这些有钱人都吃饱了撑的干什么,反正他是一代名导,所谓的金主爸爸对于他而言也没那么高不可攀,不可得罪,来点个卯便是。抱着一探虚实的心思,高义推开了休息室的门。江夜禹正坐在窗前看着下面忙碌的身影四处奔忙,闻声回过头来,主动起身和高义握手。他态度良好,矜贵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热情,高义放下心来。见过江夜禹,高义颇有些一头雾水地返回工作岗位。江夜禹是个很谦逊也很有魄力的年轻人,即使自己比他虚长二十余岁,跟他差着辈分,在他面前仍然是平辈相交的感觉。可他好似就是过来看看,并没有其他打算。算了,也许人家真的闲的没事干。迟了一些等候导演高义的第一场戏,在准备了许久之后,正式开镜。一心想要平天下的男主角从边陲小镇回京述职,穿过古旧庄严的城门乘着驴车往里走,车轮辘辘,他穿着发旧的袍,端坐在车上,目不斜视,眼尾的余光却在静静打量四周。此时的他还不是将来那个为争权夺利,掀起党争,致使多条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