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流年(H)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幻,所有人所有事都不是表面所见那样简单。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爱抑或不爱,真言或是欺骗,没有人能够真正分辨的清,一切只有留待时间去判断。

我有时候会期待一份纯粹的被人宠爱的爱情,可是我又会怀疑这世间真会有人那样的宠爱一个人到永远吗?当一样事情太过完美,就会让人怀疑他的真实性和目的性。

我一直是怀疑人的本性的,我不相信有人会纯粹的愿意奉献自己地去爱别人,但是这篇文章的末尾,我还是俗了一把,决定给所有的欺骗一个最美的理由,不知道这样的理由在大家眼中会是感动还是唾弃。

总之,感谢大家一直追到此处,我深表感谢,鞠躬~~

结局(上)

我大汗淋漓地醒来。

离尘不在身边,被褥里一处凹陷,摸上去,没有一丝温度。

窗户和门洞开着,在秋风里扑来扇去,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闪电划过天际,照得院落里有一瞬间如同白昼,我突然看清窗纸上我以为是污迹的一块痕迹竟是血红的一大块。

我赶紧跳下地来,走到院子里,院子里一滴一滴的血迹延伸至墙边,爬着树藤的老旧的院墙上有一处血红手印。

我只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我找遍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房间,空无一人,离尘,段无觞,薛御风,所有人都不见踪影。

我跑到大街上,天刚蒙蒙亮,路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行人,我看见一个行人就拉住他问有没有看到三个容貌出众的男子,一个白衣一个蓝衣,还有一个很儒雅拿着扇子的。被问的人纷纷摇头,有人因为害怕我扯坏他的衣服还推了我一把,我跌坐在地,双眼茫然看向远方。

——前路茫茫,为什么你们都不在?

雷声轰隆,雨点零散地洒落下来,我的四周很快晕开一片潮湿。

啪——一把伞在我头顶盛开,我猛地弹跳起来,“师父!”

回头一看。

那人温文微笑,白衣鹤袍,手中举着一把青花伞。

“上官墨晔?怎么是你?”

那人笑着扶起我:“还好你记得我的名字,我以为你早把我忘记了。”

他弹去我衣服上的尘土,双手托起我的脸端详,看了一阵道:“看来这三年你师父将你照顾得很好。”

我的双眼渐渐聚焦在他的脸上,突然想起他会出现在这里必有缘由。双手立刻紧紧抓住他的衣袖,逼近他道:“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告诉我,我师父他们去了哪里?”

“你别激动,”他抽出一只手轻抚我的后背,我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激烈地喘气,“我来,是因为有人希望我带你走。没错,我知道你师父他们去了哪里,可是如果你找到了他们,你将会看清所有残酷的真相。倒不如和我一起离开,随着拜火教众一同隐居塞外,让那些往事统统风干,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不——”我推开他:“告诉我他们在哪里!”

他摇摇头:“不论是那个人或者我,其实都希望你能够永远快乐无忧,即使是假像,也想要努力维护。”

“快乐无忧?如果他们都不在了,你要我如何地快乐无忧,如何得假装过去没有发生过而重新开始?”

“如此说来,你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去,即使结果再苦再痛也愿意一力承担?”

“是!”

他垂下眼眸,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好。”他说。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我靠过去,他轻柔地顺了顺我额前的碎发,轻柔地落下一吻。

“我有没有对你说过其实我认识你很久了?”他问。

我摇摇头。

他苦笑一下。

“那么我现在告诉你,其实在很小的时候我就一直看着你,一直,一直,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你……还有,我爱你。”

我微微颤抖一下眼睫。

他掩饰地干笑几声:“其实没什么,只是告诉你而已,我怕以后没机会了。”他的手指在我的脸颊上留连片刻:“他们就在三年前焰赦剑出世的地方,那一场没有进行到底的仪式终究是要完结。”

我愕然。

原来一切还是与焰赦剑有关。

原来我身边的一切始终逃不开野心与欲望。

我道一声谢过,转身离开。

身后静悄悄,没有一丝动静,我知道,他还没有离开。

他的声音穿透晨曦薄雾,落进我的耳朵。

“小华,不论结果如何,我在这里等你。杭州,西湖。”

嵩山。少林。

上一次与段无觞一起来这里的时候,我断不会想到三年后的今天,我会一个人只身来到这里,又是经历了如此巨大的变故。

我凭借记忆找到当年的少林秘地。远远的,透过林中枝叶缝隙,我已看见三年前的那座木架邢台,身体似乎有记忆地瑟缩一下,手心隐隐钝痛。

寒光闪烁,是剑的光影。

我拨开繁茂枝叶快步走出去。那柄闪着寒光的剑正向跪坐在那里的蓝衣人脖颈处刺去。

“不——”

结局(中)

“不——”

邢台处的三人均看向我。

段无觞手握银剑,剑光反射之中,白衣凛然,面沉如水,看不出表情。

薛御风手中折扇微微摇动一下,眼光闪烁,看了一眼段无觞,再回过神来,颇有几分欲言又止的模样。

离尘跪坐在地上,蓝衣湖水一般,长发如墨,散开了,丝丝缕缕落在地上。

听到我的声音,他慢慢抬起低垂的眼眸,眸子烟波浩淼,朦胧之间似有水波荡漾。

我飞奔至离尘身前张开双臂护住他。

抬眼向上,段无觞持剑俯视。

我冷声道:“原来,这不过是你的又一次欺骗。你的苦rou计演得真好。”

段无觞执剑而立,依然白衣盛雪,不染尘埃。第一次觉得白衣胜雪这个名词用在他身上,是那么的讽刺。

薛御风抢上前一步,似乎想要说什么,段无觞横出一袖,低声道:“这是我和他的事,与你无关。”薛御风不解地盯着他看了好一阵,终于作罢,慢慢退后。

段无觞低下头,对上我的目光:“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