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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又软又黏。听得傅立泽不由自主地低下头看他。见他不答话,男人也不逼问。打开门,按亮了门边一盏小小的灯,他半抱着人走进卧室的身影在稀薄的灯光里拉出长长的影,直至与床边的黑暗交融成一体。顾怀余再消瘦毕竟也是成年男人,体重不轻。眼睛虽睁着,却像毫无意识一般软软搭着他,一分力也不肯出。傅立泽把他弄上床,牵扯间不得不躬身,贴近那张微微发烫的脸。他就在这个瞬间,闻到黑暗里还未散去的浓郁香薰气息,茶与柑橘不招人烦腻的甜似乎比以往更重,与顾怀余身上的酒气微妙纠缠,忽然散发出一股温温的热意。顾怀余的眼睛只借了门口一点微弱的光,却依然很亮,他抬手捂了捂自己的额头,又试探地去描摹上方的那张脸。傅立泽意外于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愣了一下,没有立刻直起身。他的脸全隐匿在背光的暗处,反而看得清顾怀余眼睛里的每一分变化。顾怀余的手从他的眉滑到鼻梁,见他没有躲开,露出如释重负一般的微笑。是个很轻、很沉醉的笑,仿佛要放心大胆地坠入什么熟悉而短暂的梦境。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用醉酒后的干哑声音低低叫了一声,“阿泽。”两个音节,念得深情,吐字短促,像一朵闪耀的火花,偏偏能让人目眩神迷。傅立泽从没有听他这么叫过自己,但同时又无比确信,这绝不是顾怀余第一次这么叫他。他猛然猜到那个沉浸器里留存的记录可能与谁有关,眼神复杂地垂下眼睑盯着陷进松软被褥的人。时至今日,傅立泽仍不觉得顾怀余有多特别,即便硬要说他和旁人有什么不一样,也是因为顾怀余姓顾而已。傅立泽的柔情蜜意是给权势的,不是给顾怀余的。但看起来,顾怀余长久而无望的恋慕是给他的,不会给其余任何人事物。一点点被人暗恋而生的自矜与很多征服这个人的欲望,还有那张放松地贴在他颈窝里磨蹭的guntang脸颊,足够冲垮本就不怎么牢靠的理智。况且他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傅立泽呼吸粗重地拎开人一点,看见浓郁的绯红色在酒精抑或是别的什么的作用下,浪潮一般席卷青年的脸与身体。顾怀余茶色的眼睛与窗外的夜色同样旖旎,所有的深沉都是一个男人的倒影,好像眷恋他眷恋得不要命。傅立泽隐隐觉得自己今晚有些色令智昏。而这个夜晚确实过得漫长,傅立泽很久不曾有这样纯然放纵的时间。直至遥远地平线上露出日出的一缕微光,他才缓过劲儿,从床上下来去浴室清洗。他打理好自己,发现陆崇给他留了一条讯息,说是沉浸器已经送回来了,交在他特助手上。傅立泽下楼去把东西拿上来,顾怀余还没醒。他身上到处是汗渍和体液干涸的痕迹,傅立泽坐在床边摸了一把他没多少rou的脸,看人真是没什么醒过来的迹象,便放心地把装置原样放回床边的抽屉,开门出去了。作者有话说:完整版见ao3或废文第九章顾怀余最终是因为浑身黏腻的不适感清醒过来的。他抬一抬沉重的眼皮,望见白色的纱帘透出的橘红色日影,便知道这一觉睡得有些过分的长。他趴在胡乱堆在床边的被子上,半晌没动。视线扫过那个抽屉一眼,又不甚在意地转向别处。偌大的房间里静悄悄,无人来打扰。傅立泽更是不见踪影。顾怀余爬起来,颇为狼狈地挪进浴室清洗。昨晚傅立泽疯起来下手毫无顾忌,他身上结痂的伤口被做裂开了两处,渗出一点血。他在浴室耗了很久,裹好浴袍走出来,冷不防看见沙发上坐了一个人。几份文件散落在一边,傅立泽半倚着沙发正在cao控面前的投屏,瞟见顾怀余出来,不紧不慢地把东西收起来。“不早了,想吃什么?”他那套左右逢源的话术叫人挑不出毛病,语气带着rou体关系衍生的亲昵,巧妙地把一切问话都噎了回去。这种披着温情外衣的招数糊弄过了傅立泽许多个情人,故技重施起来格外顺手。顾怀余闻言,呆呆地站在门边,像没从昨晚那个疯狂混乱的状态里彻底醒过来。他不习惯清醒时与傅立泽这么亲密无间地对话,但要抽身,又是万万舍不得。尽管对方的话听起来是根本没把昨晚放在心上的意思。已经入夜,强烈的困意刚结束不久又卷土重来,顾怀余倦怠地捂着左肩还未好好打理的伤口,低声说,“不用了,我不饿。”傅立泽起身端详他,走过来把那只按在左肩处的手轻轻拨开,“冷着脸干什么?不舒服?”他一点儿不见外地顺着领口拉开浴袍,看见顾怀余新鲜的伤口,顿了一下,“伤到了?”顾怀余掌心沾上一丝血,放下来的时候格外惹眼。饶是傅立泽脸皮再厚,也皱起眉干咳了一声,“昨晚喝多了,没注意轻重。”“没关系。”顾怀余干巴巴地说,沉默一下,又开口赶人,“我有点累。”听他这么说,傅立泽似笑非笑地眯起眼睛,暧昧道,“刚睡完就连责任都不想让我负啊?”顾怀余骤然脸红了一下,紧紧盯着他看。趁他松懈,傅立泽轻而易举把他拉进怀里吻了吻,“都伤着了,我总要管一管吧。”怀中人的眼神rou眼可见地黯淡下去,又是那副平淡的脸色,“哦。”顾怀余没心思拿乔,他清楚对方不是为了一个失望表情就会心生愧悔的人,“皮外伤,不麻烦傅……”话在嘴边戛然而止,生疏的称呼不愿意叫,想叫的又叫不出口。他张了张唇,没讲完就别开脸了。吃了个软钉子,傅立泽倒没什么脾气。也不是第一回明白顾怀余不好哄,大概不用点心思费几分真正的温柔,很难降得住这个小东西。他在人要彻底挣脱前扣紧薄韧的腰,换了一副认真计较的口吻,说,“傅什么?”“昨天叫阿泽还叫得挺顺口的。”这话揭了顾怀余最软的一块短处,他呛了一下,想否认又无从反驳起。傅立泽拿捏住他的命门,穷追不舍道,“再叫一声听听。”顾怀余抬起头和他对视片刻。他眼中有想要追问什么的意思,但傅立泽偏偏再不做任何表示了。僵持不一会儿,顾怀余意料之中地败下阵来,闷闷地妥协道,“阿泽。我累了。”“那就在房间里吃。”傅立泽独断专行地说。他说完便叫佣人把食物端上楼,陪顾怀余坐在露台旁的茶桌边吃饭。顾怀余原本没多少胃口,但人就在旁边盯着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