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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在后头才一拍大腿,想起来:“这儿住的不都是什么社会名流吗?刚才那个其实是什么明星吧?哪儿来的什么什么病啊!哎演得可真像!”牧水一边上楼,一边低头翻手机短信。又是十来条的入账通知。牧水直接略过了,转而翻了翻其它的短信。“找什么?”齐星汉看了一眼,问。“我给袁盛发短信了,但他没有回复我,唔,估计绑着眼睛吧……”牧水嘀咕道。电梯门打开。而这时候牧水也编辑好了新的短信,发了出去。牧水发完短信后,顺手将手机扔回了兜里,和齐星汉一起走了出去。他们打开门,进到屋内。一回头,焦严已经站在门内了。牧水都快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是根石柱子了,不然怎么挪动起来悄无声息的?要真论起谁更像尸体,牧水觉得焦严更像。“会坐吗?”牧水抬头问焦严。焦严摇头。牧水只好走过去,抓住了他的手,拽了拽,拽不动……“你要迈腿啊!”焦严茫然地看着他,显然迈腿是不会的。牧水只好换了个方法,他指了指沙发的位置:“那里,能去吗?”焦严点头。“好,那你去那里坐着等我。”牧水说完,转身进了厨房,又拿出玻璃杯、养生壶、花茶,就这么泡了一壶茶,分了三杯。冬天喝点热腾腾的花茶,多暖和呀。牧水端着杯子转身出去,然后就看见焦严直愣愣地矗立在了齐星汉家的沙发上,要不是齐星汉家的天花板顶高,焦严就得卡在天花板和沙发之间了。牧水:“……”这还真是直接挪过去的啊。牧水给了齐星汉一杯,又塞了一杯给焦严。焦严笨拙地抬起手,端住了茶杯。“你真的坐不下来吗?”牧水站在旁边,抬手敲了敲他的腿。焦严:“嗯嗯。”牧水无奈了,但他选择尊重每个病人的习惯。“那你从齐哥的沙发上下来吧,站这儿。”牧水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焦严的块头多大呀,别把沙发压坏了。焦严:“嗯嗯。”他嘴里最常发出的就是这两个字的字音,听多了,牧水都快觉得他嘴里安了一个蜜蜂窝了。牧水更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幼儿园老师。他伸出手:“都喝完了吗?”齐星汉把茶杯乖乖交还给他。焦严则先学着牧水的样子,僵硬地微微仰头,抬手,一吸,茶水全吸走了,然后他才又学着齐星汉的动作,把茶杯交还给了牧水。牧水差点夸一句:“真乖。”还好没说自己胳膊也是柱子的一部分,是石头动不了。那不然真可要了命了,以后还得给他喂饭吧?牧水拿着茶杯去洗了,转身回来的时候,焦严就从沙发上下来了。牧水想要再看看他头上的那个洞,但又身高不够,他只能吭哧吭哧搬了把椅子过来,然后脱掉鞋站到椅子上,这样他就能和焦严持平了。他伸出手,撩起了焦严额前的发。焦严呆滞地看着他,呼吸顿住了。牧水的确没有看错,在焦严的额头,稍微靠上的位置,那里的确有一个洞,差不多核桃大小,洞口不规则,像是被硬生生凿开的。但一眼探去,里面没有看见血rou,也没有看见脑浆,只有一片的漆黑。这就好……至少不会每天都上演恐怖片了。但牧水还是忍不住拧了下眉。这是谁下的手?哪家医院敢这样做?他的父母亲人呢?牧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资料里记载的焦严家的地址,看来有空的话,可以过去看一看。他到了一趟齐星汉的家,就收获不少。“我能去你家吗?”牧水问。“……”“焦严?”“……”牧水低头一看,才发现焦严屏住了呼吸,正定定地看着他。大概是因为运动员出身的缘故,他憋了这么一会儿气,也没见憋得脸红脖子粗。就只是换个人站在这儿的话,突然感觉到焦严不出气儿了,还这么直愣愣地瞪着,肯定先吓坏了。“我能去你家吗?”牧水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放得更低柔地问。焦严的眼底好像有什么飞快地掠了过去,他一直呆滞的表情也有了变化。他轻轻地呼吸着,小心翼翼地看着牧水,像是、像是……害羞?牧水从椅子上跳了下去,换了个问法:“我不能去吗?”焦严这才梗着脖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牧水明白了他的意思:“好,我知道了,我们改天去……现在……”牧水扭头看齐星汉:“齐哥,他有住的地方吗?”齐星汉回答得很干脆:“没有。”齐星汉的家看起来很大,但客房就只有一间,毕竟他这里几乎从没有人寄宿。牧水点点头:“那这样吧,我直接带他去我家。”又多了一个病人,也的确不太适合住在这里了。齐星汉顿了顿:“他可以睡客厅。”“客厅冷。”“书房。”“书房没有睡的地方。”“健身房。”“健身房也没有啊?”齐星汉沉默了:“你家,几个卧室?”牧水掰着手指头:“三个。”“我可以睡客厅。”齐星汉说。牧水:“?”齐星汉:“走吧,一起去你家。”牧水:“……其实我住的那里离这里也不远的,就两条街。”说起来,牧水还有一点rou疼呢,就隔着两条街,也还算是好地段,价格也不便宜的。齐星汉:“太远了。”“可是那边环境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