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庶子逆袭【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49

分卷阅读449

    身影消失。

半晌,他们无精打采离开府衙,走向各自车架,岳岭紧了紧进风的领口,小声道:“得!咱们又是无功而返。”

“这位容大人和以往的知府不大一样,看似斯文和气,岂料如此难邀请,叫人摸不清他的脾气。”童梓鸣撇撇嘴。

“他年纪轻轻就当了大官,听说家境挺富裕,还和若干皇亲权贵交好,外放地方只是历练罢了,肯定待不久。唉,咱们这些人呐,在容大人眼里看来,估计就跟癞蛤蟆似的。”美妇人幽幽叹息。

岳岭抖着肩膀憋着笑,戏谑道:“我可不爱吃天鹅rou,我爱吃你长悦楼里的狐媚子rou。”

“嘿嘿嘿~”童梓鸣抄手拢袖,附和嘲笑道:“花妹子啊,那位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年轻俊天鹅,但以你的年纪,啃得动么?哈哈,他称呼你‘花大娘’!”

“呸,作死的酒鬼和赌鬼,乱嚼舌根。”美妇人恼羞嗔怒,挥着香气袭人的手帕,轻飘飘甩在童梓鸣脸上,反而被抓住手腕一拽、跌进对方怀里,被狠狠摸了一把胸,“哎哟”一声娇呼。

岳岭悻悻然说:“以你的年纪,也就啃得动童老弟喽,他虽然模样比不上那只俊天鹅,可他有钱呀,是老肥羊,宰一刀够你给长悦楼买好些漂亮狐媚子。”

“去去去!”

三人渐行渐远,登上各自的马车打道回家。

与此同时

州府内,后衙白天静悄悄,直到外出办差的人员归来才变得热闹。

“冬子,快去置一桌接风酒,我们今晚要给卓公子接风!”匆匆回屋换干净衣衫的容佑棠高兴吩咐。

“大人放心,酒席已备好了,您看摆在哪儿合适?”张冬乐呵呵询问。

“摆在后衙小厅吧,那儿暖和又敞亮,喝醉了走两步即可回屋歇息。”

“好勒!”张冬轻快答应,不多时便到客厅招呼:“诸位请入席。”

卓恺特意等候容佑棠,小声好奇问:“刚才那三个人是干什么的?”

“他们是富商,分别经营酒楼、赌坊和青楼,热情极了,三天两头寻理由邀请我吃喝玩乐。”容佑棠苦笑着介绍。

“我听了两句,他们邀请你出席私学开馆典礼,倒也算懂得投人所好。”卓恺直言评价。

官商官商,倘若平日往来密切,很容易被扣上“勾结”的名声。

“捐资兴办学堂乃行善义举,本来我可以去转转,无奈手头事儿太多,加之暂不了解他们的品性,索性推辞,日后有机会再说。”容佑棠解释道,他左手推着卫杰的肩膀,右手推着卓恺,亲密热切,吆喝道:“弟兄们,走,喝酒去!”一群男人嘻嘻哈哈地跟随。

“容大人——”卓恺刚开了个头,容佑棠马上打断:“恺哥,私底下无需拘礼,我和磊子陈际是好兄弟,从前在北营时,你总是叫手下帮伙房搬运菜蔬,我一直记着呢。”

卓恺大为感动,被豪迈爽快的气氛感染得眉眼带笑,从善如流地改口:“区区小事,容哥儿记着那些做什么?我可是来给你添麻烦的。”

“什么添麻烦?你分明是陪着我们吃苦来了!”容佑棠乐呵呵,一本正经地提醒:“今夜吃一顿接风酒,过两天就开始脚不沾地的忙了,希望别吓倒恺哥。”

“哈哈哈~”卫杰等人齐声哄笑。

偏厅内的接风酒足足喝了一个多时辰,酒足饭饱,尽兴方散。

亥时中

容佑棠领着左膀右臂进入书房,小厮奉上解酒茶后,告退并掩上房门。

水声“哗啦哗啦”,容佑棠拧了帕子擦脸,他酒至微熏,脸颊脖颈白里透着潮红,俊美无俦。

“容哥儿没醉吧?”卓恺关切问。军中男儿多练就海量,今夜喝的是喜州当地特产米酒,他们哪怕一坛子也醉不倒。

“快来喝一杯解酒茶。”卫杰催促道。

容佑棠把帕子晾回盥洗架,笑道:“我没醉,只是喝得脸热冒汗,擦一把。”他落座半旧书桌后,笑眯眯说:“有你们在,实在太好了!当初刚接到圣旨时,我总担忧来到喜州心有余而力不足,幸亏殿下慷慨割爱,才免除我在此单打独斗。”

“我、我只能跑跑腿,帮不上你什么忙。”卫杰忙谦道。

卓恺俊脸微红,尴尬表示:“我更是一无所知,暂且连跑腿都分不清东南西北。”

“哎,其实我们也才来两个月,对喜州风土人情尚在摸索中。”容佑棠言语带笑,嘱咐道:“一路舟车劳顿,恺哥先歇两天,我叫小厮领着你在城里转一转,熟悉熟悉地方。”

卓恺胸膛一挺,略倾身,恳切表示:“我今天睡了一下午,已经歇好了,倘若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我明早就去办!”

“事儿多着呢,不必急在一时。”容佑棠安抚道,他很理解对方急于凭实力立足的想法。

“你们都忙,我怎么闲得住?况且,乘船南下期间无事可做,睡得背痛,早就想松松筋骨了。”卓恺努力争取差事。

容佑棠莞尔,点点头,干脆利落,爽快道:“既如此,咱们眼下确实有一件急事儿待办。”

“什么事儿?”卓恺屏息。

“顺县的一桩陈年盗窃旧案,现已填进去两条人命,拖了快三年都没结案。”容佑棠简明扼要告知。

“顺县不是曾遭了匪患吗?当年县令刚关押了牛宜良父子三人,县衙就被土匪洗劫焚烧了,幸而牢房并未被烧毁,但县衙官员调动频频,案子便耽搁了,牛宜良俩儿子病死狱中,他也只剩半条命。”卫杰补充道。

“盗窃?他们偷了什么?假如是普通盗窃案,应该不用劳动堂堂知府。”卓恺一针见血问。

容佑棠赞赏地笑了笑,眼神透着兴奋,轻声说:

“铁。”

“偷铁?”

“铁矿!”容佑棠低声提醒:“目前并无确凿证据,案情很不明朗,只能说涉嫌偷盗。”

“铁矿必须是官营,朝廷严令禁止民间私营。”卫杰喝了口茶,叹道:“牛宜良接连遭受丧子打击,有些、有些……不知真傻还是装傻,总之不理睬人,一句话也不说。”

容佑棠难掩激动,满怀期待道:“河间其它州有几个冶铁小作坊,但喜州没有,倘若咱们能弄一个大作坊,百利而无一害啊!”

“原来如此。”卓恺了然点头,旋即承诺:“假如你不嫌弃外行无知,明早我就帮忙调查。”

“好!”

容佑棠雷厉风行,立即安排:“我手头另有要务,此案交由同知张保和通判丘霄淮负责,委屈二位以知府幕僚的身份,参与审判。”

“不胜荣幸,委屈什么?”卫杰欣然领命。

“我一定尽力!”卓恺郑重其事。他和卫杰心知肚明,目光放得长远,甘愿为容佑棠效力。

此时此刻

京城·乾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