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庶子逆袭【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8

分卷阅读358

    :“陛下饶命!草民三生有幸得以面圣,激动坏了,一时忘形,并非故意不敬。”

“哼!”

承天帝冷哼,面若寒霜,因为庆王先一步作出了斥责,他便不好重复。但眼看着对方短时间内变了几副脸孔,活宝一般,竟奇异地觉得有些意思。

“陛下饶命呐,草民知道错了,今后再不敢失礼。”宋慎卖力地大呼小叫,非常恐惧,嬉笑涕泪信手拈来,台面表情比京城名园的名角儿还要丰富多变,看得容佑棠险些当真。

承天帝俯视半晌,不疾不徐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平身吧。”

“谢您啦!”宋慎复又“噌”的弹起来,眼眶鼻尖红肿,可怜巴巴。

承天帝高居皇位,生平没跟江湖草莽打过交道,颇感棘手,他思索许久,说:“宋大夫能同时得到庆王和容大人的引荐,应当有些本事。但耳听为虚,眼见方为实。这样吧,朕考一考你:医者通过‘望、闻、问、切’诊病,你依据朕的气色,能否诊出什么?”

“父皇——”庆王诧异地扭头,刚要开口,承天帝却坚定地说:“无妨,朕特赦他有话直说。”

“是。”庆王只得颔首,悄悄瞥了一眼宋泼猴儿,提醒对方需慎言。

“好啊。”宋慎毫不畏惧,头一昂,顺理成章地直视皇帝,忽略对方的刺探之意,专心琢磨片刻,随即侃侃而谈,直言不讳道:“陛下勤勉爱民,日理万机,必然常年cao劳,心肺脾皆弱而肝火旺,加之近期失去一位亲人,悲伤过度,夜间应喉咙干痒闷咳,无痰,目赤盗汗,饮水消渴却导致频频起夜解手,心口烧热,难安寝——”

“够了!”

“住口。”承天帝蓦然沉下脸,断然喝止,不假思索,倏然扭头看容佑棠!但转念一想:不,不可能。雍儿是绝对可以信任的,他生性孝顺忠诚,绝不会将朕的病情告诉容佑棠。而容佑棠是外臣,凭他自己,无法得知朕的状况。

莫非,宋慎果真医术高明?

承天帝满腹狐疑,不再转动玉扳指,捏紧了,目光如炬。

“是,您息怒,草民闭嘴了。”宋慎表面惶恐,心里却捧腹大笑,为激得皇帝老头急眼而得意洋洋。

“父皇息怒。但凭‘望’难以确诊,宋大夫初次面圣,难免慌张失措,您宽宏大量,别与他一般见识。”庆王及时劝慰,以免父亲下不来台。

“哼!”承天帝怒哼,当机立断,扭头吩咐:“来人,把他带下去,细细地搜身盘查,而后送去为瑞王诊脉,全程需有八名禁卫、两名太医随同监督,不得有误。”

“是。”御前侍卫躬身领命,皆手握佩刀,威风凛凛,尽职尽责地带宋慎下去搜身盘问。

离去前,宋慎悄悄朝容佑棠投去得意的一瞥,大摇大摆走了,仿佛皇宫是他家后院。

乾明宫恢复了本有的肃穆宁静。

“啪”的一下,承天帝面无表情,重重一拍扶手,起身。

庆王默默上前搀扶父亲。

容佑棠屏息凝神,忐忑悬着心,洗耳恭听。

果然!

“那人虽看似有些能耐,为人却甚粗鄙,不知进退,不懂规矩礼仪。容卿,你为何会结识他呢?”承天帝不满地问。他刚才被宋慎三言两语道破身体状况,很有些恼羞成怒之意。

我刚才已经解释了啊……

然而,容佑棠不能与皇帝争辩,只得识时务地认错:“谢陛下训诲,微臣受益匪浅。”

承天帝吃软不吃硬,他稳坐龙椅半生,几乎遗忘被无礼冒犯的感觉,刚才若不是自己有言在先,险些当场严惩宋慎。他黑着脸,威严不可直视,训导容佑棠:“你是朕钦点的状元,又是翰林清贵,应该多结交儒雅饱学之士,见贤而后思齐,你却混迹市井!辱没斯文,成何体统?”

哈哈,陛下也很喜欢训“成何体统”!如此看来,殿下是学的他父亲……

容佑棠忍笑,恳切道:“微臣遵旨。”

一旁的庆王欲言又止,有心想劝两句,可又怕适得其反,只能作罢。

承天帝畅快淋漓地训斥一通,心情平复好些,不容置喙地催促:“民间大夫一事且拭目以待,你们忙去吧,务必盯紧弥泰殿,香烛纸钱日夜焚烧,人来人往,切莫大意。”

“儿臣明白。”

“微臣遵旨。”

随即,承天帝负手踱步,被李德英搀进了寝殿。

一刻钟后

容佑棠和庆王错开半个身子,一前一后,穿过两宫之间的巷道,准备返回弥泰殿。

“哎,刚才真是好险!”容佑棠心有余悸。

“宋慎无拘无束惯了,行为举止与宫廷格格不入,父皇自然看不顺眼。”庆王摇摇头,紧接着歉意道:“父皇只是随口教两句,并非责骂你,别放在心上。”

容佑棠不以为意,苦中作乐,唏嘘道:“普通老百姓想面圣都难于登天,我不仅见到了,还得到陛下的训诲,何其荣幸?一定要放在心上的。”

“你——”庆王语塞,半晌,板着脸说:“好。他并未教你作恶,放在心上也没什么。”

“我早就见识了宋慎的古灵精怪,嗯……说句无礼的实话,他精通旁门左道,所学技艺繁多,医术高明,但没料到居然会治心疾!”容佑棠由衷地感慨。

庆王也觉得纳闷,猜测道:“江湖门派各有看家本领,兴许南玄武确实出类拔萃吧。他自荐为瑞王看病,本王原不打算答应,可四弟病势愈沉,父皇焦心烦忧,太医们诊治二十多年,早已使出浑身解数,只能让他试试,希望能出现转机。”

“殿下,”容佑棠悄悄四顾,面色如常,耳语告知:

“事成了。”暗卫们已生擒镇千保,正秘密关押在暗牢。

“好!”庆王虎目炯炯有神,步伐不变,精神却一震,下意识想握拳,岂料牵动了烧伤,当即眉头紧皱,咬牙隐忍。

容佑棠立时察觉,忙关切问:“手疼吗?早上换药了没有?”

庆王摇摇头:“待会儿就换,太医估计已在弥泰殿等候。”

容佑棠爱莫能助,只能叮嘱:“千万别忙起来就忘了,那是你自己的手!早些康复早些方便。”

庆王欣然颔首,低声说:“知道了。”

数日后的夜晚·庆王府偏院内。

月色皎洁,红灯笼统统换成了白灯笼,亮堂堂,冷清清。

“她这两天怎么样?”容佑棠轻声问。

“老样子。沉默寡言,死气沉沉。”暗卫谢霆答。

“余毒可清干净了?”容佑棠又问。

“毒性已解,剩下刀伤尚未愈合,性命无虞。”谢霆身板壮硕,手握腰间佩刀,带容佑棠去见关键人证白琼英。

容佑棠快步登上台矶,站在房门口,缓了缓,问:“她睡下了没?”

“我问问。”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