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明眸若雪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萧斜阳道:“是皇亲贵族就可横行无忌?真当是天高皇帝远?不是说圣荆帝勤政爱民,是难得的好皇帝么?他怎不管管?”

掌柜道:“公子有所不知,当年景临帝起义之时,那军费可是柳家出的,景临帝与柳家有约,他日若成帝王,柳家幼女柳若竹必成帝后,后来种种事故,景临帝娶不成柳家幼女,便封柳家米铺为以后宁朝御用贡米,保柳家十世无忧。”

掌柜还想说下去,被其夫人一个警示的眼神给打断了,怕就怕在后嚼舌根之时被柳家之人发现,铁定被整死。

步倾流也无意继续打探,便道:“掌柜,可还有房?”

掌柜道:“有是有的,还有一间天字号空着,就看两位公子肯不肯屈就一房,其实,这天字号空间也挺宽广……”

步倾流见这个时分,外面的客栈该是满了,便要了唯一剩下的天字号,由小二领着上房。

萧斜阳方坐下,小二便问:“二位公子,要点些什么酒菜?”

步倾流看向萧斜阳,道:“你点。”

萧斜阳先是无语半晌,随后道:“盐水豆腐,上汤青菜,清炒猪肝,灵芝炖鸡,烈酒一坛。”

小二道:“这位俊公子,小店之酒为自家酿造,后颈奇强,确定要一坛么?”

萧斜阳唇角一勾,摆出一个明媚笑容,道:“就喜欢烈的。”

小二下去后不到半个时辰,饭菜便做好,摆到桌子中央。

萧斜阳筷子未动,便要倒酒,却被步倾流握住手腕,道:“空腹喝酒,伤身。”

萧斜阳放下酒碗,道:“我身体底子厚,不怕。倒是尊主你,整天一本正经,循规蹈矩,连酒也未曾见你碰过,该不会是个一杯倒?”

步倾流看着萧斜阳酒碗内那澄澈的液体,道:“我千杯不醉,没人喝得过我,无敌是最寂寞,所以我滴酒不沾。”

步倾流话音刚落,萧斜阳便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带着他特有的明俊与不羁。

步倾流道:“你不信我。”

萧斜阳道:“信,尊主说的话我都信。”

步倾流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对萧斜阳作出敬酒姿势,随即扬起脖颈,一碗干尽。

萧斜阳满眼都是步倾流灌酒时露出的漂亮下颌以及修美脖颈,心内念道:要不要这么犯规。

萧斜阳把碗内的酒豪爽干尽,烈酒辣喉,一滴不漏,把碗扣在桌面上,唇角顺势一勾,笑得明媚。

两人像是斗酒斗上瘾了,最后让小二捧来好几坛酒,一人一坛便喝上了。

就连举着坛子喝酒,步倾流也能做到滴酒不洒,比起真正的世家公子更有风范。

萧斜阳扶着桌子站起来,脸色微红,动作轻晃,双眸更是水气氤氲,他转过身在房内走了几步,便要推开木门,往外走去。

步倾流放下坛子,问道:“你去哪里?”

听闻步倾流的说话声,萧斜阳呆滞了几秒,随后像是意识到什么,便转过身来,正面对着步倾流。

萧斜阳眸光流转,顾盼生辉,软软糯糯地道:“去放水呐。”

步倾流脸上带了点不自然,将目光移开,方道:“快去。”

萧斜阳应了声好,转过身打开木门便走出房间,走了好几步,察觉到身后有人,萧斜阳道:“尊主,你为什么跟着我呐?”

步倾流一脸正经地道:“怕你站不住,栽茅桶里。”

萧斜阳已是微醺状态,江陵口音全跑出来了,他糯着声音道:“多谢尊主照顾,栽茅桶里可要看人品……我人品……这么好……”

步倾流倚在客栈后院的树上,等萧斜阳放完水方跟在他背后回房内,在二层走廊之时,萧斜阳突然转过身,一把抱住步倾流的腰,死不放手。

步倾流道:“你醉了。”

萧斜阳道:“尊主,你别走,别走……”

步倾流扒开萧斜阳的手,无奈萧斜阳抱着步倾流的腰抱得很紧,死不松手。

步倾流用了点力,扯开萧斜阳的手,但萧斜阳马上又黏上来。

扒开,黏上……再扒开,再黏上……再扒开……再黏上……

最后,萧斜阳忍无可忍,抬起眼睛一脸哭诉地看着步倾流,那指责的眼神让凌月尊主心内一阵愧疚,便只好就着这个姿势,将萧斜阳带回房内。

步倾流同手同脚地往床边移动,萧斜阳觉得头晕,见了床便松开抱着步倾流腰的手,直往床上扑过去。

步倾流还未来得及离开床边,萧斜阳的爪子又黏了上来,微红的脸在步倾流带着雪莲清香的衣服上蹭了蹭。

步倾流放松僵硬的身子,坐在床边,由萧斜阳抱着,衣袖一挥,隔空熄灭蜡烛,随后闭目养神起来。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萧斜阳许是想翻个身,却又不愿意松手,呢喃了两句后,便继续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是因为字数和修文问题,所以重新编辑此章节,另外之前预告错了,下一章应该是江陵旧事(注意此处是少年时代回忆杀杀杀杀杀杀杀,反正都扑街了回忆杀就干脆写够两章[此处bigsmileand一脸淡定的扑街样]

第12章第十二章:碧桃花下

少年时期的萧斜阳,由师傅层见带着,养在江陵河畔,天天摸虾摘果子调戏姑娘。

萧斜阳自幼性子顽劣,不是摸了别家的鱼,就是打了别家的鸡,因而常惹得周边村民前来投诉,但幸在生得俊俏,气质澄澈,往往低头向村民认个错,便能逃过责罚。

那时的日子总是清汤素面,萧斜阳吃腻了,在外打了个野山鸡,在河边烤好山鸡后,把一整个鸡翅留下,吃饱后便回到清幽小舍,趁着层见不为意,在层见装着素面的碗底丢了一个鸡翅。

层见看到那素面上浮起的一片油脂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凤目一斜,道:“死小子,又去偷了哪家的鸡?”

萧斜阳道:“师傅,我这是从山上打回来的,专门留了个鸡翅膀孝敬您老人家。”

层见咬了一口鸡翅,心念道:烤得不错,这混小子心里还有我。

层见解决晚饭后,吩咐萧斜阳把桌子收拾好,便开始清点下墓要用的东西。

萧斜阳从厨房内探出半张脸,目不转睛地盯着层见,只见层见拿了个麻袋,几捆绳子,两把铲子以及一些药粉。

萧斜阳轻手轻脚地将碗筷搁好,便要翻窗往外逃,却被层见飞速地扯住了裤子,从窗台上摔落下来。

萧斜阳被摔了个龇牙咧嘴,绝不示弱地翻身继续往窗外奔去,层见扯住他的辫子将他往客堂拉。

萧斜阳双手扒着层见的手腕,道:“师傅,您老人家快放开,我自己走,自己走!”

层见将萧斜阳摔在客堂,剑眉微皱,冷声道:“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萧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