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有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靖闲,结果还没等我想出个万全之策,那日一大早,季靖闲就被季江叫回了季家,每次他回季家的时候,没个一两天是回不来的。

我专程给季雨珂打了电话,确认季靖闲的确人在季家,才安安心心地去了演唱会。

X择路虽然是以rapper的身份出道,但他唱跳俱佳,是一个全面发展的优质偶像,这并非我的粉丝滤镜太厚,而是公认的事实,X择路天生就是被上帝选来星光璀璨的。

这是我第一次在演唱会上离X择路这么近,看得这么细致彻底,尽管我跟他私下里连饭都吃过了,可那完全是两回事。我不知道X择路是怎么想的,但比起做朋友,我更想像此时此刻这样,把他当做偶像,当做明灯,当做良师,永远崇拜他,感恩他。

我望着X择路,好几次入了神,只有他不经意间和我对视的时候,我才会猛然回过神来。票是他送的,他应该是知道我在哪,而且他每次朝我这边看过来的时候,眼神都会往我的方向停留一下,搞的我连挥应援棒的动作都变得畏手畏脚了起来,更不好意思像其他粉丝一样喊他的名字。

千万双眼睛盯着他看,我生怕我会被人顺着他的目光从人群中揪出来,好在是我多虑了。

演唱会即将结束的时候,其余几个队友把中心位让给了X择路,突然改变站位,台下的粉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X择路宣布了自己因个人原因即将退团的消息。

台下一片哗然,尤其是X择路的粉丝,有震惊的,有高兴的,有难过的,却无不疯狂喊着他的名字,他们显然都没想到,这竟是他的一场告别团队的演唱会。

X择路和其他成员一一拥抱,真情流露间让网上“发生矛盾”的传言不攻自破。

最后,他给台下的粉丝们深深鞠了一躬,我周围有好多举着他灯牌的粉丝、站姐已经泣不成声了,我也忍不住有些泪意。

我刚认识X择路的时候,他才刚刚成团出道,还是个稚嫩的偶像,但现在,一晃十多年过去了。

这漫长的岁月间,他在我人生中起到的作用不言而喻,倘若没有他,我说不定早就得了严重的抑郁症,现在正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呆着呢,更别谈十年前在阳光明媚的篮球场边偶遇季靖闲。

演唱会结束没多久,X择路演唱会宣布退团的事就上热搜了,当场宣布这个cao作应该是公司安排的,不然以他的个性,应该不会用这么大张旗鼓的方式。

尽管X择路本人说了是个人原因,但还是免不了掀起一波阴谋论,再加上无良营销号的一通拉踩,殃及了其他几个队友,导致粉丝们的骂战。

我点开超话,粉丝们的小作文已经写起来了,中心思想大多是“陪哥哥走完一段路,下一个征程也会一直在”。

但对于我来说,与其说是我陪着他走完了一段路,倒不如说是他领着我走完了一段路。

X择路退团的原因我无从得知,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那并非他的谢幕,而是全新的开始,尽管内幕可能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可如果是X择路,就一定可以。

他最擅长的,不就是冲出重围,突破自我吗?他也曾教会我这些。

快走出会场的时候,我收到了X择路的消息:我在台上看到你了,本来想偷偷溜出去请你吃个宵夜,但这会儿脱不开身了。

面对X择路再一次的邀请,我依然有些手足无措,只好发了一句:恭喜你,演唱会特别成功,今后的路也要星光闪耀。

看起来,他真的因为原野把我当成了朋友。

他很快就回复我:要不要这么客套???

我回复:那我该说什么呢?

我问完,X择路就没有回复我了,可能是忙去了,也可能是他也想不出我该说什么。

从场馆出来,我往地铁站的方向走,路过街边一个门面很小的音响店的时候,店里好巧不巧正在放X择路的歌,而且还是一首他出道之前的个人原创作品。

我停下脚步走了进去,一个三十多岁穿棉大衣戴绒帽的男人坐在摇椅上打盹,好像根本没打算迎客,墙上有很多明星海报,X择路的居多。

“老板,您也喜欢X择路吗?”

“是啊。”老板依旧闭着眼,“我从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听他唱歌了,那个时候,他还经常因为写不出曲子,自己跟自己赌气,一睹气就往荒山野岭跑。后来他出道了,我听得反而少了。”

老板的声音很和气,听着有点耳熟,但我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没想到这老板居然是X择路这么早年的粉丝,我点点头,往里面走去。

最里面的一排架子上,放着好多X择路的早期杂质、报刊访谈和专辑,有很多我连见都没见过,可见其古早程度,尤其是放在最角落的一张叫的专辑,我更是闻所未闻。

我惊喜不已,连忙转身回去问老板:“老板,这个和那些X择路出道前的老杂志怎么卖?”

老板依旧闭眼躺着,没回答我的问题,倒是冷不丁问了我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喜欢他?”

“是他的歌带我走出了低谷与困境。”

听我说完,老板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声短促,但不失温和。

我摸了摸被冻得发凉的鼻子:“虽然这样说有点儿瞎矫情吧,但真的是这样,上初中那会儿我老爸在给我买滑板的路上出车祸去世了,我为此抑郁了两年,还好有那首,我才有幸走出来。”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把这些伤心往事说给他一个陌生人听,而且自然而然,毫无障碍。

他好像和X择路有着一些很相近的特质,尽管他们简直是一静一动的两个极端,但都能让我整个心绪都安稳下来。

我说完之后,他就睁开了眼,人也从摇椅上坐起来:“那这些送给你了。”

“谢谢老板……”我刚准备支付,突然愣住,“等等,您说送我?”

“对,这里开不下去,打算关门啦,现在音像制品的店子都不景气。”老板笑着说,却叹了口气,立刻化作白雾,“这些东西我也带不走,只想给它们找到一个好归所。”

离开音像店的时候,我给老板鞠了一躬:“祝您今后一切顺利。”

老板挥了挥手,目送着我,又像是目送着我手上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