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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们道别,结清了帐,说几句感谢的话,杜丹总算要离开这个困了她好些时日的地方。马车直接驶出城门,往东。别了,藏州!---会上京的,大家别担心。东方少爷后头还会有戏份滴。六十六、自主分工<(拾三果茶)|POPO原创市集来源网址:lise六十六、自主分工<(拾三果茶)六十六、自主分工除了风景,赶路其实很单调,杜丹能自得其乐,她身边这两位新伙伴看来也是。毕竟只身在外头行走,肯定早就习惯无聊,倒不用费心招呼。一开始车内挺静,除了赶车的声音,没人说话。不是杜丹不想说话,而是谷逍遥在外头拉绳,她心里觉得让人在外头劳动,里面谈天说笑,显得不尊重。毕竟两人不是僱佣关系,而是对等。可后来再想,她那套标准是上辈子的,这时代似乎没有乘客礼仪的意识,加上说好轮流驾车,她也没希望自己干活时里面两人得学她憋着,于是也就放开来了。她观察了一会儿申屠冺,申屠冺对外头风景兴趣不大,反倒是她每次给去目光时,似乎就能立即察觉地看过来,四目对上。第一次她还有些愣,不知道该不该觉得尴尬,但申屠冺的表情非常平静,平静到……杜丹一愣后,尴尬的感觉也涌不上,只把眼神移开。第二次瞄,又对上,再移开;第三次瞄,又对上;第四次、第五……后来她干脆直接盯着他看了,申屠冺也直直地回望她。唔……脸太像谭永旭,真有些承受不住。杜丹闪了下神,觉得自己路上可以多练习习惯这张脸。「那个……冺哥哥。」出了临东,申屠冺身分成她表哥了。杜丹喊得自然,申屠冺那平静的表情没变化,就是眼睛多眨了下。杜丹把话往下讲:「你可是藏州本地人?」申屠冺照常慢了半拍反应,摇头。「不是。」「凉州?」又摇头。「交州?」再摇头。「那……可是大翼人?」还是摇头。「南赤土?」他点头。嗯,这事谷逍遥就说对了。其实细听,申屠冺的大翼官话有些口音,不过大翼这般大,各地多少都有些独特口音,若非先有怀疑,听不出问题。杜丹猜想,申屠冺回话不快,或许与他大翼官话纯熟度有关。杜丹本身就是个会多国语言的,对这种语言反应自是敏感。「其实我会一些南话,若你不知道如何说,可与我说南话。」她道。申屠冺总算露出了点意外表情。他郑重点头。「好。」申屠冺大概是混血,发色纯黑,瞳色虽略浅,也还是棕色。肤色深麦,身型高大,说是凉州人没问题,或是长得特别高大的南方人人家肯定也信。但这人肯对杜丹坦诚自己是南人的身分,证明他对杜丹是采较信任的态度。这让杜丹感觉轻松不少。若他态度是百般提防,自己也得琢磨着相处,累人。愿意信任,就能试着再深交。她开始扯开话匣了。从黄土路到杂草大树,想到什么,或看到外头有什么就说啥,没个重点。可每隔几句,就会丢着问题让他回话。瞧反应,这人应是原本就有不错的大翼官话底子,只要再多听多说段时间,就会更自然了。申屠冺也不知道明不明白杜丹好意,不过他醒来后,态度基本温顺,反应平平缓缓地配合着问答,自然地聊了下去。外头驾车的那个就这么隐形了。等杜丹想到时,都几个时辰过去,谷逍遥也没喊渴喊饿喊累,她赶忙探出头去。「你累不?要不咱们换手,你先喝水吃个东西休息休息?」谷逍遥侧头,再熟悉不过的面瘫脸。「不用。」「还是停车解个手什么的?」「……」谷某人转头不说话了。杜丹才想再接再厉,就听某人发话:「前头找个地方暂歇,妳忍着。」杜小丹嘿嘿一笑。「谢啦!」车伕再度无视她。车又往前一段地,找到处有荫的地方歇息填肚子,也给马儿喝水吃粮。他们出城得早,赶了几时辰,此时下午,太阳还大着。杜丹蹲草丛去,一会儿回来。他们走的是官道,一路过来,前三时辰还能远远看到几个小山村,往后就尽是自然景象了。照杜丹打听到的消息,他们走的方向,下一个较大的城,得赶上两、三天路程。今晚露宿是肯定的,她过去跟谷逍遥交流一下意见,天色暗了就不好驾车,看什时候就该准备停下歇息。谷逍遥啃着饼,也不回话。杜丹再问等等是不是换人驾车,他也没反应。得,没法沟通!她就翻了个白眼,也没生气,就是等要上路时直接爬上「驾驶座」,把辔绳把手里。不开口,那咱们就行动交流。谷逍遥站在车边,瞇眼看她。申屠冺也没上车,似乎要瞧他们怎么整。「好了,上去吧。再没多久天就要黑了,给我走一段。」杜丹催促。谷逍遥反应是把她从车上拽下来──他手法太快,力道让人没法反抗,杜丹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就被放地上了。凶手把她安放好后,利落跳上车。瞧,行动交流果然有结果。杜丹没辙了,这人爱拉绳子就给他拉吧。她爬回车里。车又上路了,天色暗下来后,谷逍遥自动找了处地方将车停下。马车空间不大,窝三个人睡有些挤,但不成问题。可睡前,两个大男人,一人冒出「我守上半夜」,另一人嗯了声,就沟通好了轮流守夜。连给杜丹插话的空间都没。还好这活儿杜丹也没想跟他们抢,她另有任务。整路下来,但凡三人围着坐时,她的嘴就没停过,努力绞脑汁掰着话题,试图塑造些团队氛围。也不求大家能成好朋友什么的,至少能觉得咱仨是一起的,比陌生人亲近。这活难度不低。因团员反应冷淡,要正常人,半天没人应话,差不多就词穷尴尬玩完了,也就杜丹这脸皮厚度和自说自话功力能够应付。也不知道她的努力有没用处,至少几天下去,两个男人相安无事。马车不紧不慢地走了七天,进入户州边界。这几天温度降得明显,尤其晚上,杜丹已经将冬衣都披挂上身。不过转头,看身边那两个,依旧是薄薄的衣料,一天杜丹就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