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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一张被杜丹拖来放着的木桌旁,桌上食物応多,那丫还挺能买。他端起碗稀哩呼噜吃起来。一会儿,碗底朝空。他从桌上抓出一纸包,拆开拿起里头的饼,继续吃。吃完一块,又一块……杜丹也才买三块饼,想说能当晚上止飢的消夜或明儿个早餐,不想,才刚带回来就全没了。吃完饼,谷逍遥又接着拆下一纸包,这包里头是甜糕。杜丹打算做下午茶点心,也同样进了谷逍遥的胃。杜丹看着那面无表情地把桌上东西扫掉八成的家伙,嘴半开,也不知道是该震惊这人的食量,还是欣赏这家伙不挑食的味觉。「……可有吃饱?」「还行。」将桌上东西扫掉八成,就剩一包蜜饯没去碰的谷某人淡淡回了句。杜丹心想待会儿得再出去多补点货,免得把人饿死了。晚些她再度出了趟门,顺道将面摊的碗洗过,拿去还。这回没在外头嗑牙了,回来得更快些。至于洪大夫等人,在某人一句「师弟龟息不受药性」的忽悠下,暂时不会来院落了,而是先去鼓捣药方,等着哪天谭似又呼吸了好大显身手。用不着担心随时有人进院子,杜丹觉得轻松不少。于是谷逍遥便见到一个女人坐没坐相,瘫成团泥,坐屋檐下懒懒晒太阳的画面。「……」看着那靠在墙边,细胳膊都从袖子里跑出大半的女人,谷逍遥真搞不懂这丫是怎么长的。说她没规矩?偏偏她在人前是模是样。但,有哪个姑娘会为了救人把自个儿名声都给搭进去?更别说她这「娘子」做得还真出挑……被人偷偷腹诽的杜丹没半点知觉,瘫在那短短的屋荫下,像只打盹的猫,享受着温暖日光,闭眼发起呆来。隔日仍是早早起了,同样的事又做了一回,不过今儿在旁观谷逍遥「诊疗」的过程,谷逍遥递了包玩意儿给她。「这是……」「压枕下。」谷某人说。「若觉那家伙有异,撒。」「有异是指?」谷逍遥没说明,给了东西,便转头忙自己事去。杜丹没辙,将纸包塞枕下,戳了谭似两下没发现哪有问题后,退出房,见谷逍遥又鼓捣起自个儿的玩意儿,她确认了没啥事后溜上街。多了个大胃王,杜丹吃食买得多了,商家与她聊起话也跟着热情不少。今儿她又特地绕到那偏僻的巷弄去,依然没见到那位面上有红疤的皮大姐,不过在附近绕了几圈后,倒是见到了一位抱着木桶子,不知要去哪的中年妇人。她上前询问:「这位大姐,咱想向妳打听一下,咱记得前面有个面摊子,怎么没见着啦?」「哦,妳是说皮娘子那摊是吧?」那妇人瞧了杜丹一眼,见是个年轻娘子,没太多防备。「是呀,就是皮大姐那摊,前些日子我还常来吃面的。」「可能是她家里又出了什么事。」那妇人漫不经心地说。又瞧了杜丹一会儿,见她手上拎着刚买的东西,脸也挺老实,才又左右张望,瞧没人,对她低声道:「大概是皮氏她那公婆又来闹事了。」「怎说?」这位妇人看样子是个喜欢八卦嗑牙的,杜丹连忙将自己是外地来暂住的「底」先给交待出去,那妇人这才来了劲,将她拉到一旁,把自个儿知道的全水给她听了。「唉呀,那皮氏也是可怜,早早死了爹娘,爹娘早先给她说的婆家却是个不行的,那强子呀,孩子时看着还好,谁知是个爱俏的,皮氏在进门前一回不小心让火烧着,毁了脸,强子那孩子就嚷着不娶,可强子他爹娘又拉不下脸来,且听说……」这妇人又四下张望。「听说皮氏爹娘留了不少银钱,这家子就只剩她一个,那黄家娶这媳妇,可是连聘礼也能一并拿回来了,媳妇还带了整家金银过来,当然是说什么也不让强子退婚!」---下一章某人应该会醒。六十一、差点悲剧<(拾三果茶)|POPO原创市集来源网址:lise六十一、差点悲剧<(拾三果茶)六十一、差点悲剧「那人家怎么这般能算计!」「就是呀,也不是穷得揭不开锅,算计个没爹娘的孩子,也不知晚上怎睡得稳。还好皮氏这孩子也挺聪明,不知怎么藏的……咱们就听好几次她公婆闹到街上,说媳妇不给家里钱,我呸,也不瞧瞧他们家强子是什德性,听说那小子嫌皮氏丑,至今仍不跟她同房,前些日子我就看到那小子醉醺醺被丢街上,定又是喝花酒喝到没钱给丢出来了……」杜丹听着这位大姐好一通唠叨,说到激动处嗓门都拉高不少。她也跟着入戏骂了几句,顺道找机会插话,弄明白了,原来那皮氏已经搬出黄家自己住,这举动看似不合规矩,可藏州这民情较大翼许多地方不同,藏州西北有几支颇有历史的母系部落,受其影响,这儿人对女性的各种行为相对开放。更别说皮氏那叫强子的丈夫形象差,附近人家不待见他,于是明里暗里给皮氏撑腰的多,才能让她那公婆每回闹上门都无功而返。而皮氏没出来摆摊,大概是被什么事绊住,由于她住的不属于城东这区,这位大娘能八卦到的多是旧事,还没传过来的便不晓得了。杜丹谢过这位大娘,心里记下了这事,想着若明儿个又没见到皮氏,要不主动找上门去瞧瞧?再回到暂住的院子,招呼谷逍遥一块吃了饭。在一片静默中,两人倒也相安无事地处下来。是夜。天又凉了几分。替谭似擦过澡,又将自己洗刷过的杜丹,照例地坐在床上踩谭似。看这日日往下掉的温度,无不显示就要入冬,她考虑往后该隔几日再替这家伙擦澡,要不感冒了可麻烦。擦完头发,她下床走动。心里默背几首诗词,当初跟在东方穆谨身旁好不容易塞脑里的功课,有空便要复习一二,要不怕太久没接触给忘了。背到一半肚子觉得饿,她还掰了块饼充当消夜。倒了杯水,指腹沾桌上涂涂抹抹,一口气写了几首词,而后又在边边角角画起画。戌时,熄灯。躺平在床上的她脑袋还没清空,好一会儿,才逐渐在思绪中睡去。夜黑,月明亮。微弱的月光下,院子里一片漆黑。睡着的杜丹,呼吸轻浅均匀。夜半,本睡得好好的杜丹,也不知怎地猛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