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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月门里跪着的沈言之,手遮着脸闻声抬头,一双眼睛布满血丝,惨烈异常。殊易看着他,眉头紧蹙,厉声问,“宁卿如呢?你怎么在这儿?!”,见沈言之又低下头去,殊易立即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声音又高了几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心里既惊诧又不解,他不相信宁卿如有那个胆子逃跑,更不相信会是沈言之亲自帮他逃跑,沈言之为了什么?宁卿如又如何信他?!等了好一会儿,沈言之才松开了一直咬着的下唇,喃喃道,“臣知道……”“那你是知法而犯?!沈言之!你——”“臣无言可辩!”,沈言之倏然抬头,又是几滴泪夺眶,声音哽咽,“是臣放他出宫,蔑视皇家威严,知法而犯,皇上想如何处置臣,臣皆受之,绝无怨言”殊易只觉莫名其妙,“你和他素无交情,为何放他走?!”沈言之顿了一会,忽动身向前膝行几步,映在殊易眼帘,思绪回转,恍如那日他跪在温德宫,也是如此针扎般磕磕绊绊的膝行,向自己言一句喜欢,如子规啼血般地呐喊犹在耳畔,像溺水之人无助地向他寻求一个拥抱……许久没有看过他这样的姿态这样的眼神,原该该放在心尖上的人,他对他还不够纵容吗?“你可知你有多久没有跪过朕了?”话音刚落,沈言之正膝行至他脚下,忽撑起身子,伸手搂过殊易的脖颈,放声大哭,让殊易始料不及。只能虚虚地把住他的肩膀,话里依旧带着几分恨,“你倒哭起来?跪直了,把话说清楚!”可沈言之就是不撒手,反而又往前窜了几分,“臣为了心安……他是为了宁国进宫的,原也没什么亏欠,无论皇上心系于谁宠爱于谁,他都是要在宫里自生自灭的。但臣不知皇上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如今臣不在宫中,入宫虽易,但守在皇上身边却难上加难,宁卿如在宫中一日,臣便惶恐一日,他碍臣的眼,臣容不得他……”“所以你就放他走?”,殊易冷下了脸,硬将沈言之从自己身上推开,由他跌跪于地上也没有扶一把,一手捏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盯着自己的眼睛,沈言之分明看到了几分柔情。“你不信朕?”沈言之想摇头,却因殊易的钳制动弹不得,只能堪堪去握殊易的手腕,哀声,“臣瞒着皇上是臣错,但若非如此,皇上断不会将人放出宫中,故臣无奈而为——”“嘘——”,殊易打断了他,食指靠在嘴边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他缓声道,“朕是在问你,你在担心什么?”沈言之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他等着殊易松开手,但殊易却好像执意要他一个答案,可这答案是与不是皆是错,要他如何作答?无论殊易怎么做,但凡宁卿如碍了他的心思,便一定是要走的。沉默半晌,终是缓缓开口,“臣不高兴,他必须得走!”没想到殊易一愣,竟是突然笑了出来,“就因为这个?他不顾宁国百姓,你也不顾朕如何作想?”慢慢松开了捏着沈言之下巴的手,用带着硬茧的指肚一点点的拭去眼底的泪,心中火已消了大半,看着眼前人可怜兮兮低下头的样子,只觉依旧是个未长大的孩子。“你当这儿是哪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臣不走”,沈言之忽然抓住殊易的手,贴在自己脸侧,“臣在这儿陪着皇上,再也不会走了”说到最后又带了几分哽咽,殊易实是拿这人没办法,做事冲动了些莽撞了些,但偏偏撒娇的功夫是一等,气归气但这火又发不到他身上,只能深深叹了一口气,将人拢在怀里,怪也怪不得,分明看到他嘴角勾起的一抹笑,却一句狠话也无,由着他胡闹。看着沈言之身上的宦官宫服,殊易不解气地怒骂,“近日也不必去翰林院了,这身衣服倒是挺好,跟着朕伺候,也磨你几日性子”沈言之阖上眼,无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等了四年,等来一份悔悟,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等……我想要什么,我自己来拿。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强行洗白(请忽略更新得越来越晚)临近完结……很想把感情解决清楚,抬笔杂思,一字也敲不下去……话说见评论很多小天使都疑惑沈言之为什么帮着宁卿如逃跑,自己认为里面吃醋的成分还是居多的。就像一对男女朋友,男方和其红颜知己即便关系再怎么纯洁,如果影响了女方的心情,那知己的存在就是个错误,嗯!记得这还是看家庭剧的时候我麻麻说过的,哈哈哈哈~~~~~~~么么哒~第61章我守着你云起宫又在一夜变了天,召了御医来做个样子,便再一次以暴病搪塞了过去。作为帝王,虽束缚不少,但权力仍在,且后宫中事到底是皇上的家务事,质疑也有,不过皆做坊间传闻,一如当年的承欢公子。帝大哀,风光下葬,空棺入土,再免宁国三年赋税,就算给了宁国一个解释。书影倒是闹了一阵子,直嚷嚷着让守门的宦官让开,说什么也要见公子最后一面。皇上有令,那些宦官岂会惯着他,且事先得了元宝公公的嘱托,见他闹得狠了,便找了几个人直接拖出去狠揍了一顿,生死不计,到后来也就没在云起宫再看见他,似乎腿瘸了,平日里又没甚人脉关系,在宫中找不到好差事,权自生自灭了。殊易将人带回了宣室宫,沈言之看着自己一身宦官宫服也觉尴尬,且出宫的腰牌在春儿手里,原以为殊易不计较便能放他出去,没想到竟是被硬留在了这里。宁卿如的事前前后后闹了十几日,沈言之便在宣室宫看着殊易忙了十几日,方知即便是帝王,粉饰太平也并非那么容易,又想起一年前自己任性离宫,也是给殊易留了个大麻烦。心中若说无愧疚,是假的。然殊易也没惯着他,他在一日,宣室宫其他宫人几乎没了事做,端茶递水、铺床熏香、磨墨垫纸,皆他一人亲力亲为,就连守夜,偌大的宫里也只留他一人,第一晚勉强撑了过去,第二晚便偎着门框睡了大半夜,第三晚很快没了意识,次日醒来却是在殊易床上。殊易原就是想折腾他,但又岂不知他熬不过几夜,第二晚见他宿在冰凉的地上虽不忍心到底忍住了,到了第三晚实是怕着了病,才亲自抱到了床上睡下,此后便又按惯例底下宫人们轮流守夜。沈言之倒一句求饶也无,若照平常早哄着殊易让他回去,但自知此事他理亏,不敢有他言,翰林院那边告了假,幸许淮是个明白人,省去了不少麻烦。殊易在案前批阅奏折,沈言之便在一旁研磨,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