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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宦官,除他外宫里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不见,抓住了那个扫地的,扯着嗓子大声问道,“你们宫里连守门的都没有吗,人都哪里去了!”那宦官不认识清月,憨憨道,“我们公子歇息呢,你说话小点声,吵起来要怪罪我们的。你是哪个宫里的,我去唤了春儿姐来”宦官刚转身要走,清月一把拉住他,“呦,都道你们这儿的下人懒散惯了,没想到果真如此,主子歇了便都去歇着了?!窥斑知豹,也怪不得你们主子失了宠!”“谁在我们宫里撒泼呢!”春儿从房里走出来,早听见了有人在院子里大吼大叫,原停下了,没想到又喊了一句,这才忍不住来看看是哪个没眼见的。斜靠在柱子旁,看清了来人,不屑一笑,“我道是谁,这不是漪澜宫的清月吗,怎么有空到我们这儿来了”“我也不想来,只是我们主子要珍珠粉,去太医院要却听说珍珠粉都搬到你们宫里来了,承欢公子好大的架子,也不知是怎样金贵的一张脸!”“春儿!”,屋子里沈言之一声怒吼,把靠着门的两个小宫女吓了起来,春儿回头,连忙开门走进屋,见那两个小宫女迷迷糊糊睡眼惺忪,气不打一处来,狠狠踹了两脚骂了句“你们都是死的吗!”,才到沈言之身旁伺候沈言之起身。沈言之沉着脸瞥了眼窗外问道,“哪个不要命的?”“是漪澜宫的人,来讨珍珠粉的”,春儿放轻了声音,一丝不苟地系上狐裘,端来手炉,又拿梳子来顺了头发,她是照顾惯了沈言之的,一见脸色便知沈言之心情如何,现在……怕是大事不好。沈言之还没睡醒,刚才那一觉睡得很沉且无梦,觉得刚翻了个身便被外面一声喊叫吓醒,也没听清说什么,只当哪个不懂事的小宫女,没想到正要再睡去,又是一声喊叫。这下忍不了了,猛地坐起身,环视周围,几近怒吼地喊了春儿进来。元宝几个也注意到前院的动静赶过来瞧,沈言之慵懒地从房里走出来,作惺忪之态,清月见到沈言之面容的一刹那,便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也不知是果真美得动人心魄,还是那张脸和自家主子实在太像,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即便是一道浅色的疤痕,也不足以影响那美一分半毫。“奴婢清月,给公子请安”沈言之朦胧地瞧了她一眼,冷笑道,“请安?你闭上那张嘴,就是请我的安了”清月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传言中的承欢公子和自家主子还是有些微不同的,清如泉中玉,惑似夜色狐,一举一动难辨清与惑,迷乱人心。“公子恕罪,奴婢此番来只是想讨要些珍珠粉,不知公zigong里有何用,需要那么多的珍珠粉”,清月低着头,不敢看沈言之一眼,可说话声音却不小,听得沈言之耳朵疼。“珍珠粉是——”春儿刚想说珍珠粉是皇上吩咐搬来的,沈言之一手拦了她以作噤声之意,接着向前走了两步,举动话语都几近刻薄,“你家主子要珍珠粉,关我何事?”“公子!”,清月忽然抬起头,在对上沈言之眼神的一刹那又躲了过去,声音也莫名小了些,“我家主子是漪澜宫的温昭仪!”这话说完,沈言之脸都青了,清月是明摆着告诉他,她家主子正受宠,而你沈言之只是个失了宠的禁脔,怎可如此胆大妄为?一股怒火倏地从心头窜上来,沈言之忙深吸一口气,压住,压住,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甚至硬挤出一个笑容,眯着眼睛看着清月缓缓道,“你说话声音,向来这么大?”春儿在一旁看着,汗毛都竖起来了。“是……奴婢从小声音大”“好,很好”,沈言之依然保持微笑,“那你跪在这儿喊,喊到天黑为止!”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比上一篇的点击收藏要好许多,有动力!加油码字!催更群:482417373企鹅哦~欢迎交流~~~飞吻!第十六章偶遇许淮温昭仪跑进来时,殊易正在和宁卿如下棋,如火如荼,温昭仪的一句“皇——上——”喊得撕心裂肺,殊易刚拿起一枚棋子,被吓得掉在了棋盘上,毁了一盘好棋。宁卿如“啧”了一声,叹道,“该是皇上赢了”殊易别有深意地瞧了他一眼,转过头见温昭仪梨花带雨地跑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眼朦胧,十分可怜。“皇上——求皇上给臣妾做主啊——”殊易淡淡道,“未经通传便私自闯进来,昭仪可知是什么罪过?”温昭仪一愣,立马止住了眼泪,跪在地上惊慌失措,后面跟进来的谢全见状,赶紧附在温昭仪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那温昭仪又是愣了好一会,才跌跌撞撞地爬起来退到宫外,按照规矩一层一层地通传进来,才听到殊易忍着笑的一句,“让她进来”重新跪在地上,又是梨花带雨,抽泣着连句完整的话都说出来,殊易认真去听,宁卿如见有趣也跟着听,可温昭仪说了大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二人面面相觑,然后一同摇了摇头。殊易皱着眉头,打断了左一语右一言的温昭仪,沉声道,“究竟是什么事?”在一旁站着的谢全倒是听了个大概,走出两步,恭声道,“仆听着,像是昭仪想用珍珠粉,而珍珠粉又一大早全被搬去了承欢公子那儿,昭仪身边的宫女清月去讨,不小心触怒了公子,公子便将那宫女留在宫里罚跪”“不只是罚跪”,温昭仪又抹了两把眼泪,哭诉道,“听回来禀告的宫女说,那承欢公子罚清月跪在院子里,一直不停地大喊,直到天黑才能停”“喊什么?”,宁卿如好奇问道。殊易扫了他一眼,微笑未语。温昭仪却是犹豫了,轻咬下唇,不知这话该如何说出口,可看殊易也在等她回话,只能一咬牙一跺脚,犹犹豫豫地小声道,“让她喊……喊……‘我家主子……是漪澜宫的温昭仪……’”温昭仪的声音愈来愈小,不过殊易和宁卿如倒是都听清了,宁卿如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殊易的脸也一阵青一阵白,只想轰了温昭仪出去。一场闹剧而已,竟然兴师动众跑到他这里来哭,还毁了他一盘好棋。殊易清咳一声,威严自在,“温德宫的珍珠粉,是朕赏的,承欢他伤了脸自要用到,你要去了有何用?”温昭仪闻声抬头,脸瞬间失了血色,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臣妾……臣妾……”“既无用处又去闹什么?”,殊易站起身,走到温昭仪身前弯腰扶起她,虽在微笑着,却冷似寒冰,“承欢他喜静,脾气又不大好,你说你好好地去招惹他做甚?”温昭仪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