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新欢旧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个假象,油倒要自己缠上来。

“小邓老弟?”邓金拍拍月明的脸,随即摸了一把:“月明?”已经睡熟了。

“嗨,”邓金嗤笑一声,饧了眼唱,太过快乐,因为拿了沈文昌的东西。他作弄邓月明的唇齿,顺手又解开邓月明的立领扣子,细摸脖上那片温暖的软rou。邓月明不适的皱眉,往车门缩了缩。他笑着缩回手,手指还缠着温柔的汗的湿意,留着娇俏的酒的气息。

“一身软骨头。”他低声的笑骂,瞧不起他,又喜爱他,心里觉得好笑,想那样浑的酒气遇到他,也变的幽娴起来。

他忽然想到很多年前,自己带着一众土匪往镇子里去,那屠杀前雀跃的,期待的,又暗含紧张的感觉,就像是现在。那是几年前呢?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西洋书上讲性与暴力,从来都是一起的,因为教人快乐。

“cao了,歪理!”他嗤嗤的笑着:“洋人的什么狗屁玩意?!我们老祖宗讲诗书礼仪!”

车子开到古北路的一个小公寓后面。这片都是老房子,五六层顶天,比不得虹桥路新划出地皮盖的新房。然而这里有一样好,叫做大隐隐于市,人往窗后一跳,匿逃进那片错综复杂的弄堂里,谁都找不到。住在这里的人各自都沦陷在生活的污泥地里,往往关起门来画地为牢,开口两句话:“管侬甚事体?”“管我甚事体?”全部都是孤独的,零碎的,小的体系。邓金喜欢这里,他有时候带人上来,把人作践到哭喊,邻居也顶多吼上一句:“要不要宁困觉?有么有毛病呐?!”他打开窗也是一句:“管侬甚事体?!”

他开车门拉出邓月明,邓月明迷迷糊糊醒来,捞起网袋。“不是……蒲柏路……”邓月明抬眼一看,挣扎起来,邓金牢牢的抱住他,哄骗他:“先在我家喝点醒酒汤再去,顺路的!顺路的!你这样醉,怎么去呐?”

他像是分辨出了道理,又躲回了邓金的怀抱。邓金把他拖进公寓的后门,摸着黑拖他上楼梯。黑夜里有无线电的声音传来,女人的声音附在电波上:“家庭经济之于个人,一如国家之经济之于家庭……”现在经济的形势简直可怖,让播报的女人也像个怨鬼。邓金无端的害怕起来,偏偏邓月明是直直向下坠的,手里又抱着两个罐子,很不配合爬楼梯。

“什么骨灰坛子!”邓金骂道,然而联想到怨鬼,又立刻闭了嘴,“呸呸”两声,自认为避讳了过去。幸而他住三楼,并不遥远,很快就拖到了。开了门进去,全屋只有一室,厨房和卫生间挤在一旁,正中一张床。他把门一拍,立刻把邓月明扔到床上,拥上去,只是乱摸。

“月明,月明?”他立刻硬了起来,硬邦邦的在邓月明身上乱顶,又乱扯着邓月明的裤子。

“嗨,jian尸一样!妈的!”他拍着邓月明的脸,要把人叫醒:“月明!月明!”

“嗳……”邓月明应了一声,睁开了眼。眼就在透进的月光下,琥珀一样的色。邓金愣了一愣,发现邓月明的手已经环抱了住了他,顺着脊背向上爬,插进了他的头发。

“原来你也是要的,怎么不早说,何必较我这么费气力!婊子立牌……”邓月明突然手一紧,薅着邓金的头发一个翻身,提着邓金的头就撞在了墙壁上。一撞未晕,邓月明又捂住邓金的嘴,又往墙上一撞。他力气大的吓人,邓金又是全然的放松着,很快晕了过去。墙的那边是卫生间,没有叫邻居听见,然而那幽然的鬼一般的女声却穿墙而来,依旧播着孤岛那畸形可怖的经济。邓月明把邓金往床上一扔,手上全是邓金的碎发。

他居高凌下的望着邓金,心中无喜亦无怖,只是略微疑惑着:“人怎么能蠢成这样。”

要办事的夜晚,话本里总讲月黑风高。今夜没有风,月亮却很亮,月光散在地上,像是化骨后霜一样的灰烬。邓月明脱光邓金的衣服,却翻出邓金的领带,堵住了邓金的嘴。他打开一个西柚罐子,取出麻绳,把邓金四肢绑在床杆上,又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挂到衣柜里。随即去卫生间接了一盆水,全部泼到了邓金身上。

邓金惊醒过来,一挣扯,发现自己被绑了,立刻呜呜的挣扎起来,凶叫起来。他惊恐而愤怒的盯着邓月明,邓月明却只是伏下身,“咔噔”两声,扯卸了邓金的肩膀关节。邓金梗着脖子痛嚎着,却又堵着嘴发不出声。

“乱的动来动去,床都摇起来了,吵着邻居怎么办?”邓月明随意说一声,就进了厨房。厨房里有剔骨的刀,邓月明找不到磨刀石,便蹲到地上,竖着刀刃,要把刀磨钝。

邓金听到厨房传来的“沙沙”的磨刀声,顿时像是明白了,绝望的闭了眼,呜咽起来。

“怕什么?你别怕,这遭你不亏,你还赚了呢。”邓月明笑道:“你一条命抵那么多条命,多赚。亏的是我。”

“我上来的时候许过,今世不再杀人。”他磨着刀,歪着脑袋,却满不在乎:“可当年我帮国政逃出来的那点忙不值十年,我是诓了他的……哈哈哈!我就知道得还出来!他的悲苦我来受,他怨仇我来报!。”

“我这么一还,不知道下面又得怎么罚我。”他随意道:“不过也好猜,一般是这样子,下面讲业报,讲以牙还牙,讲以眼还眼。我怎么着了你,大概下面也得怎么着对付我。”

“可我怕吗?”他提着磨钝的剔骨刀出来,翻身上床,赤身裸体的坐在邓金身上:“我可一点都不怕……”他俯身讲道,琥珀色的眼珠子盯着邓金。

“我可一点都不怕,我这一生,除了哥哥jiejie,我怕过谁?!”他褪掉了那层窝囊小戏子的皮,又活回了当年的狐九公子的模样。

“我要叫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着受着,叫你知道,他有多恨你。”

屋外忽的吹起风来,把天上仅有的几片云也吹散了,这夜的苍穹登时空阔而深远,像是主的一只眼,无声的望了下来。

三十八

沈文昌跟着周先生去了南通。原本一个英国侨民从日本人的集中营里逃走,横竖都不关中国人的事情。然而这次的出逃行动几乎是一次武装冲突,动手的不是延安就是重庆,令南京十分紧张。周先生本不打算贡献七十六号的力量参与调查,然而大概是由于死了日本兵的缘故,日本人见谁都要咬一口。先斥责南通新政府驻军纪律松散,军火看管如同儿戏,叫几个泥腿子轻易偷到枪火弹药,敢到集中营来救人;又骂特务部门如同虚设,集中营逃跑事件中逃犯匪徒合作默契,明显是早有计划,早就安插了内jian,而特务部门居然一点都没有端倪。

其实这都是次的,日本人只是觉得重庆或延安,冒着风险来救一个博士,显然是此人大有用处。而他们之前是并没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