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我渣过的四个男人都找上门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0

    牵制,但其实却是在处处压制着他们,穹天实力太盛,其余首领不敢贸然发兵。

但这个世界,虽然穹天与几个首领的首战告捷,但其余的首领却从这一战中看出了穹天的太多短板,一时之间,众首领皆看准了这个时机,纷纷发兵。

如今见此战况,江梓念心中隐隐有了想法,这一战,他们基本不能赢了。

若是这一战输了,之后敌军顺势而上,便是大局已定,他们就基本上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了。

成王败寇,他们这些人之后的悲惨命运也就可见一斑了。

如今,穹天为了安抚好手下魔兵,已然几夜未曾合眼了。

白日里,江梓念与穹天被敌军追赶,不得不带着军队又逃入龙骨崖内,只得又在崖内驻扎。

是夜,两人围着一丛篝火,篝火摇曳。

四周哀嚎声遍野,只见山坡之上,满是受伤的魔兵。

众人面上都已然满是颓丧之色,士气低迷不振。

江梓念看见了一旁穹天面上的一抹凝重。

火光掩映之下,他眉目间的神色却有几分悲戚与苍凉。

这么多天以来,他面上亦是多了好些伤痕。

此刻,他浑身狼狈不堪,只一双金眸在火光之下散发着微弱的光。

在此处,可以依稀看到树丛掩映之下的弱水。

弱水那般漆黑,上面倒映着一轮皎月的光辉。

其实,时至今日,江梓念也分不清,此处究竟是不是真实的过去,又或者只是一个幻境。

这些日子以来,江梓念一直都在研究回到原世界的办法。

那日那道长的话倒是给了他些许的启发。

而一点的启发,却并不足以让他研析出一个能够回去的办法。

夜里,一干魔兵都渐渐睡去了,江梓念看着穹天熟睡的容颜。

他心中亦是渐渐平静了。

或许,总会有办法的。

清晨时分,天边微微泛起鱼肚白。

穹天尚且没有醒。

江梓念起身,想起那道人的话,便想着往弱水之畔去看看。

受底下弱水的影响,龙骨崖上依旧是寸草不生。

江梓念顺着小道朝着崖底的走去。

崖底的风极阴冷。

那种冷似是要刺痛人的骨头。

顺着小道走了不知道有多久,江梓念这才慢慢地走到了弱水旁。

站在这里看整条弱水,弱水极长,无人知其根源,亦无人知其尽头。

它无根无尽。

此刻破晓时分,弱水之上却好似还萦绕着一抹浓烈地难以分开的夜色,似是墨色晕染,在水上渐渐递减变成鱼肚白。

它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条河,从过去流到现在。

江梓念慢慢走到了浅滩之上。

漆黑的弱水渐渐冲刷着他的脚。

弱水很凉。

在江梓念做第一个任务的时候,他曾经研究过些许世间的秘法,那个时候,他当真是立于世界巅峰的存在,他几乎触碰到了时光的奥秘。

如今,江梓念的修为与境界虽然不能与之相比,但是他对世界的基本领悟却还是在的。

如何从这里回去,需要一个关键点。

只是,或许从来没有人想过这个关键点。

江梓念在弱水之畔站了太久。

忽而,他只听得一个人在他身后猛地叫了一声。

“东阳!”

仿若梦魇一般,江梓念往回一看,却只见穹天不知从何处跟着他下来了,此刻正朝着他冲了过来。

不等江梓念反应过来些什么,穹天却是近乎目眦尽裂,他从身后将他一把抱住了。

江梓念甚至能感觉到这人抱着他的手是在微微发颤的。

那一瞬间,江梓念似是忽然明白了什么。

或许那一日,他也是这般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

江梓念心中微微一动,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我没事。”

穹天抱了他一下,没一会儿,他却也似是忽然反应过来了。

对于穹天的性子而言,这般的失态,当真是鲜少的。

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穹天松开他的时候,面上的神色亦是不太自然了起来。

穹天微微别眼,揉了揉眉心,面容上满是倦意。

但穹天的这一举动,却又忽而间让江梓念忽而灵光一闪。

江梓念忽而意识到了什么。

他猛地看向那弱水。

许久之前,弱水其实还曾有一别名,名叫时光之河。

无人知道弱水之下究竟是什么。

那些在弱水中消失的人又究竟去了何处。

弱水的存在向来是历代以来的谜团。

若它当真是连接着过去与未来的一条河,那么这一切或许又能有些说得通了。

江梓念往前了几步,走入了更深的水域之中。

弱水没有抗拒他的存在,他这一次,真真切切触碰到了弱水。

但是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是透明状态的时候,他无法触碰到弱水。

穹天下潜之时,这弱水就宛如一道屏障一般将他挡在了外头。

但如今...

江梓念还想向前走几步,但穹天却已然在身后忍不住拉住了他。

江梓念却朝他抬手示意。

这一次,江梓念到了更深的地方水已然漫过了他的肩膀。

他微微低头。

这一次,冰冷的水漫过了他的面颊。

弱水不再像一道屏障一般将他隔绝在外。

江梓念从水中抬起头,他嘴中喃喃。

“...我明白了。”

有没有可能,弱水是连接着各个时间点的桥梁。

那些沉入弱水的人,或许并没有死,只是被传送到了其他的时间点。

弱水之上鸿毛不浮,谁来到这里也无法漂浮起来,因为没人能凌驾于时间之上。

没有人能从弱水中取走哪怕一滴水,因为时光流逝不断,没人能让它停止,也没人能让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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