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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记得没错,刘雪莹一直宣称她和杨迪什么关系都没有,如果杨迪的爷爷说的是真话,那么就是刘雪莹在说谎了......“你怎么知道?”于忘然问。于想蓉撇了撇唇角:“爸爸在警察局有朋友,他们聊天的时候我就在旁边,而且那位警察叔叔还说了很多刘雪莹母亲案子的疑点,你想听吗?”于忘然太了解他的meimei了,于想蓉所有的故弄玄虚都是在为她心里的假设做铺垫,于是说:“直接说你的结论吧”于想蓉眨眨眼:“好吧,反正你听了是要问我为什么的”“你说”“我怀疑......刘雪莹和她mama的死有直接的关系,甚至可以说是她一手造成的”于忘然大惊:“为什么?”于想蓉耸耸肩,脸上写满,看,你还是问了。没有卖关子太久,她接着就说起了自己的推论......“警察叔叔说,她mama是煤气中毒而死的,而且是在大白天服用了安眠药深度睡眠之中,她平时也只服用两种药,据事发前两个小时出入她们家的一位附近工地上的包工头所言,当时她mama的情绪很正常,还在为晚饭做打算,有自杀倾向的可能性不大,还有当时刘雪莹的口供,她是在事发前一个多小时左右放学回到家,因为家里有客人就被她mama轰出去玩,一个小时候她再次回到家,mama已经窒息死亡了”“......所以呢?”“警察只说到这里,接下来是我的推测,你想听吗?”“嗯,你说”于想蓉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竖起三根手指头:“三个问题,刘雪莹mama虽然在工地做饭,但是包工头去她们家做客,正常吗?刘雪莹放学回家又被mama赶出来,什么样的会客场面不宜有小孩子在场呢?第三个,也是最要的一点,刘雪莹的mama只吃两种药,她经常失眠所以常备着安眠药,再者就是......避|孕药,我做一个大胆的推测,会不会是她mama和工地上的工人存在某种交易,事发当天的事后把安眠药当成避|孕药误服,造成了她的致命性死亡,而且......刘雪莹是不可能不知情的,二三线小城市的城中村最是人多口杂的地方,她在那种地方生活不可能被瞒的严严实实,周围的邻居都看到她在案发前一个小时回过家,没多久又出来了,她出来之后包工头也很快出来了,如果她那次回到家把煤气打开了的话,她mama又误服了安眠药,一个小时,足以使人致死了”于忘然保持着一种很诡异的平静,认认真这听她说完,然后认认真真的提出反驳:“不成立,太牵强,就算是她mama为了生计所迫与人性|交易,她也没有理由害死自己的母亲,我不认为一个小女孩儿能如此狠心”于想蓉勾了勾唇角露出一点笑,看着他的眼睛淡淡道:“白夜行,看过吧,你不觉得刘雪莹和唐泽雪穗的身世很像吗?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们的遭遇也很相像呢?”于忘然尚在怔愣,于想蓉站起身伸了伸懒腰,然后把手里的稿纸轻轻的拍在桌子上,一击定论:“你可以保留你的质疑,我也可以存疑我的推测,如果雪莹和雪穗一样命苦,雪莹就是雪穗的复刻版,也没什么不可能,想甩掉前尘污垢好好做人,所以要摆脱在她最不幸的时光里出现的知情人,还有这次的纵火案,老疯子虽然疯疯癫癫,但是他如果想作案早就做了,何苦等到现在呢?我怀疑这件事刘雪莹从头到尾都知情,而且她还有个帮手”第72章唐泽雪穗【2】在家吃了一顿早饭于忘然就要往回赶,出门的前一刻和坐在餐厅吃饭的于想蓉对了一个眼神,那个眼神什么意义都没有,只包含着刚才两个人那番沉重晦暗的谈话,想从对方眼神中得到什么保证似的,分外默契的选择了咬紧牙关。这种秘密只能在他们几个知根知底还知心的人之间流传,但凡传了出去,那对当事人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于忘然不想毁了谁,这桩事情牵扯的旧事更多,他甚至不想深究其中的真相,他是个颇冷清的人,无论再宏大的战火,只要不燃其自身,他都会选择视若无睹隔岸观火,虽然这次火苗燃身,他也只是想知道真相,暂时并没有为此付出行动的打算,因为他现在完全无心向外张望,家里已经有一个人把他的注意力圈的死死的,他无暇分神,况且,刘雪莹是路人,她马上就要移民了,无论她是天使还是魔鬼,她都是路人,骆浔忆才是那个永远不会走的......他想做的只是在刘雪莹出行的前一刻向她得到一个证实,一个可以说明詹警官的话完全是空xue来风的证明,除此之外的事,他丝毫不关心,什么杨迪,什么杨迪的爷爷,刘雪莹的mama,他统统不关心,一个人生活在世界上,总要有所取舍,选择一些人和事来关心来爱护,如果把所见所闻的所有事都放在心上,会很累的。他不想为难自己,只在乎几个人,关注几桩事,足以。一个人就像火箭,初来乍到总感觉自己有多么的伟大,多么的独一无二,对身边的任何事任何人都抱有责任感,火箭升起时是庞大且沉重的,而经过时光的消磨,热情的消耗,火箭逐渐的脱壳,褪下一些包袱,只留下最在乎的,才能自由潇洒。于忘然少年老成,这些道理他都懂,难以说清他到底是豁达多一点,还是自私更胜一筹,他或许能做到红尘十丈皆过眼,只留一尺在心间,但他留在心间的那一尺最是顶的过十丈百丈千万丈的分量,他不爱的,别人怎么藏之于椒房,他都弃之如破履,他爱的,就算被人唾之为狗屎,他也视之为珍宝。他太聪明太通透,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他正在为了他想要的东西而努力,也正在努力摆脱和他想要的东西无关的瓜葛,他想幸福而轻松的活着。但他没感到自己的要求太高,他即要求自己能够爱人,也要求能够被人爱,他即希望在全世界能够规避灾难,收获温暖与善意,又选择与全世界的污秽擦肩而过不涉其中,他既要求他爱的人对他永远忠诚到老,又企图自己对待爱人的方式可以来去从容游刃有余,他是个在心里建了座乌托邦的人,他自己有一套外人永远不能理解的‘爱与背爱’的体系,他可以和大千世界脱节拥有自己的一套规则,并且强迫进入他乌托邦的人从心里接受他理解他的规则,并且遵守他的规则,守他的规则的同时还要爱他。他要的太多了,愿与之配合搭建他的乌托邦的人太少,直到遇到骆浔忆,骆浔忆就像一个浪子,放荡不羁且居无定所,于忘然是个规则很强的人,而他的世界里什么规则都没有,不知说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