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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救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据我所知你当时应该在玉门关。”司徒铮眸光聚焦:“有人诱骗我回去的,我一定会查出来,让那个人血债血偿。至于你……”天玑坦然:“我站在这里承认,就没想活命。你杀我报仇。告诉我大哥,就说我厌倦了,回家归隐。”司徒铮的剑毫不犹豫挥下,地上掉落一地乌发,还有零星滴落的血。“我跟你们不一样,杀人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我想知道真相,想要替我师父讨回公道,而不是泄自己的悲愤,安慰自己也算为师父做了什么。”少年的脸上显出山岩一般的坚毅冷峻:“我要做天道流的道主,你来帮我。我想要的公道,我自己来找。”天玑怔然,他的温雅玉秀的脸上多了一道剑伤,不断流下血来。“天道流没有道主了,只有七星长老。”司徒铮摇头,斩钉截铁:“我要做道主。司徒黎的话不对,我们是人,人间的道理和公义只能由人自己来实现。就算不完美,也比不做强。”第168章168只反派少年人总有一种只要自己愿意,就一定能改变世界的天真执拗。尤其是,历经过苦难,一路靠自己的韧性走过来的人。眼神纯粹得就像一颗晶莹剔透却坚不可摧的钻石,被这世间的棱角尖刺打磨流血过,却越发锐利。最糟糕的是,明知这天真可笑的单纯终有被世事折损黯淡的一天,却还是会让人忍不住相信,或许他会带来不一样的未来。但是,天玑还是说:“我不可能为了你不杀我,就让你坐上道主的位置。除非你能证明给我看,你有比司徒黎更强的资质。不止是武功,更重要的是心性。”然而留给他们的时间却不多。无名天境爆发了激烈的冲突。天道大典上的事情传开,群情激奋,舆论很快出现两个阵营。一方认为应该彻底清除天道流里的害群之马,那些以正义之名光明正大作恶的人不配留在天道流,更应该被处决。同时他们认为,出现这些事情,就是因为天道流群龙无首,失去道主太久,缺乏主心骨,让底下的人有机可乘。因此更应该尽快选出新的道主。所谓废除道主,七星之间彼此制衡的话,反倒令这群人更愤怒,认为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长老会的阴谋,更加削弱了长老的威望。“他们为何隐瞒道主去世的消息十五年,迟迟不肯归还?这是长老会妄图把持天道流,设下的阴谋,污蔑已故道主,大逆不道,其心可诛!”“既然你们说,道主的存在会影响天道流处事公允,这十五年里没有道主,只有七星,为何天道流在你们手里不进反退?”“天道流这些年说好听是相互制衡,说难听点就是互为掣肘,精力时间都花在勾心斗角算计自己人上,说出去也不怕天下人笑话。若要废除道主,不如先废除七星世袭。”废除七星自然是气话,天道流向来是任人唯贤,七星长老的传人都是从盟内年轻一代中挑选,有些甚至是收养回来的孤儿。从来师传徒,何来世袭一说?不过是拿这一句来堵七星废除道主的话。有反对的,自然就有支持的。“这些年没有道主,天道流七星之间虽有淤塞摩擦,但这正是过渡习惯的时候。各部之间彼此是有些猜疑不睦,可若是一团和气,今日又怎么能暴露出这么多问题?”“我看不止是要废除道主,七星之间更要明确划分职责界限,互相监察审视。天枢长老的手腕太稳了,不若来一刀狠的,彻底切除毒瘤。”“我赞成。天道流不是谁一家之物,出了问题每个人都要共同分担,不该由道主一人承担责任。”“别的我不管。我只觉如今这些要求严惩自己人的,当初对外又有多睚眦必报?我看该查查他们才是,一群武夫,遇事只知道杀人。”“江湖人不打打杀杀手底下见真章,难道我要跟你磨嘴皮子?看招!”“来就来,正等你呢。”于是大家憋闷的气有了个出口,立刻打作一团。起先还有劝阻拦架的,结果打着打着拦架的自己打起来了。周围的人原本还在争论,一看都打起来了,对视一眼默契地想,算了他们也打一架。辩论哪有互相一通乱砍有意思?最后整个天道流到处都在比武打斗。认识的,不认识的,有仇的没仇的……打到最后都不知道对面的人和自己是不是一伙的。眼看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七星自己也打了起来。开阳和玉衡站在司徒铮这边,天枢天权和瑶光沐君侯一边。天玑态度暧昧,天璇出走。两方也僵持不下,一个要当道主,另一个想劝阻。于是,司徒铮和沐君侯也打起来了,以比武结果定输赢。司徒铮如果能拿到沐君侯手里的鬼剑,沐君侯就不得再劝阻他。这两人的武功,一个师承司徒信,司徒信又从师司徒黎,昔日道主的武功何止是绝顶。沐君侯成名江湖多年,从未杀过一人,所有想杀他的人却都被送进了大牢。他少年之时,鹤酒卿曾与他有半师之谊。两个人都是当世罕见高手,司徒铮今日才是展露光芒之时。一时之间,所有杀红了眼的人被两人的声势所慑,就像群狼听到头领的啸声,顿时一个个偃旗息鼓,一眨不眨围观这场世纪之战。雪岭祭坛之上,飞沙走石,剑出寒霜。翡翠湖上,一叶扁舟。如镜水面被远处山上的剑气所慑,满湖不断震起微波,层层涟漪,如水面之下的世界在下雨。船上的顾矜霄,看着桌面杯盏中微波荡漾的酒,酒色倒影着满天繁星,也在如梦摇曳。对面红衣墨裳的魔魅望着湖面的漫天繁星,手指浸到舟外的水波里,轻轻划过。“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顾矜霄看着他脸上清浅却美好的笑容,轻轻地说:“夜色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