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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迫使他们接受,还是迫使他们放弃?为了这样的东西,抛弃自己的想法?他不需要这样子。一个人活着应该要纯粹,生活可以被现实所扭曲,但是思想不可以。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子女被父母当作一种投资那样来养活,每一点付出都要计算代价,每一种给予都对应着成倍的索取……他不希望这样。因为爱一个人应该是不求回报的,不管是亲人之间的爱,朋友之间的爱,还是情人之间的爱。他的世界没有那样的功利。这是一种单纯的情感上的洁癖,他不接受任何被污染过的感情。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的父母因为钱的原因接受了他们的这段关系,那万一任啸徐有一天没钱了,会怎么样呢?他的家人会不会翻脸不认人?会不会把他们扫地出门?金钱可以是一切的保障,但它也可以什么都不是。想着想着,顾家臣觉得累了,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顾家臣跟检察院请了一个礼拜的假,他说自己旧伤有一点复发了。假很容易地就批下来。身后只是些皮rou的伤,养了几天也能动能走了。这几天任啸徐都回来得很晚,回来的时候一副很累的样子直奔浴室,洗过澡就一头栽在顾家臣旁边睡去了。顾家臣能够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味。一连好几天他们都没怎么说过话。任啸徐大概觉得他们之间需要缓一缓。顾家臣不是个抗压能力特别强的人,他虽然很能忍,但这并不代表他在强大的压力下还能够保持清醒。他太不经世事,总是做一些幼稚而固执的决定。任啸徐知道不能把他逼的太紧。任啸徐甚至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的性质。对他而言拿钱解决任何问题都是天经地义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钱搞不定的问题,而一切能够用钱来解决的问题都不算是问题。周家律虽然谄媚,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个世界小人横行,谄媚才是正确的态度。他毫不避忌地对周家律的建议给予采纳,因为他从来没有从“信义”二字出发。信用,指因为能够履行诺言而取得的信任。这只是一种办事态度,跟人品无关。这么多年,他早就学会了从理性的角度来看待问题。人心总是太复杂,只有理性与制度才能够让一个拥有成千上万名员工的企业运转自如。自然而然的,这种办事理论也会被他引入到生活中来。对于家庭的问题,他最先考虑到的从来不是人情,而是怎样才能让他们不给自己添乱。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拿钱消灾。这样处理事情没有什么不对的,任啸徐想。他只是有点心痛。他的小兔子竟然会那么在意这件事。他的小兔子太感情用事,做什么都拿不起放不下,人生这条路他总是走得磕磕碰碰牵牵绊绊。为什么不能让自己狠心一点呢?为什么不能让生活简单一点呢?多情总被无情恼。是日,顾家臣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就穿好衣服打算回检察院上班,顺便销假。一个星期没去,不知道累积什么案子没有。到单位发现气氛还是风平浪静的,办公楼里回荡着机关单位独有的懒散而高傲的氛围,让人无所适从,却又无能为力。世事运转皆有道,顾家臣已经认识到自己并不能改变什么。他迈着从容而略微沉重的步伐走进办公室,发现自己的办公桌上工工整整地放着一摞卷宗。用了“一摞”这个词,因为卷宗真的不是普通的厚。一般的卷宗大概就像一个作业本那样,厚一点的能像一本教科书,可这本卷宗像牛津大辞典。冯霖倒是难得的一大早就在办公室里坐着。他一边喝着茶一边浏览一本厚度正常的卷宗,看见顾家臣进来,连忙抬起头来跟他打招呼。顾家臣看了看自己桌子上那一摞牛皮纸口袋包好的东西,苦笑着道:“怎么请了几天的假,就积下这么多案子?”冯霖道:“很多么?这就一个人的案子……是个累犯。”“重么?”“挺重的吧……也就是今天才发下来的,大清早的拿过来,专门给你的案子。”第四卷三十功名尘与土第91章“什么案子得专门给我看啊,你办了不是一样?”顾家臣带着一丝不耐烦,问。冯霖不满道:“这可是你的不厚道了,什么案子都推给我办?兄弟我也是大伤初愈的人啊,可经不起这么折腾!”顾家臣撇撇嘴道:“你不办可以给别人啊,公诉科又不是只有咱们两个人。”冯霖喝了一口水,擦了擦嘴角,然后说:“那也不行啊,点了名说要给你的,咱们谁不好抢这个功劳不是?”顾家臣想想也是,就坐到办公桌前大致翻了翻。一边翻着一边心想,这犯罪嫌疑人是要翻天啊!犯了这么多案子还能让他跑了这么久……这跟前段时间重庆那个案子也没什么区别了!他打开卷宗仔细看,头一个映入眼帘的名字居然是他对面这哥们儿,冯霖。顾家臣总算知道为什么这案子会发给他了,原来这犯罪嫌疑人就是捅伤冯霖那混蛋!当事人自己是要避嫌的,可检察院也不能放过这么个无法无天的东西,所以发到感触最深的顾家臣手上来。意思很简单,就是说这个案子的量刑建议,可以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加到最重。顾家臣看了第一个案子,心想,死刑估计有点玄,现在死刑都要报最高人民法院了。但是死缓肯定没跑的,而且保证他进去了就一辈子也出不来。这人犯了不止一件案子,按时间先后顺序从后往前排。顾家臣继续往后翻,蓄意伤人、绑架、抢劫等等重刑犯罪全都出来了。这还有什么悬念?肯定是枪毙的主儿了嘛!案子翻到最后,一张老旧的照片映入眼帘。那是一张车祸现场的照片,一名年轻男子仰面卧在地上,身下一片血泊。卷宗上写着的并不是交通肇事,而是蓄意杀人。顾家臣一看时间,这案子都二十多年了,要不是因为立了案,都已经过了追诉期了。翻到后面口供的部分,那人很干脆地承认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还问了警察如果供出幕后主谋,可不可以对他从轻处罚。警察说可以考虑。但是,是个人都知道,事儿犯到这个地步,怎么从轻也逃不过那一梭枪子儿。那罪犯不知道是昏了头还是当局者迷,或者是想着横竖是一死,也该拉个垫背的……竟然说他可以把幕后主谋供出来。顾家臣看得心里一紧。这人看上去可能是个职业的杀手,供出幕后主使这种事情是严重的违背了职业道德。他要是单干的还好,要是有家人,估计他家里人就要遭殃了。要是他加入了一个什么组织,估计整个组织都不会好过。顾家臣猛然把卷宗合上,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