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温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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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温总,那不知道你说的事是?”贺安澜接着问他。

脑中忽然想起前几天林池潇向他汇报过与向华公司合作出现问题的事,目前还正在解决,难道温润是替温向华来求情的?可是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又不像。

“是这样,前几天我父亲和您助理联系过,谈了一些…嗯私事,希望贺总您别放在心上,我……”

“叮-叮-”,话说一半,口袋里的短信铃声就接连响起两声,温润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怎么就忘了手机先关静音呢!

“对不起!我马上关…”,温润赶紧掏出手机,手忙脚乱去关静音,却忙中出错点开了通知栏信息,匆忙瞥见的内容让他的脸瞬间惨白。

手机界面显出几张照片,光线昏暗,角度却很刁钻。

宽敞的大床上两个浑身赤|裸的人紧紧贴在一起,唇齿相依间不难想象当时的旖旎,尤其在洁白的床单映照下,更显出房内nongnong充斥着的情欲。

其中一人像是并不知道还有镜头的存在般直面朝镜头,另一人虽只有一个模糊的侧脸,但温润还是从他那与另一人紧紧相握的左手手腕上看到了一根熟悉的红绳,坠着一块小指甲盖大小的树叶形状的褐色木块。

温润不会认错,红绳唯一的主人只会是周淮。

这还是当初几人一起去夜市闲逛时,黎秋宇参加射击比赛抽到的小奖品,由于温润向来不喜欢在手腕上带装饰,而周淮又一脸想要,黎秋宇便将红绳顺手给了他,自那以后,周淮再没有将红绳取下来过。

温润看着黎秋宇那张满是沉溺与情欲的脸,手更是止不住发抖,如今坐在这里的自己,在楼下想着两人的将来,怕产生误会而傻傻给自己打气的自己,突然都成了笑话。

为的是什么呢?

以往的自我说服在事实面前显得过分无力,就连给出的信任也变得讽刺,不论如何维持,他黎秋宇总是有本事不断刷新自己心痛的层级。

贺安澜不明所以,他看着刚才还畏畏缩缩的人突然变得惊惶不安,刚想开口,“咚”地一声,手机终于从温润手里滑落在地毯上,而他仍怔怔出神没有动作。

贺安澜向前俯下身,拾起地上的手机放在温润面前,无意瞥见了屏幕里黎家大少爷的脸,正与当初那个单反青年的模样重合,心里顿时有些明了,犹豫着此刻该不该出声惊扰面前的人。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吓得温润一个激灵,屏幕上“秋宇”二字清晰落入两人眼底。

温润只犹豫两秒,没意识到贺总还在身边,他眨眨眼,划开接听键举到耳边。

贺安澜无意识向温润方向挪了挪,竟生出想摸摸他头顶的冲动。

“喂”,尽管温润尽了力,声音仍有克制不了的颤抖。

办公室足够安静,连听筒内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师兄你好啊,信息收到了吗?”

是一个清亮又难掩喜色的声音。

“怎么是你?”

“这个问题难道照片还不足以告诉师兄答案吗?我早说过,你和秋宇哥并不门当户对,只有我才能给他帮助,感情,家庭,事业…各方面的。”

对面的青年重音强调“事业”二字,末了还问了一句,“你说对不对?”

“…你让黎秋宇接电话。”

温润不得不承认温黎两家确有的差距,可他不明白,刚在一起时黎秋宇就清楚知道,这一点也一直没有给他俩的感情带来任何问题不是吗?

“他在洗澡,电话是他让我替他打的,照片是他同意我拍的,师兄,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难道还不明白秋宇哥的意思吗?”周淮话里是明显的得意,“我要是你,就不会在这个时期还继续拖累着秋宇哥,你说呢?”

温润没再说话,按下挂断键,缓缓垂下手,他实在想不懂周淮所说的这个时期和拖累是什么意思,黎秋宇什么都没告诉过他,他俩已经很久没好好说过话了。

温润很是茫然,早起时的头疼更甚了。

9

【9】

贺安澜最终还是不忍心看温润继续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出声询问,然而温润避开了他的话。

“谢谢您贺总,其实今天要说的事都是误会,都不重要的,很抱歉今天打扰了您!真的很对不起!明天…不是…下次再给您赔礼道歉,我今天就先走了!”

一番话又是道歉又是道谢,又是肯定又是否定,用语无伦次四个字形容再合适不过,偏偏主人还抬头看着贺安澜,努力地挤出一丝笑。

反倒比哭还叫人心酸,泛红的鼻尖,泛红的眼角,贺安澜看着这样的温润,心中很不是滋味,脑中又浮现他在自己梦中的模样。

“既然有事温先生先去忙,今天的事不用放在心上。”

贺安澜无心拆穿温润此刻在他面前的故作轻松,甚至隐隐有些心疼,转念一想到自己属于“外人”身份,关怀也只能有了限度。

显然温润并不知道对面的贺总在想些什么,只是看到他又皱眉,只道是自己这次的行为真正过于过分,可他此时真的无暇顾及太多,他迫切想离开这里,再待下去,狼狈就快要藏不住了。

站起身向贺安澜鞠了一躬,温润拉开门,很快消失在贺安澜视线里。

门外的林池潇疑惑推开了办公室门。

“哥,温润怎么了?”

没有注意到林池潇的疑问,贺安澜抬头,神情有些严肃,“前几天温向华同你提过什么私事?”想了想又补充道,“关于温润的。”

“私事…我想想……”林池潇手指在下巴上敲了几下,突然问道:“难道温润是温向华的儿子?”

贺安澜点头,转身回到办公桌后。

“那就是了!前几天向华公司的温总找到我,就是参加向华安排应酬的那晚!明里暗里说他有个儿子,人懂礼知趣,你知道的,就是想送到你身边。”

林池潇撇撇嘴,接着道,“我想着你公私事向来分明,何况向华供货又出了问题,安的什么心思不用想也知道,敷衍过去了就想着没必要再告诉你。”

林池潇的话落入贺安澜耳中,心中有了几分明了,知道了温润今天为何而来,转瞬又想到温润离开时惊慌失措的样子。

“去叫人跟着,不要出事”,贺安澜安排,末了又补充道,“别露面”。

林池潇紧跟着出去安排。

贺安澜靠向椅背,闭目想着从昨晚到今天的所有事,心情一时不能平复。

一年前的温润,昨晚落寞的温润,今天无措的温润,交替着在他的脑海里出现,扯动着贺安澜的心,生出剪不断理还乱的烦躁。

良久,贺安澜叫来林池潇,“明早联系下温润,看他是不是方便一起吃饭,当作我怠慢他的赔礼。”

林池潇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