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晚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箱子里装东西,手足无措的。“是国外的项目,管不了国内放不放假。”

他一口气拿了好多件衣服,看样子要出门很久。景言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陆谦站定了看他,以为他要发火。

“我来帮你收拾吧...你衣服都弄皱了。要去多久呢?明天就走吗?那我去北京之前你能回来送我吗?”他不看陆谦,念叨着这些话,然而根本不等对方回答,又自言自语着。

“在外面要注意天气不要生病了,工作也不要太辛苦。除夕那天可以给我打个电话吗...或者我打过去也可以,我会挑你们早上不忙的时候。或者发微信吧,就说几句话...”

他根本不管陆谦有没有回复他答应他,自顾自说着,手里快速地叠着衣服。陆谦受不了他自我封闭的样子,握住他的手,把他轻轻拉进怀里。“对不起,不能陪你过节了。明天晚上走,大概至少要两三个星期吧。”

陆谦挑了几个紧要的回答他,景言在他怀里待了一小会。是这些天以来第一个拥抱,但他不敢停留太久,他退开一点,弯腰弯累了干脆跪坐在地上。“没关系。还有好多东西要收呢,你把裤子也拿过来吧。”

第二天晚上他送走陆谦,表现得连他自己也要信了。没有过多缠人的道别,也没有失去共度一个重要节日的泪水涟涟。他如常地过自己的日子,复习,考试,查成绩,放假。

直到除夕那一天,景言翻着他们的聊天记录,看每天自己发过去的几句话和对方回应的一两句。他不敢像以前那样发得太多把陆谦的话刷过去,至少要一打开界面就能看到他的头像在那儿。

于嫂让他来自己家过节,景言拒绝了,也不让她留下来陪他。过了晚上八点,他算准时间打过去。他没在凌晨新一年开始的时候拨通,那个时间纽约正是中午,他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在忙。

陆谦可能起床有一会儿了,嗓音没有晨起的沙哑,简短问了问自己过得好不好。刚说了一会话,陆谦那边房间的电话铃响了,“新年快乐。”景言抓着手机,在还没有到时间的时候说了一句,他怕再晚点就说不出了。

“你也是。”那边的电话铃还在想,景言很知道时机的要挂断电话,“你那边中午的时候再给我打一个好吗?”陆谦好像答应了,他松口气把发烫的手机丢在床上。

从现在开始还有四个小时,景言终于知道原来等待也可以是一种让人麻木的折磨。

作者有话说:

不管发生什么,以后请再给陆律师一个机会_(з」∠)_

第37章

“好,我知道了。外套都给他装进去了吗?”陆谦手里拿着喝了一半的咖啡,坐在机场候机室里打电话。一起来的同事大多提前几天就归心似箭地回了家,只有他留到最后一刻,把工作收尾才走。

他一个人坐在机场,给于嫂打电话。景言上午就和朋友一起坐飞机去了北京参加学校活动,他其实明明可以在出发前就给他打个电话,但他硬是坐在椅子上看着表,等到北京时间的指针跳到九点半才打开手机。

另一边又说了句什么,陆谦压低声音,“是公司的事,我也没有办法提前...”没等他说完,于嫂把电话挂了。他把手机合上,没一会儿又打开。

不再有“多余”的信息,景言每天像定时打卡一样给他发早安晚安,也很少再说自己的事。最近一条是刚发来不久的“起飞了”,陆谦很想亲自跟他说话,像他送走自己那样提醒他记得穿好衣服,多吃蔬菜,注意安全。但他最终什么都没做,把屏幕锁上又按开,反反复复盯着那些会话框看。

除夕那天总部特意给他们安排了一天假期,他哪也没去,在酒店里待了一整天。同事邀请他出去吃饭,他也用身体不舒服的理由推掉了。

这不是他独自一人在异国过的第一个春节了,他早就不会被孤独或思乡的情绪所影响。他坐在窗边看不进书,想着家里那个小人是不是蜷缩在沙发上抱着腿一个人看电视,把书放下躺回床上,又想着景言是不是握着手机在床边等他。

仿佛有一根线穿过海域和陆地,把他和景言的心思缝在一起。对方痛,他也痛,对方在想他,他也在想他。他能感知到这些天景言的每一点想法,越是了解对方,痛越有了实体。

那些事情对陆谦来说像是他们中间的死结,线解不开,陆谦就硬生生把它扯开,把两个人撕开。他带着滴血的那一半往前走,可那些线在对方身上越缠越紧,逼迫得景言不断用超出自己承受能力的方式往前追着自己。

大厅响起登机广播,陆谦把微信收藏夹里的那条语音点开。忘记是多久之前出差的时候景言发给他的了,“一路平安噢,要早点回家。”

飞机落地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S市没有直飞的航班,陆谦到了临近的G市。他刚取到行李没多久,方非给他打了电话。“出来了吗?我在出口这等你。”

走了没几步就看到方非一脸不耐烦地站在栏杆那。“你怎么来了?”“来接你啊。”方非也没想接过他箱子,转身就带着他往停车场走。“找我有事?你找秘书要的行程单吗。”

前面大步走着带路的人停下来,不轻不重踹了陆谦箱子一脚。“你能不能别老问这种一听我就想发火的问题?我还能特意来接你?是景言发短信非要我来我才来的。不然谁接你啊,自己滚回家吧。”

两个人站在接送大厅中央,陆谦很快回过神,“走吧。”

从G市开车到S市不过一个独立关口的距离,这条路他和方非上大学的时候也常走。车两边都是再熟悉不过的景象,“这个会展中心是不是翻修了?”等红灯的功夫方非指着旁边问他。

陆谦往那看了看,“好像是。”“你记不记得有一天林老师带我们来这听法律史讲座,我们几个都不爱听那个主讲老头讲话,溜出去隔壁大厦的酒吧喝酒了。”

“记得,后来连老师自己也听不下去,出来跟我们一起喝东西。”陆谦笑了一下,是一小段很有意思的大学回忆,也是他们这段时间以来几乎唯一一次轻松的谈话。

可他们俩马上都不约而同想到些什么,气氛再一次变得沉闷僵硬。方非单手握着方向盘没好脸色的开车,陆谦转到一边看着窗外。

到了楼下,方非把车停稳,跟着他一起上楼。于嫂被陆谦放了几天假,家里静静的一点人气儿都没有。打开门的时候,陆谦甚至觉得还有些灰蒙蒙的。

他把行李丢在客厅,转身进厨房煮咖啡。“那个房子装修好没有?”方非靠在书房门框上问他,“快弄好了。装修完还要放几天去去味道。”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小心多倒了两勺咖啡粉。

咖啡机在厨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