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我在红尘渡你[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借着报恩的借口,不肯离去。

柳筎自是要做做模样,让少年无须报恩,离去便可。

少年纠缠不休,柳筎便顺势让少年随她去了流云客栈。

在这流云客栈中,柳筎再一次见到了剥他人皮的那人,舒蕴唤他“老戚”。

住宿的第三日,老戚失了踪,柳筎心知应是群狼所为,正在欢喜之时,睡在她体内少女的魂魄竟醒了过来,要与她争夺身体的控制权,未免惹人生疑,她偷偷地躲进了一间空房,不知何时竟昏死了过去。

她是被剧痛逼醒的,她一睁眼便见自己四肢被钉死在案上,正有一人在剥她的皮囊,看这人眉目乃是张卿,她死命地挣扎,可惜用尽了全力都动不了半根手指。

一如之前,她被活生生地剥去了皮囊。

幸而,她之前使了个从一道士处习来的术法,最多五日,她便能在少年身体中醒过来。

果然,死后第四日,她醒了过来,她从床上起身,穿上衣衫,缓步下楼。

方到了大堂,她便觉得口舌干涩,嗜血欲从口舌处渐渐蔓延开去,直至四肢百骸。

她忍了又忍,直把口腔中的嫩rou咬破了数处。

在一个住客从她面前走过时,她终于忍耐不得了,索性心一横,伸手抓了住客,咬下了一块皮rou。

这之后,她寻到了她最初的皮囊,她将皮囊细细地叠好藏入怀中。

而现下,第二张皮囊静静地躺在沈已墨手中,朝着她递了过来。

沈已墨穿了件蜜柑色的衫子,颇为扎眼,身上还有丁点儿未散尽的酒气。

是了,她昨日与沈已墨、季琢俩人一道喝了秋露白。

她接过人皮,打量了半晌,浅笑道:“多谢沈公子,待会儿可否请沈公子超度了我?”

沈已墨一怔,道:“我倒未想过你······”

柳筎打断道:“我心愿已了,亦不想过吃人的日子,不如早些入轮回去。”

沈已墨颔首道:“柳姑娘,走好。”

以免被人瞧见异状,柳筎与沈已墨去了后山,后山遍布枯草与死树,其中有夹杂着几座坟冢,似乎连空气中都溢满了凄凉与萧瑟。

柳筎向着沈已墨福了福身,平静地道:“劳烦沈公子了。”

话音未落,她的魂魄便从少年身体中钻了出去,飘在半空中,少年一时间神志难以恢复,跌倒在地。

沈已墨取了支碧绿的洞箫,附在唇边。

柳筎便在这幽幽的箫声中,魂归地府,而她的两张皮囊则由沈已墨烧了干净。

第32章番外二·沈已墨&季琢

这日,天还未亮透,便落起雪来,起初是细碎的雪粒子,过了正午,雪越发大了,层层叠叠地铺了一地。

沈已墨与季琢到流云客栈时,已过了戌时,俩人用完晚膳,便各自回房去了。

沈已墨净过身,觉着有些口干,于是穿戴整齐,下了楼去。

舒蕴正在收拾客人用剩的碗筷,听闻脚步声,抬首问道:“沈公子可有甚么吩咐?”

沈已墨原本是想要杯水喝的,但弥漫在空气中的酒香实在诱人,他便含笑夸赞道:“舒娘子,你这秋露白实在香得很。”

秋露白据闻乃是宫中御酒,不知为何方子流落民间,但因其对酿制技艺要求颇高,因而上好的秋露白着实是稀罕物。眼前这秋露白纵然算不上十分之稀罕,但七八分还是有的。

听得这话,舒蕴停下手中的活计,笑道:“沈公子,你要来一壶么?”

沈已墨颔首道:“劳烦舒娘子了。”

沈已墨得了秋露白,又问舒蕴要了两只酒杯方上楼去寻季琢。

他原是藏霞山上的一竿翠竹,机缘巧合之下成了妖,成妖后他更是勤加修炼,望能飞升成仙。

约莫两个月前,季琢来藏霞山寻他,劝他与其一道修仙,他便应允了。

他与季琢的关系算不上好,但得了这秋露白,沈已墨还是想与季琢喝上一杯。

他立在季琢房门前,一手提着一壶秋露白并两只小巧的酒杯,一手叩了两下门。

而后他未得到半点回应,里头却是冲出一阵掌风来将门拍了开去。

沈已墨堪堪踏入房内,一抬眼却见季琢从浴桶中站起身来,淡淡地问道:“你有何事?”

季琢浑身上下未着片缕,骨骼分明,皮rou柔韧,透明的水珠子沿着流畅的线条纷纷落入水中,有几滴甚至划过那物才落下,那物半隐在水中,被热气笼着,看不真切,但仍是惊得沈已墨红了脸。

沈已墨未曾见过旁的男子的胴体,下意识地连连后退,由于脚步混乱,几乎要被自己绊倒了去。

季琢怕沈已墨跌了去,出了浴桶,疾步而去,一把扶住沈已墨。

沈已墨跌在季琢怀中,虽隔着衣衫,到底是心口相贴,季琢灼热的体温不住地往他身上窜去,催得他面色愈发红了,仿若是染上了胭脂一般,他本就生得精致难得,此时,更是惑人心神。

但是季琢却推了下沈已墨的肩膀,面无表情地道:“站稳了。”

沈已墨定了定神,勉力从季琢怀中站起身来。

季琢赤/裸着身体,走回浴桶旁取了条汗巾擦拭。

沈已墨不由地盯紧了季琢,从背脊到臀部,又到后脚跟,看了片刻,他才意识到不妥,遂偏过头去,将秋露白与两只酒杯安稳地放在桌案上。

他双手覆在自己guntang的面颊上,心中疑惑道:这季公子又不是女子,我怎地会觉着脸热?

他吸了口气,故作镇定地回过头去,张口欲言,偏生这时,季琢转过身来,冷淡地道:“你要邀我吃酒么?”

季琢还未穿衣,这一转身,下身那物便完全暴露在沈已墨眼中,尺寸、形状,甚至其上的毛发都根根分明。

这烛火为何这样亮?

沈已墨本不想看,但视线却难以自控地集中在那处。

他到底还是艰难地将视线移到季琢面部,讪笑道:“我向舒娘子要了一壶秋露白来,我们一道喝罢。”

他一开口,竟然发觉自己的声音奇怪得厉害,仿若蜜糖似的,丝丝缕缕尽是甜腻,欲要将眼前之人缠过来一般。

他背过身去,拼命地捂住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季琢穿上衣衫,走到沈已墨身侧的凳子坐了,抬手将两杯酒注满。

酒香气一下子就将不大的房间填得严严实实,亦令沈已墨紧绷的神经舒缓了一些。

沈已墨抢过一杯倒入口中,还未完全咽下,口齿不清地道:“真真是好酒。”

他虽这样说,其实并未尝出半点滋味来。

季琢却没喝,他指了指沈已墨的衣衫道:“天气尚冷,你不如先去换件衣衫,再来吃酒罢。”

沈已墨顺着季琢的手指低首看去,只见他心口直至腹部的衣衫被濡湿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