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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门外的一抹绿色。逝梦见他的模样,觉得不大舒服,又不好说什么。醉闲一醒来当真是再正常冷静不过,该说的说该笑的笑,可就是因为他太镇静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才让逝梦心中更加不安。“你都两千年没出去走动了,要不要出去瞧瞧?现在魔界可是大变了模样了,你的事情也是芊罗在接手,她现在也是准圣的修为了。”逝梦站起身,搭在醉闲的肩膀上,笑着道。“既然如此那就交给她做吧。到底现在魔族有四个准圣太显眼了,也不利于六界平衡。我不想再刀里来火里去,也不想手上再染上血。正好这两千年我已经消失在众人的眼里,就趁这个机会退下来吧。”醉闲站起身,又伸了一个懒腰,淡笑着道。逝梦一愣,眼看着醉闲道了门边才回过神来。若说每个人都是一幅画,若是不知是一幅水墨山水,那么醉闲是繁华人世浓墨重彩。他不论是喜是怒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浓重意味,笑起来的时候或是艳丽妩媚或是锋芒毕露杀气尽显,从来不会如今天这般的......淡然。先是沉静下来的死水一般淡然无波。想到此处,逝梦心中一悲,突然宁愿这只魅魔大哭大伤一场,也好过现在这样,心死成灰。醉闲不晓得逝梦的心思,跨出门槛,入目的是一片绿草如茵。他打量了许久才能从中找到一丝往昔的痕迹。随后疑惑,他门前什么时候挖了一个池塘了?逝梦是不是脑子又出了逝梦问题。醉闲看着就在门前不远处出现的荷塘,走进一看才发现是一池的白莲。蓄在唇边的微笑突然凝固,一阵风来白莲如波浪般摇曳开来,屏息间尽是幽幽莲香,浅淡却驱之不散。他忍不住俯下身,小心翼翼的摩挲着离他最近的那一朵含苞欲放的白莲。听见逝梦跟了上来低声问他,“怎么魔界大变了模样,你没事儿挖一个池塘做什么?”逝梦开口就要答应下,可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我们一回来你这儿就变成这副样子了。你这地方可是我们整个魔界水最多的地儿了,其他地方除了天气好了些,火山斗睡了,地也补上了,可没有你这里硬生生变成了江南水乡。”醉闲眼睫一颤,勾起了唇,他收回手,指尖似乎还萦绕着浅淡的清香。“他独独送我的,你们可没有份。”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她面色不变,喊着淡淡的笑意,随后他便又转过了话头,“我家狗呢?去哪里了?”逝梦当真不晓得该如何面对这样的醉闲,忍不住的一蹙眉,“芊罗哪里养着呢。”“心儿呢?”“原本醒了和那个天族的在这里等你呢,前两年那个天族的看不下去带她出去散心了。”醉闲问一句,逝梦便答一句。醉闲望着一池莲花,仔细的想了想,没有什么挂心的了。之后他便呆在自己的府邸里,之前的佛珠他全数烧成了灰,那没关系,他再雕刻就是。于是盘燎与逝梦每每来便见着醉闲低眉敛目坐在莲池边,又或者靠在走廊上,手中总是在做这一颗又一颗的佛珠。那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别说逝梦,盘燎都看不过眼。终于一日他跑到了醉闲的眼前将一本破破烂烂的书塞到了他的手里。恰是天高气爽的好时候,一阵风来景色宜人,醉闲一脚翘在栏杆上一脚落在地上,倚靠着廊柱懒洋洋的坐着,手中还握着一段木头与一把小刀。他瞅了一眼怀里风一吹就能散书页泛黄书,抬眼望向负手而立的魔界第一魔。“这是什么?”盘燎面容沉静,瞧了他一眼便挥袖走了,多一眼都没有。“我族记录的秘法。”嗯,多一个字的解释都没有。醉闲疑惑的瞅了一眼盘燎离开的背影,又瞅了一眼所谓秘法,你倒是说说是哪一方面的秘法呀。他收了手中的东西,伸出两根手指拎起薄薄的小本子瞧了瞧,他怕一个用力这东西就碎成渣渣了。到底是盘燎送来的东西,醉闲耐下性子翻开看了一眼,只一眼,便再停不下来。他指尖颤抖着,一个没有意义的标点都没有放过,一页页的盯着文字细细的研读着。脑中疏忽一荡,好像有一把大锤子狠狠的瞧上了脑仁。恍恍惚惚间想要大哭,又忍不住笑。这是一个以身躯寻灵之术,只要找到找寻之人的身躯,再有与之有大因果之人牵引,能找寻到已逝之人的魂灵。前提是,已逝者留有与之相关的修为气息。醉闲颤抖这唇,抚摸上梅心的金莲。猛的闭上了眼睛,神魂迷离间,似乎又看见了那个和尚。他的身后是金光夺目,莲影圣洁,他对着他微微一笑,极尽温柔,他说:“待我寻你。”所以,他一直在等,他在等那个和尚来找他。他怕他以走开就和那个和尚错过了。他不知道他这一身的修为究竟能让他活多久,手上未沾鲜血毫无修为的魔能火上几十万年。那么他呢?他是不是能等上那个人几十万年?他一直以为他要等上许久许久,久到或许他已经记不清那个和尚模样的时候。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的时间,却在这一瞬间重新鲜活。不知的身躯已经修补天地,那么该去哪里寻。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是醉闲知道。不知的因果纠缠,整个六界除了他谁能说与不知因果深重。醉闲只呆了一刻,随后便冲上了佛界,也没有多说,如来看到他便放行了。任由醉闲去了无尽莲池,用差些废了一双腿的代价取回了那一株当初被他弃至水中的枯莲。那是他后来才想明白的,不知送他的莲花,正是净离那一世他生长在无尽莲池的白莲,他自己,他的一身因果。后来,又借助如来与盘燎,带上他三人花费一千年的时间摆阵,终于找回不知不晓得游荡至何处的神魂养入枯莲之内。看着枯败的莲花一点点鲜活,最后成为一个金色的花骨朵的时候醉闲心神一松就昏了过去。昏过去再醒过来,他已经跌至准圣初期了,连芊罗都不如,随时有可能跌落境界到大罗金仙的那一种。但醉闲很高兴,喜得近要疯魔了。逝梦告诉他你估摸得再坐个个把万年的轮椅不能动武的时候,他还是笑得跟个傻子似的。那小小的金色花骨被他养在床头,日日看着。期间心儿和掌乐回来,顺便送给了他一个小侄子。月狼天天赖在醉闲的怀里,突然多了一个小娃娃跟他争宠,蠢兮兮小奶狗似的狼王终于有了领地意识,正要捍卫他的领地就被醉闲一把扔给了小侄子。明明是一条公狼,却天天学习着怎么奶孩子。就这样又过了许久,长久到小小的奶娃娃成了芝兰玉树的俊美少年,瞧着模样比较像他爹,瞧着性子妥妥的一个小魔头。心儿长对醉闲抱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