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你的名字好绕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谁和谁凑到一块都看着般配。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算原本是不同的类别,凑得近了就会潜移默化的变化属性。这说来说去,罪魁祸首应当是齐季了。老头早些年就怕自己儿子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只是没有对心里种种担心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采取措施,虽有先见之明,但终究还是少走一了步棋。

一顿酒喝得不知其味,于是便吼了半夜的嗓子,敖先生唱歌虽说好听,但在情绪崩坏的情况下也就跟鬼哭狼嚎差不多了,唱得自己像是能哭倒长城的窦娥,唱得别人像是建长城的苦力。宋颜跑来问齐季这人是真的要结婚了吗?怎么像是要上断头台。齐季只能干笑,总不能告诉他敖先生这样全是因为没娶着心上人吧。

吼了一晚上总算没白吼,敖先生上司见他这样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又多给了几天假,让他度完蜜月再回来上班。众人都找好了借口要回,说是明天婚礼上再见。不一会儿齐季也将敖先生拉走了,这偌大的包厢,剩两个人算什么事儿啊。

两个人都喝了些酒,但十二点已过,酒驾就酒驾了。车开到半倒上就拐了弯,路上还闯了个红灯,敖先生整张脸像结了霜般,本来就没什么弧度的双眉这下完全崩成了直线。齐季开着车跟在后面,本想打个电话问问什么情况,只见前面的人将车越开越快,齐季默默的爆了粗口,冒着生命危险跟在他后面,路过自家门口也没停车。心想就这么着吧,明天天一亮看他还能怎么折腾。

第22章婚后

齐季给何宇发短信问人在哪儿,对方说还在赦放家,齐季让他等自己一会儿,马上就去接他。

敖先生将车停在楼下,灭了车里的灯,齐季也下了车,他走过去对敖先生说:“待会我和小宇一起回去,你呢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就是别忘了明天还要结婚,有什么要说的今晚说清楚,把事儿好好了结了,别不清不楚的耗着,这样对郝放对你没一点好处,决定是你做的,不管你想不想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局面,是个男人就别逃避。”

齐季三步并两步的上楼了,何宇和郝放一个看电视一个在画画,四处的灯都亮着,唯独敖先生之前住的屋子是暗的。齐季捏了捏何宇的脸,跟他说自己过去同郝放说几句话,说完他们就回家,何宇挥了挥手,示意他自便。

没什么心情准备开场白,齐季就开门见山的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他说:“我也不知道你们俩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变成今天这样我知道你不好过,不过我想你应该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

郝放将画笔一丢,蘸了颜料的笔在小小的水桶里溅起了水花,将画架上的画都污染了。他身体没动,依然背对着齐季坐在那里,无奈的说:“我知道个屁啊,你要知道麻烦你告诉我为什么,别总说为了我好,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只有我自己最清楚。”

齐季绕到郝放身前,只见他低着头,静默的脸上只有睫毛在闪动,于是他接着说:“敖傲他爸你知道是什么人吗,那是在官场的刀光剑影里走了几十年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上次敖傲打了个石膏,在他爸面前说了几句话,那个砍死你爸的人就被送进了监狱,你进了局子,他爸一个电话就把你捞出来。可以这样说,只要在这个城市,他敖傲就是把天捅了他爸也能把那个窟窿给补住。就这样一个人,你试着想一下,要是他知道了自己儿子喜欢上一个男人,那么你觉得这个男人的下场是什么。你不知道没关系,但我可以告诉你,用我的前车之鉴告诉你。你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而齐季就会像当年的我一样,掘地三尺也找不着要找的那个人。”

齐季的声音越来越大,外面的话何宇也听得一清二楚,没有从他嘴里听到过这些事情,虽然知道他肯定是有过去,却未曾想会有这般的惊心动魄。那时候的齐季应该还很年纪,兴许还没自己现在大,那么当时的他是怎么挺过来的,又是过了多久才修炼成今日的模样呢?

郝放抬起头,目光如炬的看着他,愤愤的说道:“既然这样,那他还来招惹我干吗,莫句其妙的吻了老子又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躲了起来,既然躲了就别出来啊,三天两头冒个头干什么,天天晚上在我家楼下蹲点,当我是个瞎了看不到是吧,趁我不在就往我家跑,身上还喷着老子送给他的香水,来了趟房子里全是那个味儿。我也想当这个人没存在过,就想着到哪天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可他这办的是人事儿吗,倒不如拿把刀过来捅了我,那也比现在痛快。”

郝放用手背猛的抹了把脸,别过头去,心里的苦楚快冒到了咽喉。

“我会帮你转告他让他以后别再打扰你,但你要记住一点,他敖傲不欠你的。”这话一说完,齐季转身就走出了房间,去客厅拉着何宇离开了。下楼时两人十指紧扣,何宇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手在颤抖。

郝放走到窗台前,楼下停着那辆时常能见到的白色轿车,车内有香烟点燃的火光时显时灭。正如齐季说的,车里的那个人不欠他的,反倒是他欠了敖先主。一心要跟家里人划清界限的他,反而却欠了个外人的。欠得理所应当,欠得习以为常,欠得无药可救,欠到想一直欠下去,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和这个人永远纠缠不清,如果敖先生有一点债主的意识,那么他就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最好也不要放过他,他还不起,也不想还。

车内亮了起来,郝放看见他就坐在车里,抬眼向自己这个方向看过来。他飞奔出了房间,接着就往楼下跑去,等跑下楼时车的引擎声已经响了,他飞身过去撑开双臂挡在了车前。

四目相对,却又无话可说,郝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此时敖先生的脸就在他眼前,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这么看着他。原来想念一个人的滋味是这样的,他想冲上去抱住他,闻一闻他身上的味道,听他说上几句话,哪怕就问他一句吃饭了没也是好的。可眼前的人一动也没动,愁云惨雾的一张脸却还是那么好看,腮帮上都是青色的胡渣,其实也就一天没刮而已。最多也就是到明天早上,他就会将自己收拾妥当,然后去迎娶他的新娘。

收回双臂,既然没有等到回应,那就回吧,事情本来就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他也只不过是遵从了自己的内心做了一次想做的。今夜一过,这个人同自己怕是再无半点瓜葛了。这样也好,不必再心存幻想,不必再等下去。

敖先生走时说了句话,声音虽轻,但在寂静的深夜里却又异常突兀,他说:“好好吃饭。”

总有些女人说,男人是很可怕的生物,这种生物能将心事藏一辈子不让人发生,即使是他身边最亲近的那个女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