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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真人去了后殿。元婴期修士占了后殿,那么金丹期的修士则被易冬生易道长领着去了偏殿。“都坐吧。”玄净真人一挥手,地上出现了好几个蒲团。等着众人坐好,玄净真人开始说起第一轮的比赛来。她先是总体说了说元婴期的比试,对对半开的胜负表示了“实属正常”,又宽慰了那些落败的弟子。等着这些话说得差不多了,玄微真人从门外进来了。他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用行礼,就直奔主题开始点评起来。从第一个上场的姜鸿渐开始,到最后上场的关凤雏为止,每一个修士,不管是赢了还是输了,都得到了他的一句点评。点评之后,他着重说了说赢了那几位,他以合体修士的眼光指出几人的不足。他话说得严厉,等着众人思考少顷后又给了个甜枣,将众人都鼓励了一番。偏殿那边流程差不多,只是众人都是金丹,来点评的仅仅是化神修士而已。不过俞朝宗今天这场剑修对剑修赢得漂亮又痛快,那位化神修士着重地表扬了他两句。可是他又担心俞朝宗志得意满,表扬几句之后又提点了几句,这才放过了他们。俞朝宗刚回明澄剑君的小院,就看到了在树下坐着喝茶的师父师弟。许壹跪坐着正在泡茶,明澄剑君半眯着眼,昏昏欲睡。“师父。”俞朝宗给明澄剑君行了个礼,冲许壹点了点头。“回来了,坐下喝茶。”明澄剑君随口问了两句俞朝宗在场上的感觉,便转开了话题。他并未对徒弟之前的表现作出什么评价,也没对之后的情形给出什么建议,他仅仅是那么朝后一靠,享受起这难得地闲暇时光来。许壹茶泡了两道了,姜鸿渐慢慢地走进了院子里。明澄剑君抬眼一看,就知道许壹坐不住了,他踢了踢俞朝宗:“你去泡茶。”许壹机灵地让开位置,给师父师兄打了个千,轻快地拉着姜鸿渐走了。两人走走停停,到了姜鸿渐的院子里。他的院子里有一个藤编的秋千,许壹坐在上边,晃悠着小腿,低头看坐在一旁地上的姜鸿渐。“你今天赢得不爽快,怎么回事?”许壹也不客气,直接这么问道。“你看见向修远跟我说话了吗?”姜鸿渐抬头,“他来落井下石我家出事了。”许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啊?!他是元婴修士吗?怎么能这样说话?”“我和他有旧怨。”姜鸿渐简单地道,“他以为我这次要输了,我就想着让他以为自己能赢了,再把他打败,这样才痛快。”“确实痛快!”许壹认同地连连点头,忽而想起了另一件事,“你看到涂圣星的比试了吗?”“看到了,他在战机把握上称得是精准。”姜鸿渐的声音低沉下去,思索片刻道:“我不敢说,一定能取胜。”许壹居高临下,摸了摸姜鸿渐的头,“你说,他来青山宗,蹭一个名额参加这个比赛,到底是为什么呢?”“我扬名中州有几百年了……”姜鸿渐却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许壹的手慢慢摩挲着姜鸿渐的后颈,“第二轮你对上的是神兵门的明睿羊……他是个中期,且出手狠辣,你怕是得苦战一番了。”“到了第二轮,就比之前难缠多了。”姜鸿渐正色道,“方才宗主说过了,过了第一轮,第二轮剩下的基本都是强手。从强手里面决出最强的,只怕第二轮之后的三四五轮就更是搏命厮杀了。”许壹想到姜鸿渐之后的处境,叹了口气,“你第二轮就碰上了中期,实在是运气不好。”姜鸿渐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哪有什么运气好或者是不好,现在留下的初期修士本来就不多,分到中期做对手再正常不过了。再说就算是初期修士,估计大家都有能力和中期一争。”“唔,”许壹沉默片刻,轻松地道,“等着这边的事情解决完了,我俩去瀛海上选个家呗。”“嗯?”姜鸿渐看向许壹,他语调轻快,眉目间却异常的认真,家……姜鸿渐在心里咂摸几遍这个字,他想到了姜家在的山谷,他师父的百崇峰,最后想到自己的吉羽峰。但是,他和许壹的家……这样的概念,哪怕是吉羽峰都无妨囊括在内。他握住了许壹搭在他肩上的手,下巴抵在许壹的膝盖上,真实又诚恳地看尽许壹的眼底,“好,我们去瀛海上布置一个家。”说完这话,他无知无觉地笑了起来,属于过去的姜家的阴影这时候才真正地、完全地从他身上消除。他的心灵有了归属地,一个异常安全的归属地。许壹看着姜鸿渐稚子一般单纯欢乐的笑容,心下一动,俯下身子和他接吻。这个吻完全是爱意与温柔,不含一丁点欲望与渴求。他俩小孩子似的嘴贴嘴半晌,许壹没忍住笑了,姜鸿渐能感受到他嘴唇上翘,嘴角勾勒出一抹笑纹。“此心安处即吾乡”,姜鸿渐的脑海里倏地浮现出这句话,他抬手摸了摸许壹的脸颊,万分的想念黑暗中如急风骤雨般砸过来的问题。他仰了仰身子,和许壹隔开一小段距离,小声道:“你还想知道答案吗?”“什——”许壹话刚开了个头就闭上了嘴,他使劲地摇头,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然后“啵”地亲了一口姜鸿渐,朗声道:“你的答案我早都收到啦!”两人就像稚童般开怀大笑起来。两天以后,众宗门在此集结在了比武台旁,随着云台飞升,千机和尚在比武台上说了两句闲话后飞身离开,这第二轮的比赛就这么开始了。第二轮比赛和第一轮相同,先开始的仍旧是金丹修士的比赛。而今天第一场,乃是掩月宗的一位对阵天问楼的修士。天问楼和寒山书院一样,是中州仅有的两个儒修门派之一。上场的那位修士一身儒衫,头戴方帽,端的是文质彬彬,而他的对手那位掩月宗修士则显得随意许多,宽袍大袖配着竹杖芒鞋,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了。那儒修的武器是一杆狼毫,出招时凌空写出诗篇,斗大的字向那位掩月宗修士压去,而掩月宗那位的武器正是他手上的竹杖,每当墨黑的字向他压来的时候,他一杆竹杖舞得密不透风。两人相持半晌,掩月宗那位到底在修为上差了一线,真元不足,败下阵来。第二场则是之前被童梦成点评时说“佛性不够”的六相寺慧心,他的对手来自无极门。无极门这位女修手持一柄银色□□,上台二话不说,大喝一声就一枪直取慧心胸前。慧心眉毛一颤,食指和拇指这么一合,就稳稳地捏住了枪头。那女修手一抖,一股真元冲开慧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