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梧桐绕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见虫鸣清脆,很是悦耳。

安阳提着灯笼,问道,“公子可要去哪?”

去梧桐苑。

心中如此想道,嘴上却说,“随便走走。”

最后到达的还是梧桐苑。

今晚没有了残月照耀,夜色更是浓重。

不见白日里的风景,只有漆黑一片。

幸好还有安阳手中一盏灯,不然真是黑灯瞎火了。

那日夜中,有繁花似锦,有明月照耀,更有花下仙子。

容衍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

想着那日果真幸运,碰见了沉凉。

今日趁着微醉之意,心中怀有侥幸,原想还能否碰着他。

如此看来是妄想了。

在冷风中站了稍许,有了凉意。

心怀失落踏出苑,依原路返回,路上在斥责自个。

容衍呀容衍,你真是糊涂。

倘若一个地方被外人知晓了,那他还会来么。

真是被酒给醉糊涂了。

一路上寂静无声,在近小楼之际,容衍忽然顿住,害的低头步行的安阳差点撞到他。

“什么事呀公子?”安阳慌忙向前询问。

容衍朝他勾了勾手,叫他靠近。

“你帮我去办件事。”

“何事?”

容衍在安阳耳边细声吩咐了几句。

安阳边听边点头,吩咐完毕,他连忙对眼前人说道,“一定给公子办妥。”

容衍对此回答甚是满意。

这醒酒呀,还得找对醒酒的汤药才可。

于是主仆二人继续朝着小楼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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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三

翌日大早,安阳便来到一个破落小院,小院的木门泛了潮湿,上面生长了青苔,随着“咯吱”一声推开门,一股晦涩的潮味扑面而来。

“呸呸——”安阳眉头皱起,连忙用手四处扇了扇,朝院落中央的小房喊了几句。

“有人吗?有人吗?”

原本这下人们是无权住在单独小院中,可是这沉凉的爹早几年栽种的一种植物开花了,那姿态清艳无比,芳香醉人,于是他将此植物献给了夫人,恰好那天撞上了夫人好兴致,一个高兴,便想赏些东西,却又不知赏何物才好。

问沉吴,你要何物做赏呀?

沉吴连连磕头谢过夫人后,方才说道。

他称自个已经年老,身子落下了酸痛的毛病,夜里痛起来时总是翻来覆去难以安眠,可唯恐扰了他人好梦,于是想单独和自己的小儿住一破屋便好。

夫人一思索,这也不是什么问题,寻来管家问道,得知东边角落里有个荒废小院,常年无人居住,早就废弃了。

如今有人讨了这赏,管家也不愁那破落地难打理了,索性给了沉吴,让他去打理干净。

于是个顺水推舟,这破落小院便给沉吴父子住下了。

安阳看着小院景致,甚是冷清简陋,倒是边边角落里栽种着一些花草给院子添了点生气。

又接着喊了几声,听到里边屋里有人应答,一会,见人从里面走出来了。

来人正是安阳要找之人——沉凉。

虽说白衣素服,却是眉目如画,神色灼。

怎就比那花容女子的样貌还端正三分呢。

怪不得公子见了难以忘怀。

也不一定是公子了,换做是他,是寻常男女见着,怕都是赞叹。

安阳痴愣了会,忽然被眼前人唤回了神。

“不知有何事?”沉凉问道,他声音淡淡,并无多大起伏。

安阳倏地恍神,连忙说出了意图。

“哦,受公子所托,邀你去小楼。”

“我若不去呢?”

“这、这……”安阳结巴,不知如何回答。

“罢了,并不关你事,去去就是。”

安阳跟在公子身边,见多了献媚的下人奴仆,却发现在这沉凉身上毫无此气息。

果真与那沉吴是不同的。

当然,又不是沉吴那泼皮的骨血。

安阳暗自想道,于是上前去为沉凉引路。

那厢,容衍与芍药在屋里讨论。

容衍说:“男子红衣如何?”

“红色过于艳丽,男子穿着,只怕不妥。”

“有何不妥,我又不是没穿过。”容衍忙着争辩。

芍药掩嘴笑道:“公子忘了,公子穿上好看是好看,只是最后还不是被老爷判作了轻浮。”

记得那日宴会上,公子穿着一身裁剪得当的红色正装去赴宴,其间言笑晏晏,大多小姐家被公子吸走了目光,多是三分羞涩,可是古老爷一向不喜容衍穿着颜色过于艳丽,说是本来样貌就不是气宇轩昂,英气勃勃的,没有十二分的男子气概,只有些文人雅士的书儒气,又穿艳丽服饰,像作女子,成何体统。

想起这,容衍就是郁闷至极,可是他不穿便是了,只是换做沉凉来穿,是再适合不过了。

言语间,匆匆脚步声在回廊上响起,接而一阵敲门声。

“公子,公子,”是安阳来了。

芍药去开门,见安阳满头大汗,直呼他莽撞。

安阳用衣袖拭去了额间汗水,向公子称道,“沉凉已在偏屋等候了。”

“果真?”容衍喜上眉梢。

“哪能骗公子不成。”

“走,去看看,”脚步刚一上前,却又停住,朝着身后二人说道,“你们别跟着了,我一人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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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炉精致,里面细焚沉香,香烟袅袅上升,萦绕满室。

一旁等待的人似有了倦意,倚在窗台边,眼神空望某处景色,白布衣衫笼着纤瘦的身子,披洒下的青丝随意用发带束缚住。

屋子里的香气淡雅,直叫人犯了困。

沉凉无意,看者有心。

容衍轻悄悄的推开了门,便看见了沉凉像个小猫似的懒倦,焚烧的香雾萦绕在他周遭,让他以一种清雅的姿态氤氲着。

听见身后有动静,沉凉嘴边扯出一丝嘲弄,未抬头就知来者。

起身作势要跪倒,却被容衍扶住了。

“现在就你我二人,不必这么拘束了。”

“这可不妥。”

“有何不妥?”容衍凑近沉凉,在他耳边细细说道:“礼数何必在乎形式,倘若此人表面有礼,而心中无礼,那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