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穿越之这个哥儿有点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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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也在大堂呢,您要不过去瞧瞧?”方成偷眼打量李池的神色。

李池思忖了片刻,一颔首,走在了前边。到了大堂外,不待李池跨过门槛去,那小子一把拽住他,将食指竖在双唇前,示意他别出声,李池不解,却也没责怪他乱了规矩,任由他拽着躲到一边的墙根下,他的贴身小厮小禾也照着做了。里面的交谈声不小,他们能够听得很清楚。

“何不走我替你们选的路?”李池仔细听来,是赵显的声音,“我娶了李池,钱庄就充作聘礼还给你李家,李济在外其他的债务我也可以一并承担,这于你李家并没有什么损失,反而多了一个亲家,夫人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李池没听见他阿么的回答,听了赵显的提议,李池的神情似乎没什么变化,可一直不错眼地观察着他的方成却注意到他往下掉的眉梢和收紧的下颚。

“我三番五次上门提亲,足见我的诚意。况且,李池的年纪也不小了,任他这么挑拣下去,能找到好过我的夫君?”可能是看陈宜宣迟迟不肯答应,赵显又进一步劝道。

“池儿决不会答应的。”陈宜宣其实对于赵显的提议是有些意动的,但是他了解自己的儿子,不喜欢的人他是不会嫁的。

“父么之命,媒妁之言。儿子的婚事自然该听父亲和阿么的,你若纵着他,岂不是要他辜负这大好的年华?”

“你容我再考虑考虑,此事等济儿丧事过了再议不迟。”陈宜宣仍然拿不定主意,脸色也说不得好看。

“那是自然。晚辈就先告辞了。”赵显一改此前的威逼策略,转而怀柔,端出一副谦恭识礼的君子模样。

听见赵显告辞,偷听的三人又往一旁躲了躲,屏息等人走远,才从墙后转出来,又听得大堂里一声响,似是摔了茶盏的声音。

“落井下石的玩意儿!”陈宜宣的声音蕴含着怒气。

李池在赵显走了之后也未露面,而是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临走时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方成,方成埋着头,并不与他对视。很明显,方成是故意引李池来听这一番话的,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要问他自己了,李池无从得知。

等李池走了,方成才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他家这位三少爷就好像在寒冬腊月里开得正盛的白梅般,他人怎忍折了他这傲骨?奈何他方成只是个下人。

第47章赶出李家

陈宜宣终是应下了与赵家的这门亲事,在下决定前他并未问过李池,只与病中昏沉的李传富说了一嘴,事情定下来仍是打算瞒着李池。原本因为新丧,陈宜宣想把婚事暂时搁置,婚期等年后再议,那赵显却是如何都不答应,陈宜宣好说歹说,也只是将婚期推到了年底。而李池自那日赵显上门在堂外偷听,已是知晓,但他却没有去找他阿么,求他推了这桩亲事,他心里通透,知道父么由着他这般年纪长在家中,不过未到利益关头,宠着便宠着,他们真心疼爱的还是如今正停放在灵堂上的二哥。虽说心里明了,却忍不住要难受,这不,今晚送进他房中的饭菜又是原封不动地让人端了出来。

待房门重新关上,躺在小榻上的李池便放下读了没几页的书,拨了拨暖炉里的木炭,裹紧了盖在身上的毯子,迷迷糊糊地就要睡过去,却有“笃笃”两声传入耳中,将他惊醒。那声音是从窗户那边传来的,李池掀开毯子,下榻穿上鞋子,直接往窗户走去。这是在他家,天又还没黑,院中还是有人往来的,他自是不用害怕什么。

“怎么是你?”轻轻地推开窗户,隔着半高的窗壁在他面前站着的是那日领他去大堂的方成。外面的天色灰蒙蒙的,他一开窗冷风便灌了进来,李池不自觉地紧了紧衣领。

“三少爷。”方成有些唯唯诺诺的,一直偷觑着李池,“方才我瞧见赵家的聘礼已经抬到府上了。”

“死者为大,他这般作为也不怕冲撞了亡灵遭报应。”李池冷笑了一声,他二哥都还没下葬,赵显就如此急迫地要娶他进门,要说赵显还对他有爱慕之心,他是万万不信的,此番不过是为了折辱于他。

“我刚从主院过来的时候夫人正发脾气呢。”方成顺着他的话。

“你找我就为了说这个?”李池看着方成的眼睛。

“不是。”方成期期艾艾地说道,“我……三少爷,你还是……还是赶紧跑吧。”

“呵。”李池定定地看了方成一会儿,突然自嘲地一笑,“说什么胡话呢。”说完就轻轻地将窗子关上了,重新躺回榻上,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姚可人,嘴里喃喃道:“他当初好歹有个奔头,我跑什么呢……”旁边暖炉里的木炭渐渐灭了,他也没察觉到房里冷下来了。

一入夜他就睡下了,才闭眼,外面突然一阵喧嚷,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小禾,外面怎么了?”他坐了起来,高声换着小禾的名字,却无人应答。

李池下得床来,随手拿了件大衣披上,这时小禾却不顾礼数莽莽撞撞地冲了进来,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御寒的冬衣手忙脚乱地替李池穿上,连说话的声音都抖了起来:“方才吃过晚饭后,老爷突然口眼横斜、言语不利,已经去请大夫了,这下怕是严重了,少爷还得赶紧过去,这一折腾不准儿就到下半夜了,穿暖和点儿以免冻着。七七,还不快把手炉点上给少爷带着!”

“哎!”外屋的七七应了一声。

收拾妥当,李池并几个下人几乎一路小跑到主院,进到主室,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他们走近的时候,那孙大夫正好放下了诊脉的手,赶着众人离床十步左右的距离,叹道:“你们家老爷是中风之症,老夫无能为力。”

“怎么好端端地突然就中风了呢?”陈宜宣急得一把揪住孙大夫的袖子。

“病人近日心绪大起大落,气火俱浮,又逢入冬骤然变冷,寒邪入侵,这才导致病发。待我写个方子,按此方将养,能不能痊愈就得凭造化了。”下人已备好笔墨等类,孙大夫写下一纸药方,便背起药箱出得门去,陈宜宣忙差人相送。

“老爷……这下可怎么办!可怜我济儿尸骨尚未入土,老爷又罹此重病,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呀……”陈宜宣扑到床边痛哭不已,一下一下地捶着床板。

“阿么,你别这样!呜……”李澜跪坐在陈宜宣身旁,哭哭啼啼地拽着他阿么的衣袖。已经嫁人的大少爷李潇也在一旁低声劝慰着陈宜宣,李济出事的第二天他就收到了家信,即刻动身从夫家回到了白水镇,他嫁得远,又怀有六个月的身孕,挺着大肚子总是诸多不便,是以今早才刚到府上,还未从丧弟之痛缓过来,不料又遭此变故。

“哎哟……”李潇突然叫了一声,站在他身后的李池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