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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头挨着头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孟淮成开门进来了,身后还跟着波叔。“咦?这不是上回来道馆玩儿的同学吗?”波叔推着孟淮成进来,就看见原本靠在一块的哥俩手忙脚乱的分开了,站起来的时候还撞了头,声儿还挺响!路之远摸了摸生疼的额头,干笑了两声:“波、波叔好。”孟淮成好笑的看着面前行动不自然的俩孩子,笑着解释说:“之远家里有事过来住几天。”波叔了然的点了点头,“行了,人送到了我也该回去了。”孟淮成:“不坐坐了?”波叔:“不坐了,明天还要去道馆,回去睡觉。”波叔走后,孟淮成看了看面前俩人,好笑的说:“行了,人都走了,该干嘛干嘛吧,别杵这儿了。”孟安南把他爸推到茶桌旁,泡了杯茶递到手边,“波叔今天接您干吗去了?”孟淮成嗦了口茶,摆了摆手,一言难尽的样子:“还能干嘛?又给我介绍对象呗,一天天的,我就说他是闲的!”孟安南笑了笑没说话,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了。“行了,”孟淮成转着轮椅往浴室方向去,“笑了一天了,脸都快僵了,我去洗澡,今晚得早点睡,累死个人了,你这波叔真是....”孟淮成絮絮叨叨的埋怨着,直到浴室门关了声音才渐渐歇了下来。路之远看了孟安南一眼,孟安南笑了笑,收拾着桌上的茶具说:“我爸和波叔以前都是打跆拳道比赛的,他俩关系特别铁,后来我爸受伤了不能打比赛了,波叔过了大概一年多也没打了,改开了个跆拳道馆,这些年家里情况不好的时候一直都是波叔帮衬着才熬过来。”路之远蹲到了孟安南旁边,轻轻的环抱着他。孟安南拍了拍路之远的手背,笑着说:“我没事。”“所以孟叔今天是去相亲了?”路之远问。“嗯,”孟安南点了点头,“我爸离婚后,波叔就一直在给我爸介绍新对象,怕我们爷俩不会生活,就想找个会持家的。”孟安南看了眼旁边认真听着的路之远,笑了一声说:“现在爷俩变成了爷仨,你要不要考虑持个家?”路之远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默默挪开两步,眼神颇为嫌弃:“你怕是昏了头。”“你俩凑一堆儿说什么呢?”孟淮成洗澡出来了,“赶紧换一个去洗吧,明天不都要上学吗?”“你先去洗吧,”孟安南说,“我把客厅收拾一下。”“行。”路之远站了起来,去房间拿睡衣去了。孟淮成喝完了一杯茶,把茶杯丢在桌上也不管了,转着轮椅从孟安南身边飘过,甩下一句:“你下回去你波叔哪儿,跟他说一声别给我介绍对象了,就说我看破红尘了!”孟安南转头看了他爸一眼,简直哭笑不得,“我怎么好去说啊。”孟淮成头也不回,轮子一溜就进了房门,只扔了一句即使有房门遮挡依旧清晰的话:“我管你!”“唉!”孟安南叹了口气。“干嘛呢又,一个人在这演独角戏啊?”路之远洗完澡头也不擦就这么滴着水出来了。孟安南重新把他推回了浴室,拿了条毛巾盖在他头上,“擦头发。”路之远胡乱擦了两把,瞥了他一眼,“讲究。”孟安南揪了揪路之远的耳朵,笑着说:“还不是怕你感冒,小白眼儿狼。”路之远偏了偏头,不让孟安南揪他耳朵,站在原地头甩的像个拨浪鼓,糊了孟安南一脸水。“你也不怕摔了。”孟安南抹了把脸上的水,把人给拎进了房间,把吹风机拿出来递给路之远,“吹干了再睡。”路之远头伸过去,“你给我吹。”孟安南看了眼坐在床上装无赖的人,踢了踢他的小腿肚子,“你几岁?是没长手吗?”“哟哟哟,把人弄到手之后就不稀罕咯,现在连头发都不给吹咯。”路之远双手撑在床上,身子向后仰着,歪着头看着孟安南,说话跟唱戏似的。孟安南笑着把人拉过来,按在椅子上,站在他身后,开始给他吹头发。路之远照旧把头靠在孟安南肚子上,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吹干后,孟安南从背后拥住路之远,闻着发梢的香味,低声说:“好了。”路之远嗯了一声也没动,两人就这么维持着这个姿势抱了很久,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想抱着,宝贝的东西,放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才最安心。大抵是因为明天还要上课,路之远向后撞了撞孟安南的肚子,“去洗澡吧,洗完赶紧来睡觉,明天还要上课。”“好。”孟安南亲了亲路之远的发顶,拿了衣服去洗澡了。早上,手机上的闹钟响了一遍可是床上的人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闹钟大概响了三遍,被子总算拱了拱,孟安南伸出条胳膊把手里捞过来一看,“卧槽!”他拍了拍旁边睡的不省人事的路之远,“快起来!七点一十五了,迟到了!”一听已经七点一十五了,路之远一骨碌弹了起来,“快快快!刷牙去,刷牙去!!”俩人冲出房门的时候把正在喝茶的孟淮成吓了一跳,他拍了拍腿上的茶水,讶异道:“你们不是应该上学去了吗?”“睡过了!”早上一阵兵荒马乱,路之远本来不想吃早饭怕耽搁了时间,孟安南硬是买了俩包子塞给路之远,“赶紧吃。”“还吃早饭,迟到了写检讨的!”孟安南把包子塞到路之远嘴里:“怕你胃疼,写检讨就写检讨,大不了我帮你写。”路之远自己吃了一个塞了一个到孟安南嘴里,“行!检讨就交给你了。”“我不吃,给你吃的。”孟安南拿下嘴里的包子。路之远嫌弃的摆摆手,“你吃过了我不要,你赶紧吃完。”两人以搭火箭的速度冲到了教室,虽然铃声已经响过了,好在老陈还没到教室巡查,俩人安稳的坐到位置上才心安的舒了一口气。“胃难受吗?”孟安南喘匀了口气,问旁边喘成狗的路之远。“不、不难受。”路之远瘫在桌子上,“妈呀!跑死我了!”冯柯转着脑袋对着路之远晃了晃手里的班务日志,表示没记他俩名字,放心!路之远抱了抱拳,好兄弟!一整节自习课孟安南没怎么读书,一直都在密切观察路之远的情况,生怕他胃疼,毕竟早上他只吃了一个包子,还跑了那么一大段路,孟安南就祈祷路之远那金贵的胃别那么快叫嚣,能撑到他下课买吃的回来。然而自习课上了一半,路之远就开始不对劲儿了,皱着眉捂着胃蜷在椅子上,他抓了抓孟安南的胳膊,有气无力的说:“我胃疼。”“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