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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轻轻的推回墨镜,一片漆黑挡住了陆凡的视缐,转身时顺手抹掉了泪痕。他们没有进来,是要往上的电梯,而楼上是酒店的房间。电梯门在慢慢地关上,他依然站在那,然后侧过头和那妇女低语。唇角带着他迷人的酒窝,然后一点一点地消失在视缐里,眼前只剩下冰冷的金属门。她再次回到了密闭空间,突然间她开始感到恐惧,因为这一次她是真的是一个人了。从前的生活和精神世界里有大半都是杜承睿,如今心中没有了那个人,也没了念想,彷佛多年的依存被连根拔起,虽然畅快,但也不知所措。她不知道,究竟是永远活在那个过去里的思念和存在记忆中的美好比较好,还是失而复得,然后再彻彻底底说分手好。她丝毫没有头绪,这种感觉比当年他离开后的那段日子还要糟糕百倍。酒店大厅,几名带着相机的媒体在活动结束后还没有离开,宋寒悦刚出电梯门就尽量低调的远离他们快速往外走,可在上车前她还是被认了出来,想必是那群工作人员里泄漏出的消息。她没有搭理媒体,有墨镜掩饰下的脸色可以说明她是多么的厌恶出名,而杜承睿却愿意,甚至享受这种被动式公开的私生活。她啪地用力关上车门,脑海里已经想像出明天的新闻会出现什么耸动的标题。眼看夕阳时分,放弃了去方婉清家谈心的计画,车子塞在五分钟前进五秒的车流中。宋寒悦抬眼望向大楼墙上的LED广告墙,是Sonder的服饰广告,末了一个大大的logo配上沙哑磁性的男声,好不迷人。Sonder,sonder,其实说起来,杜承睿又何尝不是为了灵感绕着她转呢,这样想,感觉也就公平了许多,但其实心底清楚这不过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与其说杜承睿是她的梦想,不如说一切是她自以为的幻想,自从他归来和求婚,她把自己困在她吹起的梦幻泡泡里,即便她很不安,那泡泡却是女人的梦想,漂亮又不切实际。泡泡越吹越大,一抹彩虹浮在表面,里面是一场空,直到婚礼的那天,泡泡破了,她才真正意识到她不是他的唯一,她的男主角。一直以来是她太在乎自己的感受,也没有自以为的那么爱他,说到底,所有的痛苦和美梦都是她臆造的。在彼此的星球里,是配角、过客、或是毫无存在感的朦胧远景,没也有谁绕着谁转,他们只不过是以自我为中心,却又极需有人衬托自己罢了。下意识地抬手往脸上抹,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已乾,只觉得眼皮又沉又重,疲倦的想好好睡上一觉,一觉起来就是一个全新的自己。她闭上了眼睛,耳朵却听见轰隆隆的声音从远方传来,越来越近,且越来越耳熟,一声一声的打在她的心脏,跳的极快。她募地张开眼,往车窗外一看,那台她一直想着的蓝黑色重机出现在她眼前,上面坐着一个戴着厚重头盔的男人。他把头望向她的方向,犹如那日的场景,不过这一次稍稍的不一样。他倾身过来,敲了敲车窗,示意她摇下。「下车」,他说。_____________墨白加更已完星星来源网址:星星星星宋寒悦被陆凡的意外登场惊的还没回过神来,他已经先探进一只手,不顾司机的阻拦,一边解释是认识的关系就把她那侧的车门打开,拉着她的手臂带下车。黑色的镜片被夺下,刺眼的光线一下闪进眼睛,接着戴上了他的头盔,当她真正回神时,她已经坐在了他身后,双手环着他的腰,随着重机穿梭在车阵里。「你不是有客吗?」,宋寒悦大声的问他。「取消了」,在看到她一脸难看的笑容和一双明显哭过的眼睛后就取消了。本打算趁这些日子多赚一些付清他的帐单,也好做些计画,现在却在这里冒着被开红单的危险违规上路,而且还载着一个已婚的当红女人。他暗骂,到底有什么毛病,才会放下一只金鸡母跑来这里找自己麻烦。尽管如此,他不由自主的身体还是让他感到不可思议。避开了车潮,车速逐渐加快,陆凡载着宋寒悦往海滨公路奔驰,夕阳的彩霞渲染了海蓝色的天,深蓝色的海,夏夜的凉风带着海水的味道吹过,无情地打在他脸上,就好像在打脸他的行动和他心中的想法不一致。腰上的双手牢牢地环住他,耳边的呼啸的自然风里,还有她对天空的怒吼。渐渐地,怒吼夹着哭音。每一声都似在滴血,最后如泉涌般地倾泻,血流成河。宋寒悦终究是哭了出来,那种感觉仿佛吐出了一块卡在心里的陈年瘀血。恣意的放声哭喊,藏在阴影里哭成了泪人。陆凡轻轻叹了口气,加快了油门。他到底是知道在她难过时最需要的是什么。一个落日,他收获了两张罚单,一张超速,一张没戴安全帽,失去了一只金鸡母,却得到一个哭的惨兮兮女人。河堤旁,红酒换成了啤酒,泪眼婆娑的宋寒悦侧坐在重机上大口地喝,一口下肚就抬头望望被黑暗占据的天空,少了星星,月亮孤独地挂着。要在这城市找到一颗星星真难。仿佛再亮都会被黑暗笼罩住,也盖不过地上华丽的灯光。「那里有一颗」,陆凡举起手,指着遥远的天边,声音听起来有点惊喜,「看到了吗?」宋寒悦朝那方向望去,看了很久才发现有一个小小的点。和陆凡相比,她倒是没有表现的那么惊喜。她想看的是一整片的星空,陆凡却说,「整片的星空是很美,但就算只有一颗它也是星星,努力地在黑暗里发光」没有人知道星星的努力,也没有人会了解对方的痛苦。人们只是看,只是听,但毕竟都不是自己的亲身经历,无从真正的体会,却喜欢拿来比较谁比谁努力,谁比谁痛苦,谁比谁好命。其实,这些根本没有办法比的。自己的事,只有自己知道。他的话让宋寒悦想起她第一次去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