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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去就累的要死的回来。”上爻看看沈靖锋,三十来岁,头发就白了好些,孩子和妻子都在南京被日本人杀害,家破人亡落的成了土匪,后来靖华恰好去南京找自己的父母,却无意间找到了沈靖锋,得知自己的父母和表弟的妻儿都在南京被屠杀后,靖华就把沈靖锋带去了山西抗日。国难当头,有几个人能自保,上爻吃完西瓜就把瓜皮往地上一扔,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抬头就是火烧饼。”靖华瞧他悠哉的斜靠着,想着他是颠簸的累了,便道:“你多睡会,到了我叫你。”上爻枕着自己的手臂,笑道:“难怪你晒黑了,成天这么晒,吃不消吧。”“又不止打仗,还得种地,上山砍柴,下河撒网,伙食靠自给自足,你们领响,一个人吞三个人的,当然不知道柴米油盐的难处。”靖华把自己的帽子拿下来盖到上爻眼睛上,怕他晒的睡不着,他这个动作引的沈靖锋把他倆来回瞪了好几眼,虽然表哥是被这个“公狐狸”迷了这么多年,他们现在也算是相互依靠,可光是想想两个男人在一起亲亲我我,沈靖锋就觉得无法接受。“你别把我说的不食人间烟火,好歹我也是个遗孤,打仗也吃过苦的。”上爻边说边伸手勾勾靖华的手指头,道:“你别总把我当小不点。”“老实点,睡觉。”靖华把上爻的手指捏紧,警告道:“哪里学的这些,规矩点。”上爻低笑一声,便扭过头不说话了。靖华转头看沈靖锋双目有神的盯着他看,道:“你也眯个眼,快到了。”沈靖锋知道靖华最不乐意别人说上爻,于是他老实的“哦”了一句,就翘起腿眯起眼睛。靖华稍稍靠近上爻,他们的手还在下面紧扣在一起,靖华这几年从没觉得这么心安,也只有他在身边的时候,一切才会变得波澜不惊。======================================作者有话要说:☆、河套(下)傅作义从阎锡山的部队里分离出去时,靖华也跟随他来到了河套,这里的抗日没有政党的划分,所以战绩一直都不错。这次靖华和上爻从重庆过来直奔归绥,下了飞机才知道傅作义去了包头,还让人转告靖华,宋少将来了就一起去包头会和,反正这一路要看看地形地貌,熟悉熟悉环境,上爻也懒得坐飞机,干脆就马车,于是一行四人就坐着马车前去包头。开始时,靖华生怕上爻吃不得苦,可这一路上爻总是笑意盈盈,没有半分委屈或是嫌弃粗鄙,这里比不上重庆和广州的奢华,不再是上爻所熟悉的纸醉金迷,不过他的适应性挺好的,很快就和这里的人打成了一片,哪怕是明显对他有些抵触的沈靖锋,上爻也没像过去那样下狠手。天刚黑,上爻一行人便到了包头城外,他们在城外与傅作义会和,包头被日伪军占领,严防几重,前来试探敌情的人员潜进包头打探,但是都是有去无回。作为河套最为富饶的中心地带,包头、归绥是重中之中,必须要拿下,才能沉重的打击日军。上爻本想自己进城去,却被傅作义拦下,城中都是日军,若是暴露,必死无疑,作为将领,不能涉险。靖华看这样子,便主动请缨,上爻没做声,反倒是沈靖锋不答应了。“表哥,你和他们的大佐在前线有好几次碰头,你太容易暴露。”沈靖锋拉住他,请命道:“我去吧,我面生,容易混进城。”靖华看着沈靖锋,表情复杂的说道:“你报仇心切,我能理解,但你千万不能冲动行事,外面有人会接应你。”沈靖锋领了命令二话不说就换了衣服离开。三更天,靖华和上爻坐在堆起来的稻草屋上,夜空中繁星点点,靖华给上爻讲了些打仗的故事,还有地方风俗,直把上爻逗的笑意不绝,靖华几番看着他的侧脸,都有一种幸福的感觉。上爻侧过脸正好看到靖华在看自己,轻笑道:“靖华。”靖华回过神来,问道:“嗯?”“我想亲你。”上爻慢慢的靠近他,浅笑道:“这可怎么办呢,我好喜欢你。”靖华有些诧异上爻怎么突然会说这句话,上爻把手臂放到靖华的肩膀上,笑道:“越来越喜欢你了,不过,好像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你也知道。”靖华拿他没办法,笑道:“你别像喝醉了一样。”上爻看了看四周,趁着没人偷偷在靖华嘴边亲了一口,末了,他还像做了贼亲亲靖华的脸颊,靖华纵容他的情不自禁,笑道:“你这样,还不是小不点。”“也就是对你才这样,怎么都满足不了,看到你都觉得心口跳的好快,你笑一笑,比吃了糖还甜。”上爻耍赖的说道:“进到你里边时,……”靖华连忙捂住上爻的嘴,佯装生气道:“你怎么这么厚脸皮,不准说下去。”上爻眨眨眼睛,特别无辜的看着靖华,靖华知道他这是装可怜呢,这一招是有些让人心里不忍,但靖华也不能总被他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于是靖华道:“你别装可怜,我不吃你这套。”“哪次不是你情我愿的,你又不是不舒服。”上爻拉下他的手,环上靖华的脖子,笑道:“你越凶,我就越黏你。”“宋上爻!”靖华看他明目张胆的就和他这么亲密,被人看到那就是拍砖的事了,上爻却丝毫不慌乱,低笑道:“你怕了?”“我怕别人骂你‘狐狸’,谁让你天生就是薄情相,又生的像小白脸。”靖华扯下他的手,捏着手心里,道。“别提这事了,惹了一身麻烦。”上爻突然低叹道:“严树那条疯狗都敢乱来,我想想都觉得恶心。”“那也是你作茧自缚,活该。”靖华也知道上爻那身好皮rou能吸引许多人,他老早就知道。“的确活该。”上爻轻笑道:“以后不会有这些事了吧。”靖华也不知上爻是怎么了,突然就提到这些事,无奈道:“该过去的事,还得让它过去,你就别成天想些乱七八糟的,快天亮,回屋里歇会,明天也许要转移了。”“不等你表弟出来?”上爻询问道。“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