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高辣小说 - 南风入萝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未烦她,明明是他心中有气,怎的现在情形成了阮萝撒火。

“我今日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说你。”周之南先服软,不继续与她争论。

阮萝不依不饶,明明是周之南先说她的,他还一副大人大量的样子了。

她起了哭腔,可眸子里仍是一副倔强样子,“你若是烦了,便放我走。房契我还给你,一分一毫都不要你周之南的。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还能死了怎么着。”

餐桌下周之南握紧了拳。接着叹了口气,先让梅姨等仆人退下,偌大餐厅只剩他们俩。

周之南起身到她面前,半跪着抬头给她拭泪,“别哭了,不单头疼,心也疼。”

阮萝使劲抽了下鼻涕,仰头想把泪水逼回去。周之南看着更不是滋味了,“还是哭罢,我给你擦。”

下一刻阮萝抓上他脖子,抓出了道红痕。可好了,周之南本就因为额头伤口近几日不能见人,这下可以连着这道新痕一起养了。

“周之南,我讨厌你,你别惹我。”

“嗯,不惹你。”

“我打小在哪长大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怎的生气了就拿我说话刻薄做文章。我若是像林晚秋那般软声软气的,饿死的坟头草都半人高了。”

若不是受过太多苦楚,谁又愿意这般刻薄的活。

周之南沉默看着她,阮萝继续说,“我就是下只角贱民,程美珍说的没错。我一开口就不是你们上海人,我也没想做上等人。”

阮萝不知道下只角是什么,但从程美珍口中说出,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听到程美珍三个字皱眉,然后伸手堵住她的嘴。

“我不是厌你这般说话,只你别用刻薄话在我面前轻贱自己,知道吗?程山带程美珍找到商会我不生气,你就是把程美珍打死了,我也不会说你一个字。刚刚是我提的不合时宜,惹你更怒。”

“我被你制的死死的,萝儿,你惯是知道怎让我心疼,磨我好苦。”

阮萝闻言轻抚他那处被她新弄的抓痕,软了声音。

“周之南,你穿长衫更好看。”

“嗯。”他拿手帕擦干净她一张脸,陪她一起把这页翻过。“吃什么?”

阮萝被他软着哄好,转身拿起剩下的三明治,“这个,还要喝半杯牛奶。”

她开口认真,水灵灵的眼睛望进周之南双眸深渊,“周之南,我没有骗人。我真的不喜欢红豆,且今日不想喝燕窝粥。”

“好,再不做红豆。”

仆人再进入餐厅,便看到阮萝低眉顺眼地吃三明治,周之南进了厨房,亲自用小锅给阮萝热牛奶。

真真怪异。

周之南若有所思,阮萝月事快近,且秋日愈发深了,可要叮嘱梅姨看着她少贪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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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秋意暖<南风入萝帷(瓜皮鱼)|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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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秋意暖

女子月事将近,往往容易性欲高涨。阮萝不知不懂,可周之南没那个的意思,她也不好主动提。他在家已两日,白天里陪她折花打球,画画弹琴,可夜里就是不碰她。

他是腰被撞坏了?怎的还不行了。阮萝心里暗暗纳闷。

她一双柔荑状似不经意地移到他那处,好大一包,可下一秒就被周之南钳制着手腕挪走。

“周之南,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周之南觉得奇怪的是阮萝。

“你……你可是去长三堂子了?”

周之南又无奈又想笑,“我去长三堂子作甚的,这几日几乎时时都同你在一起。”

是这样,但不妨碍阮萝觉得他奇怪。

她凑到他耳边,蚊子似的小声说,“你不想同我做那码子事吗?”

周之南扬起了嘴角,“哪码子事?”

阮萝娇嗔他,“正经些。”

“最近不做。”他仿佛无欲无求的苦行僧,可阮萝知道这不是真的他。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了?”

“没有,李自如的中药方子得吃足七天。”

阮萝不明白,“怎的吃他的调理方子还需禁欲?”

是不需的,周之南把她抱紧,“乖娇娇,快些睡。”

她气呼呼的,眼睛瞪的像铜铃,可也没了那股兴致。背过去做出睡觉样子,周之南只觉得她怎的这般可爱,自背后揽着她,掌心温和的拍打她身子。

静了没一会,怀中的娇人儿就睡着了。

次日清早,阮萝睁开眼就看到他站在衣柜前,正扣马甲扣子。

“你要去商会了吗,怎穿起了西装。”

“别赖床了,起来换衣服。”周之南坐到床边唤他,手里又在摆弄袖扣。

“干什么呀?”

“你这几日不是总跟下人打听霞飞路的洋货铺子?带你去逛逛,顺便去秦记裁几件新衣。秋也深了,天气愈发凉了”

阮萝前日同他提过一次,让他陪她去逛。但周之南得等他额头的伤好了的,因周老板最要面子,不能顶着个结痂的额头出去。

“你不是说得等伤口好了的?”

周之南从格子里拿出了顶礼帽,是最新流行的款式,虚虚比量了一下在头上,“这样就看不到额头了。”

阮萝笑的极甜,自然是乐意的,光着脚下了床。周之南拿着鞋子跟上她,“你跑哪去?”

“我要去我房间里找件华丽的洋裙,同你这身西装配些。”

给她穿好鞋子,周之南忍不住开口建议,“别穿那些怪累赘的,不方便你逛。”

两人站在阮萝卧房的衣柜前,周之南先选了条墨绿色的裙子,“我见这件就好看的很,还轻盈些。”

阮萝持保留意见,觉得好看是好看,但是不够郑重。她把周之南推了出去,“我要自己选,你下去等我。”

他被推出门外仍不忘叮嘱:“快些决定,我去给你热杯牛奶。”

周老板亲手热的牛奶和梅姨热的有什么区别,许是更甜些罢了。

周之南坐在餐厅里一直没吃,寻思着等阮萝一起。可他看了好多次表,报纸都被从头看到尾,阮萝还没下来。摸着玻璃杯里的牛奶都不热了,他默默地拿起来又进了厨房,再热一次。

出来时候正听见小皮鞋踩着楼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