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奉天往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2

分卷阅读222

    可以说了。”

我装傻:“说什么?”

“位置!宝藏藏在哪里!”

“你可以让人跟我一起去。”

我又不是脑子给门挤了,说出了位置,我就只剩下生孩子和制造疫苗的价值了。

横沟的忍耐达到了极限,他掏出枪来,指向我的脑门,咆哮道:“说!”

没待我张嘴,门口忽然传来两声枪响。我与横沟俱是顺声看去,只这一扭头的功夫,门被一脚踹开,连带着两个倒地的尸体。

刘国卿风一样地冲进来,就势将我往他身后一拽,我便脱离了枪口所指。而同时,刘国卿的枪,牢牢地锁住了横沟的脑袋。

刘国卿一手举枪,一手往背后一递,说道:“拿好了,你的枪。”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个“007”62333333

大家早上好啊~我去睡觉啦晚安么么哒~

☆、第一百九十四章

横沟未表现出惊慌失措,反而虚情假意的与刘国卿问候。刘国卿坚决地举着枪,说道:“横沟中将,我无意冒犯您,我只是见不得依舸自作主张,望看在我师父的薄面上,还请担待一二。”

他说得从容得体,不知私下对着我们今早照过的那面镜子练习了多少遍——音调再从容,态度再得体,他仍旧惹恼了我!我他妈一再告诫他与我保持距离,他竟还在日本人眼巴前儿凑上来,再听听他说的那叫什么话!

我怒火中烧,揎拳捋袖,狠狠推他个踉跄,疾言厉色道:“你少他妈的参合老子的事儿!”

这一推,枪口失了准头。横沟晃晃脖子,笑道:“诶,脾气不要这样大嘛,有话好好说。”转而又指着我,对刘国卿道,“你这件风衣,穿到依君身上大小正合适。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靠衣装——你很有眼光啊。”

我瞠大双目,嘴巴也张开,不可置信地露出一点舌尖。刘国卿没有收枪,犹攥在手里,面上波澜不惊,与我截然相反。我隐隐约约听到他不卑不亢地道了谢。

横沟知道这件衣服是刘国卿的,难怪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个婊\子,勾搭完亲哥哥,又勾上了前途远大的年轻军官!刘国卿这个大傻逼,他压根儿就没打算乖乖听老子的话!

愤怒和尴尬的火焰在体内熊熊燃烧,烧得我头晕目眩。我低头看向熟悉的花口撸子,只觉得应该往自个儿脑袋上来一枪,也许此时以死亡终结不失为一个好结局:最后一个——最后一个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也会被这场力量悬殊的角逐绞得粉身碎骨。我是浅海的礁石、深水的漩涡,将所有我所重视的搁浅、淹没——

我喘着粗气,合上被喂了一大口恶心虫子似的鸟嘴,强迫体温下降。局势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可我不能成为逃避现实的胆小鬼,于是裂开个嘲笑的弧度,挖苦道:“刘文书,至于吗,你对我可真是死心塌地。”

刘国卿舔了下嘴角,对我的话充耳不闻,只顾与横沟道:“我知道依舸重要,但怎么个重要法儿,却是不得而知。所以他落在我手上后,便让我存了私心,给扣下来了。我当然不会反抗天皇陛下的计划,只希望能最大程度的……让我多玩儿些时候。”

横沟“啧”一声,为难道:“这不合规矩。”

刘国卿扫了我一眼,终于撂下枪,做出投诚的架势,举起手道:“只要别让他离开我身边儿,我随您处置。”

“刘国卿——!”

他似乎厌倦了跟我废话,一扬手,我便又挨了一巴掌。脸颊被蚂蜂蜇了般,火辣辣的疼,不过没肿起来。我恶狠狠地瞪着他,却听他道:“这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他妈的!

横沟看足了好戏,目光在我俩之间游移,钦叹连连:“……好一双情种,好一对痴人……刘文书,你真给了我一个大惊喜,我还以为今天是新年。”

我的身体僵硬得好像刷了厚厚一层胶水,指尖末梢也动弹不了,活似聆听审判的歹徒。而刘国卿在原地站得笔直,没有丝毫悔改之意。

只听话锋一转,横沟又道:“不过,既然你决定好了,我也不好棒打鸳鸯,你的位置,就暂时由次长代劳吧,等你玩够了,说一声,”他微微一笑,整齐的小胡子拉成细细一条,“我们随时欢迎你回来。”

刘国卿肩膀一懈,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我也轻轻闭了闭眼,汗珠这才大胆地滑落,心脏一时不能平复,怦怦的心跳,仿佛成了活着的证明。我在心底呻\吟一声,才一上午的时间,形势真他妈跌宕起伏!

有了横沟的指令,刘国卿随我下午一同去探望依诚。门口那两个日本兵的尸体,已经被悄然无声的处理掉了,地面干净得没留下一丝痕迹。可是当我的脚踏上那一块地面时,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

横沟目光闪烁,但没多嘴,我自然也不欲盖弥彰。倒是刘国卿在一边道:“你是不是又喝凉水了?我是没给你准备热乎饭还怎么的?”

我半点儿也不想理他,除非他能回到今天早上,将这件贵得要死的风衣从我身上扒下来。

横沟贵人事忙,找了个从前没见过的日本军官看着我俩。下午,这位姓“佐藤”的日本军官和两个宪兵载我们到了国高,正是依诚就读的学校。兜兜转转,他居然成了郑学仕的下级生,也许国高的学生,骨子里多得是叛逆?

路上走了几条小道,坑坑洼洼的路面,行不稳当,臭气熏天的排水沟旁饿殍二三——当战争成为日常,死亡如影随形。我没有泛滥的悲伤,只是目不斜视地,感受着车轮从他们身上轻巧碾过。

我们抵达时,国高没到下课时间。两宪兵之一去找了门房,又惊动了校长。所幸依诚没有被众星捧月地送出来,只他一人,穿着端正的国高制服,头戴海军帽,深蓝色的面料衬得他脸很白,骨架又大,看上去英俊可靠。

刘国卿要与我一同从车里下来,我冷笑道:“你咋哪有事儿哪到?我跟我儿子唠会儿磕,还用得着你管?”

说完把车门甩个震天响,刘国卿这回装得跟小媳妇儿似的,垮个脸坐回车里。我屏着口气,摔摔打打走到依诚身前,娇花嫩草尸横遍野。我们隔着铁栏杆,门房要将大门打开,我没让。我怕中间没了挡害的物事,会忍不住把我优秀的大儿子往死里削。

依诚见到我,轻哼一声,虎着脸转向旁侧。他的高度比我猛出一小截,却还是满脸的孩子气。他这死不悛改的样儿,气得我也虎出了满脸褶子,克制住要扇出大嘴巴子的手,沉声道:“你可知错?”

他的大眼珠子从眼角溜至眼尾,在我红肿的嘴角打个转儿,然后脸扭得更远,又是重重一哼。

我浑身直哆嗦,声音从牙缝间一字字艰难地挤出来:“为什么这么做?就为了去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