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4
书迷正在阅读:[红楼]林家子、星际雌虫穿成乡村哥儿、恶报、笨拙的温柔、论如何帮助恐同患者成功出柜、十里人间、重生之携手、醉里挑灯看你、绿野疗养院、放牛娃与放债娃The Cowboy and The Pencil-pusher(H)
路吧。”阕之杉:“……”有点想打人。江崇逍看着阕之杉的表情,笑了:“方才只是开玩笑。无论怎样,中秋还是要过的。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也是该好好休息。”“你比胡樾还可恶。”阕之杉深呼吸好几次才调整过来,长出一口气给江崇逍下了定义,“什么正人君子什么楷模典范,都是放屁!”他觉得自己总算拆穿了江崇逍的真面目,谁知人家压根不在乎他怎么说,“你要吃什么样的月饼?莲蓉红豆还是蛋黄?”阕之杉从没这么盼望能早点到千溪谷。他想,要是再和这个人在一起多待一天,他可能就不用去千溪谷找沈绿芜,直接英年早逝算了。然而一天之内自然是到不了千溪谷的。他们也只是进了最近的城,找了一家看着还不错的客栈,让中秋过得像点样子。另一头,胡樾的这个中秋过得就不是像点样儿那么简单。胡樾看着眼前这一片,往花樊那里凑了凑,小声道,“这也太奢侈了吧。”花樊眉头微微隆起:“有吗?”胡樾:“……”啧,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对诗中秋节是大日子,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不会大意,慰灵宫自然也不例外。按理说,中秋节是团圆之日,他们如今出门在外,难免会有思归之情。但两人结伴出游,庄子这头又办的十分热闹,倒是没什么哀叹的气氛。一应事务具是杨长老安排,胡樾是客又是小辈,特意举杯向杨长老道谢。“胡少爷客气了。”杨长老十分受用,笑着举杯一饮而尽。胡樾在这庄子里住了这么些天,极会说话做人,杨长老自然也对他颇有好感。花樊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自从被拆穿之后,他也终于不再装傻充愣,整个人愈发冷淡内敛,和成日里笑眯眯又跳脱话痨的胡樾完全是两个极端。只是他虽是块坚冰,也并非完完全全的面瘫,比如——“小心点。”花樊皱眉拽住胡樾的衣服,动了下他腰间挂的玉佩,“别蹭脏了。”“知道啦。”胡樾不甚在意的应下来,随意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乐呵呵的冲他一笑,而后端起酒杯靠近,伸手一揽对方肩膀,“来,我敬你一杯!”花樊嘴角抽了抽,忍无可忍道:“喝多了?”“你这不是开玩笑嘛!”胡樾眼睛微眯,凑进花樊小声说,“对面那位都没喝醉,我这才多少?”坐在他们对面的正是连商。连商这个酒鬼可是出了名的,嗜酒如命,平日里恨不得酒不离口,现有这么个喝酒的机会,自然是在痛饮。胡樾啧啧叹道:“我还是挺好奇的。”花樊看他,眼神询问。“就他这么个喝法儿,身体能受得了?”胡樾哎呦一声,“看着肝都疼。”“放心,他身体好得很。”花樊抿了一口,放下杯子,“救命的药他那多的吃不完,没事来一颗就行。”胡樾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看不出来啊花小樊,你这嘴也挺损!”“别没大没小。”花樊说,“我比你大一岁。”胡樾心道我都比你大一轮了,但嘴上还是从善如流,立刻改了口:“哥。”花樊嘴角微微勾起,胡樾最擅长察言观色,心里明镜似的,花樊这是心情好的很呐!不就叫个哥?这么高兴?胡樾有些纳闷。花樊这孩子这么好哄?其实花樊倒也不是因为这件事高兴。胡樾自己不知道,方才他脸上的表情当真是丰富,眼睛弯成月牙半眯着,一副乖巧模样,但眼珠时不时微微一转,又立刻显现出一二分狡黠,仿佛小孩子做了某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后瞒过家长,既要装的乖巧又忍不住的有些小心思。花樊全都看在眼里,忍不住就有些想笑。“中秋就得赏月吃月饼。”胡樾说着又拿了一个就着茶水大快朵颐,“今晚天公作美,连一片云彩都没有,星星和月亮都好看的很。”连商醉醺醺的开口道:“眼下有月有酒,不如来对诗或者行个酒令?”胡樾笑道:“你们来吧,我可不参加。”连商:“哦?为何?”胡樾一本正经的说:“哎呀,连长老有所不知,我这人可是以草包出名,走在街上都得被人喊纨绔子弟,最是个不学无术的,丁点本事没有。平日里也就会打打嘴仗,真来这些风雅的,我可不行。”“什么风雅不风雅?”连商摆摆手道,“逗个乐子罢了,又不知要当场考功名,随便说什么都行。”“今晚气氛正好,不如以风或月作诗,一句便可。”杨长老自然不会阻拦,笑着提议。“那便献丑了。”胡樾说,“我倒是想到一句——起舞徘徊风露下,今夕不知何夕。”“今夕不知何夕?这倒是醉的不轻啊。”连商道,“意境开阔,好诗。”胡樾笑着说:“自然是好。这可不是我写出来的,原是我家有本文集,闲来翻过几遍,这才略有些印象。”杨长老好奇问:“哦?此人是谁?”“此人名为苏轼,是个有大才的人,只是生平坎坷,但胸怀豁达,尤其文章写得极好。”胡樾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胡说,心里默默道,苏老先生,实在没有办法了,借你名头一用。“还有这等事?”杨长老叹道,“我竟从未听说过此人,当真孤陋寡闻了。”你们当然没听说过,真要是知道我就完了!胡樾一边想一边笑道:“这位苏先生十分低调,作品流传不多,所以知道的人极少。我也是因家中藏有他的文集,这才偶然知晓的。”杨长老道:“既有才华却被埋没,当真可惜。”胡樾说:“正是。不过古人云,史家不幸诗家幸,也算是上天有所补偿了吧。”“若是上位者知人善任,朝堂政治清明,又怎会出现怀才不遇之事?”花樊突然开口,“有一便有二,只是不知有多少这般人郁郁不得志,胸有沟壑却抱憾终身。”“说是这么说,不过若说让所有有能力者都不被埋没,这也不现实。”胡樾说,“僧多粥少,一定会有人被舍弃掉。”这就和现代社会找工作一样,有能力的人多但是岗位少,注定有人会待业或失业。他顿了顿,又笑道:“不过也有很多人志不在此。也许他们只想着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日子,平淡团圆就行。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期望自己能建功立业。”花樊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表情不变,却问:“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我?”胡樾眨眨眼,一摆手,“你还不了解我?我这人胸无大志的,还没本事,不过混吃等死罢了,安稳就行。”花樊呼吸滞了一瞬,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