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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多要么味精放多,他就没想到在医院里还能吃到一顿熨帖舒适的饭食。“不知道小凌在哪儿买的,真是破费了。你打听打听,别叫他带了,我自己去买。”……都叫小凌了啊。“什么买的,他自己做的。”李局长吃惊:“你怎么知道?”李熏然有气无力:“闻出来的……”李局长感叹:“哎哟真看不出来,这手艺比你妈可强,你妈红烧排骨快三十年了永远是表面齁死rou里面没味儿。不会是他媳妇儿做的吧?”李熏然拿枕头捂着脑袋,瓮声瓮气:“他没结婚。”李局长嘎嘣嘎嘣嚼脆骨:“不错不错,不愧是外科第一刀,切菜的刀工也是一流!”李熏然吃力地翻个身,拒绝说话。李熏然心想老爸快吃完快点走,李局长喝了最后一口汤正好手机响。李熏然听见老爸声音突然严肃起来:“什么?好的,我知道了,嗯嗯,马上到。”李熏然拿下枕头:“又有案子了?”李局长戴上帽子穿上大衣:“紧急案件,你跟小凌说晚饭我不来吃了。”……爸诶。李局长开门走人。李熏然又翻个身,突然想笑,没敢笑。午饭过后护士长推了个轮椅过来。李熏然要去照胸透和做心电图。一个护士和一个护工把他挪上轮椅,着实费了点劲。胸透和心电图在门诊,护士长推着李熏然走了挺远,又穿走廊又下电梯,久违的暖和的阳光亲切地拍了一下李熏然的脸。做完胸透心电图,李熏然要求在花园里晒晒太阳。护士长把他推到花园里,告诉他自己半个小时之后来。李熏然点点头。天其实有点冷。李熏然包着大衣毯子,只觉得空气清凉,连疼痛都缓解了。他眯着眼微微仰着脸,不知道怎么想到凌远手机里那只晒太阳的小狮子。他挠了挠脸,微微牵牵嘴角。凌远做了两台手术,摘了口罩手套坐在手术楼的休息室里昏沉沉地打盹。他很久没有休息好,这两天又着实太高兴,一紧一松让他十分疲惫。前两天李熏然出事他的胃大概是忘了疼了,这两天终于想起来,跳着高作妖。凌远为了手术吃了止疼药,这阵儿止疼药药效正好下去。他睁开眼想找个什么东西顶顶胃,吴主任忽然跑来。凌远一看吴主任就头疼,因为他基本没有好事。“院长,庄行长您知道吧?”“他怎么了?”“李主任给他大舅子做肠胃手术出并发症了,呼吸过速心率衰竭,庄行长夫人在闹呢。”凌远坐起来,揉揉太阳xue。他叹了口气:“我去换衣服。”庄行长的夫人的身材和脸一样丰厚,从上到下是喜庆的旺夫相。嗓门大,穿透力强,整个走廊都回荡她的声音。她在家被庄行长捧惯了,架子比庄行长本人还要大。庄行长没来,庄夫人气势上就一个顶俩。凌远一边走一边翻病历手术记录,在他看来李睿cao作没有问题,一切都很完美。但术后并发症,肺水肿,这里有太多不可控因素。凌院长赶到时庄夫人还在吵,她嫂子坐在旁边哭诉:“说了要个有经验的老大夫,你知道这个姓李的才多大?这医院拿你哥练手呢!”庄夫人听嫂子哭,平白生出一种保护自家人的豪气,对着这个戴眼镜的年轻大夫更不客气:“你说我哥哥手术成功,成功在哪儿了?肠胃的问题,到你们这里来做成了肺水肿了,你们开玩笑呢?”李睿只好一遍遍解释并发症的产生并不是手术失败,他的手术没有问题。庄夫人皱眉:“你少来这套!手术成功了,我哥肺水肿了!你糊弄谁?我明告诉你,当时我要在,我是绝对不同意你给我哥做手术!不行,什么破医院,我们要转院!”李睿是个斯文人,声音比庄夫人低很多,也快压不住火。凌院长推门进来,笑道:“庄夫人,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凌院长推门带进来一股风,吹得屋里人一激灵。庄夫人一看是凌院长,卡了壳。她咳嗽一声,下意识地不想在凌院长面前表现得太泼。凌远坐下来,温声安慰庄夫人和她嫂子。他没有解释并发症为什么出现,李睿的手术是不是失败,只是说现在附院在全力抢救庄夫人大哥,在庄夫人大哥在能自主呼吸之前,转院是危险的。李睿在此之前从来不知道凌远对付女人这么有一手。他看女人的时候专注但不轻佻,表情温和但不轻狂,语气幽默但不张狂。每个女人差不多都在花样年华用看过的电影为自己塑造过一个白马王子,凌院长刚刚好能让她们想起来,那个久远时光里的梦。庄夫人到底是庄夫人,她知道自己在凌院长这里威风抖不起来,只好站起来,语气僵硬:“明天我让老庄来跟你谈谈。”她嫂子还是坐在椅子上哭,庄夫人不耐烦,一把扯起她,搀着走了。凌远靠在沙发上,李睿情绪有点激动,他指着手术记录:“院长,你看我有问题吗?”凌远苦笑:“没有。”李睿道:“我没有问题,出了并发症,是我的错吗?”凌远道:“她丈夫,庄行长,是给咱们医院评估贷款的负责人。”李睿攥了攥拳,站起来走了。凌远放弃跟他的胃议和。他站在办公室的大窗前往下看,忽然看到个身影。他的办公室很高,看人也就花生大。可是那人他是不会认错的。熏然为什么坐在花园里?大冷天的。凌院长快步往下走,他发现今天太阳不错。小狮子喜欢晒太阳。李熏然很高兴。阳光把他的轮廓虚化了,像是他也在发光。英俊的青年坐在太阳下微微一笑,空气中都是那种被阳光消过毒的香气。凌远走近了,发现李熏然在聊天。和他身边的粉红色婴儿车。凌远静静地听李熏然絮絮叨叨和一只小婴儿聊天,聊天气,聊医生,聊最近婴儿服流行款式。婴儿居然也没哭,很给面子,咿呀两声回应。熏然喜欢孩子,看见孩子他就高兴。他很想抱抱这个小宝宝,可惜没有办法。他倒不是担心伤口,他担心摔着孩子。日照下所有东西都温吞起来。包括熏然那低沉柔和的嗓音。婴儿被他絮叨睡着了,他自己也犯困,啄米似地点头。凌远蹑手蹑脚走到他身边,推推他的轮椅:“熏然?”李熏然卷卷的头毛被风吹得有些乱,凌院长伸手拂了拂。李熏然睁开眼,对着凌远柔和地笑:“来啦。”“咱回去吧?”“你等等,孩子的mama托我看一会儿。”正好急急跑来一个女人。她很慌张,脸上还有生产过后的肿胀,头发很乱。她很感激李熏然,李熏然摇摇手,并没有问她孩子的父亲在哪儿。凌院长推着李熏然回病房。李熏然许久没有呼吸外面的空气,觉得精神都自由了:“明天也让护士推我下来好不好?”“我推。”“别,你忙你的。让护士推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