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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眼就看到了卓瑾,他穿着一身简易的暗灰西装,正踏着悠闲的步子,朝我和卓昳所在的办公室而来。他见我莽莽撞撞地出现在他面前,拦住了我问,怎么走得这么急?我正想回答,卓昳不知什么时候从身后蹿上来,说,瑾哥,楚宁睿说有事情找你,也要跟我们一起吃饭。合计着卓昳竟在这种事情上算计我。这样啊,卓瑾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指地说,那一起来吧,我也正好有事要找他。我心中一亮,赶紧应承了和卓昳一起跟在他后面,你不是说就你一个人吗,我凑在他耳边偷偷地说。卓昳猫似的眼睛圆溜一转,赏了我一个眼刀子。卓瑾带我们去了一家西餐厅,说是西餐,却是日本人开的店,店内装潢舒适而温馨。我们挑了一个角落坐下,我和卓昳一人一边坐在布面的沙发上,卓瑾则坐在我们对面的椅子上。他问我们点什么菜,我俩看了看实在选不出什么,他像是早已预料到,微笑着叫来服务员为我们点菜。卓昳这时难得的安静了许多,没有和卓瑾说什么,只是低着头一个人闷闷地发呆,卓瑾在意地瞥了他两眼,终于忍不住叫他,卓昳,卓昳。卓昳不情不愿地抬起脸来,只看了卓瑾一眼,又飞快地将视线转开。你最近怎么了?卓瑾问他。没事。卓昳说,虽然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脸上满满的不乐意。你看着我。卓瑾将声音提高了些,是我曾听过几次的说教似的语气,卓昳似乎对这种声音很是熟悉,两肩一抖,老老实实地抬头看他,眼神竟透着一股委屈。卓瑾见他那样,终于开了窍,将声音放软了问他,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你生气了?卓昳对着他诚恳的语气,张了张嘴又闭上,嘴角一耷拉,正巧这时上了卓瑾为他点的意面,他就摆着那样的表情拿起了叉子塞了一口。卓瑾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你有什么事情不开心的尽管和我说,老是憋着,真是拿你没办法。我在一旁静静吃饭,看着他们兄弟你来我往,心想,也就是你卓瑾,不然,卓昳哪还有憋屈的时候。卓昳默默点头,卓瑾继续说,之前也是,思盈请客说要感谢你,你也不知怎么了,怎么都不肯来。她以为你还在计较那时我逼你整天上医院的事,我只好说你家里找你回去,不然也不知道她怎么想。卓昳忙回嘴道,我那天没心情。问你什么事你又不说,能把人急死,你自己也长点心,我可不能总是照顾你。听言,卓昳突然愣住,手上机械般地动作着,浑身的刺像是一下子全被削去一般。不说这个了,卓瑾突然转向了我,我有事和你说。我突然被点到名,下意识地看看卓昳,这儿这么多人,不太方便吧。卓瑾不明所以,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我突然感觉不妙,你想说什么?你升职了。他淡淡地说。啊?下周开始你就是我的助理,你的办公室在我那层,你周一早上把东西收拾了就搬上来吧。为什么?我愣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他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说道,一个月之后,我和思盈举行订婚典礼,到时你作为我的助理可以携宾客出席,到时你带着卓昳过来,这样也可以避嫌。卓昳听见了,在一旁急着说,我才不要去!卓瑾不料卓昳会这样说,这次被他磨得耐心全无,只疲惫地说,这次你又有什么事了?我,我没空。卓昳一时也说不出什么,随便搬了一个借口过来。卓瑾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威严道,那天你代表的是整个卓家,你难道不知道吗?不要告诉我你是会情人去了。我看见卓昳的眼睛明显黯淡下来,我知道了,我会去的。卓瑾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点点头,之后他离座接了个电话,回来就说要先离开,让我们慢慢吃。说罢他拿起外套穿上。这时卓昳原本低下的头抬了起来,趁卓瑾还没离开的时候叫住了他,说着,瑾哥,你去哪里?卓瑾有条不紊地系着扣子,回答说,我去接思盈。他向我看了一眼,笑道,下周见。眼见他慢悠悠走出餐厅,我才想起我忘了问他楚钧的事,想着反正以后跟在他身边,机会应多得是,也便随他离开。我绕过桌子,坐到了卓瑾原先的座位上,交换盘子之后,发现半晌不见卓昳的动静,我抬眼看他,见他一声不响地盯着盘子里的意面,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拿着手中的叉子狠狠地摩擦盘子,金属划过陶瓷表面的时候响起尖利的嘶鸣。这声音引起了旁边一桌人的不满,一位中年男人粗暴地对卓昳吼道,干什么呢,这还有人吃饭呢!卓昳抬起眼瞪他,将他吓得活活缩了回去。他转头的时候将我吓了一跳,他的脸因为怒意而涨红,这种血的颜色甚至蔓延到了他的眼睛中。见我看他,他凶巴巴地吼了我一句,看什么看。我伸手去拿他手上的叉子,他一愣,想要甩开,却被我牢牢抓住了叉子的柄部。卓昳,你也未免太孩子气了。我轻声说。你说什么,谁孩子气了!他一把丢在手中的叉子,显然有些气急败坏。我举起手边的餐巾纸,向他示意,你就像这张纸一样,又薄又简单,一眼就能看透。你既然不想被人察觉,又为什么还要将自己的不满展现给他看呢?卓昳将视线从那张餐巾纸转移到我的身上,他的眼中慢慢渗入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我,双手开始不由自主地发颤。我的心中竟然闪过一丝不忍,你仔细想想,他们才认识了一个多月,像卓瑾那样的人,再怎么喜欢对方,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确定要将人家娶进家门呢?听言,卓昳绷起了身体,双眼打转,似乎真的很认真地在想这一点。你只知生气,却不去弄清你究竟气的是什么。为什么不将你这点精力,放在调查清楚这件事上面呢?卓昳彻底镇定下来,他开始将已被他□□得不堪入目的面条扒拉进嘴里。我没料到他的举动,眼睁睁地看他将盘子清空,之后,他拿起了手边的餐巾纸,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若有所思地说,从出生开始,我一直都受他的照顾,他关心我胜过他亲生的弟妹,这么多年了,一点都没有改变,我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些,却始终没有意识到,这说明二十年来,我根本就没有靠近过他,从来都没有。我不知该说什么,只静静地听着。他的声音有一丝哽咽,我早已接受了继承卓家,必要时为之赴死的命运,他又为什么要违背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