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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外。”院长接上校领导的话:“现在学校只是对你做扣薪停职一段时间的处理,希望你能明白学校的良苦用心,另外也希望你能处理好你与那位同学的关系。毕竟你们俩都是男的……如果有需要,可以申请不做班主任。”“哦。”谢君衣低头在那张停职表上签上自己的大名,然后抬头对院长和校领导们笑了一下,摆出一副轻松的样子:“您讲完了么?”“哦讲完了,你可以走了,回去好好休息。”院长以为谢君衣是想离开了,就大方地放行。“不用了,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谢君衣深吸一口气平静地问道。“问吧。”院长停下了手里收拾的工作,等待谢君衣的提问。“停职是因为师生恋的成分多些还是同性恋?”谢君衣的这个问题太过尖锐,以至于院长都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正准备走的校领导们也皱起了眉,大概心里觉得谢君衣实在太不识抬举了。他们一直在尽力回避这个问题,犹如那是枚定/时炸/弹。在对待同性恋的问题上,中国当前的环境远远比想象中复杂。目前同性恋的发生率还比较高,但不少人认为同性恋是精神或者心理上的病态,甚至是变态,需要得要医治,因此同性恋也被当成一种亚文化被广泛研究,但同样作为性取向一种的异性恋就没有被研究。现在有不少国家通过制定相关法律承认了婚姻制度,更多的是像中国一样不承认的,更有些国家对同性恋行为定下死罪。所有大学的领导层都是上了年纪的,对这种事情不能接受也是正常,起码他们还没对谢君衣说出“恶心”二字,但今天谢君衣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死掐着这个点不放:“教授们能解答我的问题么。”“于院长你自己搞定。”校领导的脸终于黑得像块锅底,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剩下可怜的院长和谢君衣独处。“唉,君衣啊,你这么较真干嘛。”院长叹息一声,这下好不容易帮谢君衣争取来的轻一点的处罚看样子是打水漂了。“我想知道真相。”谢君衣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语气还是淡淡的,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情。“这……君衣你不是同性恋吧。”院长算是犯了愁,师生恋着帽子肯定是坐实了,只要谢君衣不承认他是同性恋,这件事也能用权利意识糊弄过去。“……”谢君衣心理早就准备好了那个回答,此刻却觉得嘴有千钧重怎么都张不开。“不是就好啊。”院长摘掉眼镜抹了一把眼睛,灰白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而抖动,“小谢你还年轻,不能因为这件事毁了前途。”“年轻人都爱玩,他们都说要给你个处分,我好说歹说才降到停职一个月。”“这都快期末了课也不重,你好好休息一下。”院长的话像绳索,从四面八方探出来将谢君衣捆了个严实,挣扎间他不知怎么就来了勇气,弯腰就给院长鞠了一躬:“于老师,对不起,我就是喜欢男的。”一声于老师,谢君衣已经多年没叫过了,他读研时候被院长带了一年后来又换了导师,他从来见到都是恭敬的一句“于院长”。“哎你这孩子,可别对别人说!”院长一下子就急了,没有丝毫对他的责怪,只是怕被局外人听到。“这件事说到底就是我的错,不论是哪一项,我都不配再当这个老师。”谢君衣今天是铁了心的,他把那张停职通知塞进口袋,“晚些我会交上辞职申请的。”“孩子啊,别这么任性,你再好好想想,于老师不歧视同性恋。”院长戴上眼镜满脸愁容,“留在A大,你还年轻。”“不了,是我对不起老师们的栽培。”谢君衣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看着年迈的院长为他事cao心,他的眼眶有些发酸。上次对别人坦白是什么时候呢,大概是碰到周岩。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谢君衣终于有勇气吐露出了自己的性取向,虽然不过是破罐子破摔,但他说出来那一刻真的感觉心里轻松了很多,压抑多年的重石在一刻烟消云散。曾经他是那么在意身边人的评价,经历过这么一段,再大的舆论压力摆在他面前都是废纸一张,就像是口袋里的停职通知,再过不久它就对谢君衣没有一点的约束力了。只是他辜负了那么多人的期待。教过他的老师们,还有努力给他洗脱的岳棋、周岩和余秋盈。对不起,这是他目前唯一能说出口的话。作者有话要说: 深夜码字,写文是因为兴趣。☆、45等周岩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谢君衣已经在着手写辞职报告了,空白的文档上一排排黑字整齐得刺目。谢君衣打一段话就对着电脑发呆,放空状态是最好的抚慰剂,能让他很快平静下来。“你真的要辞职?”周岩泡了杯咖啡在他旁边坐下来,伸直的腿搭到茶几上。“恩。”谢君衣移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地笑了,“师兄你觉得我做错了吗?”“没做错,只是有点冲动。”周岩如实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你说你辞职了,找好工作了么。”“我可以去搬砖的。”谢君衣笑着回答到。“你是想把院长他们气死吧,隔天A市早报就要登出这样一条新闻—A大博士辞职搬砖为哪般!”周岩揶揄他一下。谢君衣索性合上笔记本屏幕,拿右手拄着脸跟周岩说:“师兄,我现在才感觉自己真的活着。”前二十六年,谢君衣身上被套了太多的光环,有亲友的有社会的,他们看得到的是他表面的风光和荣誉,看不到的是他内心的挣扎。谢君衣太在意别人的目光,木出于林风必摧之,于是他读完博后只选择留校当个讲师,他看得清醒,却比谁都深陷在光怪陆离的圈子里。现下,终于结束了。“你要不要来我公司。”周岩抿了口咖啡,懒洋洋地说。“可以吗!”谢君衣说实话还真为工作苦恼过,存折里的钱还够他家里蹲一段时间,说白了他这么多年还是以读书和研究为主,具体的生存技能并没掌握多少。“恩。”周岩这次淡淡地应了,然后将杯子里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就起身去洗杯子。洗完杯子出来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装作不在意地提了一句:“辞职报告也帮我写一份吧。“啊?”谢君衣的手抖了一下,险些把笔记本摔地上,“师兄你这是干嘛!”“辞职啊。”周岩白了他一眼,并不打算做多余的解释。“可是……”谢君衣有点纠结,“这件事跟你又没有关系,你家人会同意么?”“……”周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