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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用很难听的话刺激他,但对方都没有,甚至对他的亲近表现的也不是太抗拒,汪硕眼底有些欣喜,脑中不自觉想起席空谌的话。“白魄那人看着尖锐,活力四射,但骨子里是很慵懒的,逃过太多次都无果并且还吃过教训后,怕是会得过且过。”不能说席空谌对白魄的判断完全正确,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两人都认为白魄的性格有着致命的缺陷。这一点简直像是刻意造成的,汪硕曾在心里把白魄比作最锋利的刀,哪怕可以劈开一方天地,但没有灵的利器最终也还是需要人去把握,后来得知白魄的背景后,他心中倒有了了然,那个握刀的人就是玄宗。想通这点后,他心中万分不舒服,但也有丝小庆幸,若不是如此,怕他也不能保证在不毁了白魄的情况下掌控他。玄宗把这把“神兵”遗落在了大周,而他机缘巧合下遇到对方,也想着去掌控,但有一点他自认和玄宗是绝对不同的,他掌控白魄只是为了收敛他的锋芒,让他落下神架,而不是为了去使用这把“神兵”。他这样说的时候,房内只有一人,那就是闻名当今天下的第一军师,席空谌当时一如往常摇着风sao的折扇,上下嘴唇轻碰就给了句评价,“以爱为名的自私!说到底还是为了占为己有,男人啊!”汪硕并不否认!这是他的人生信条,想要的便去争取。看天际黯淡下来,他轻摇醒怀内的人,白魄迷迷糊糊的哼哼几声,不是很乐意,汪硕也不恼,反倒满眼欣喜的瞅着,做出他一直觉的很亲密的动作,伸出两手捏上白魄的鼻子。白魄终于迷瞪着眼睛睁开,不满的晃动下脑袋甩开他的手。汪硕托起他的身子,搀扶着他从地上站起,远处有奴才跑过来,他回头对差不多搞清楚情况的白魄伸手,“走吧,回宫去。”伸出的手没有得到回应,白魄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汪硕皱眉,沉声:“过来!”白魄摇头,朝左右看了看,没有他亲卫队的人,想必被隔离开了。汪硕眼中的宠溺快速消逝,眯缝了眼,“要我说几次?”几次也不行啊!白魄理清自己心中的想法是一回事,认同是一回事,但去做就是两回事了,他这么说有些矫情了,他跟面前的这个男人再亲密的关系都有过,但……进皇宫和皇子府那是两个概念。不知道是不是出自外族人对大周皇宫的忌惮,在白魄眼中皇宫那就是囚牢的终极版,进了那地方,那就是跟自由彻底说拜拜,他可以选择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但这个男人也不能是大周的皇帝。“我不去!”白魄在汪硕逼人的目光注视下不敢再后退,却是鼓足勇气发表自己的看法。汪硕像是气笑了,“你说什么?”“我说,我不..去!”压迫再大,他也得把话说出来。汪硕不说话,眯着眼睛打量他,白魄一看他露出这个表情,头皮就发麻。他硬着头皮,在汪硕意味不明的注视下,快速道:“就算你不在意,我玄宗坛主的身份也不能改变,我终是要回北疆去的。”汪硕都懒得有表情,“你想都别想”白魄:“……”拒绝的太果断,而且,男人似乎有些不耐了。汪硕:“软的,硬的?”白魄一脸的惊悚:“什……什么……”汪硕:“希望我来硬的,还是软的?”白魄:“……”“软的。”汪硕再从头到脚看他一圈,薄唇轻碰:“软的好像没用”白魄惊悚转为惊恐:“有…有用…!”“过来”讨好的笑:“硕……”“没用!过来?”被大内侍卫阻拦在湖边的十数个白魄亲卫全部笔直的站着,图冲关注着前边,虽然听不见湖边立着的两人在说什么,但好歹能看清楚长老是不是平安。看了会后,他忽然抽了抽嘴角,道:“长老过去了!”“我看见了!”邢呈瞥他一眼,“老子又不是瞎子。”湖边立着的素衣男人只伸出手一会,自家长老就低着头走上前,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画面带给他们强烈的冲击感,自家长老就仿佛是对方的小媳妇一样,有这想法的不止是图冲,身侧的十多个亲卫心中或许都有所想,只不过面上不显。邢呈虽然表情没有图冲他们那样凌乱,但心中的思绪一点也不比他们简单。他到白魄身边的时间最长,而且跟着白魄的时间也多,他自然才是最清楚的人,长老的傲气,长老的反抗,似乎都在被那个男人有意无意的剥落。长老在变化,在朝着一个谁都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方向变化。而他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服从长老的命令!......红墙黄瓦的建筑连绵开来,在进了一道又一道宫门却似还看不到尽头后,白魄有些失了趣味,把倚着窗户的身子挪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对身边的人说话,“都说要穿过千重门,原来是这样。”看他不再打探外边,从上车后就拿起本书在看的人也跟着放下手中的书,“千重门?”“千重门后无阑光,再拂月,独做殇。”汪硕诧异,看少年落寞神态,皱眉:“这样女儿家的诗句,你也感兴趣?”白魄抬起低着的脑袋,平视汪硕,先不开口回答反倒叹上口气,马车在白石地面上进行的非常平缓,进宫一路来,也遇到不少侍卫奴才在庞大宫苑墙角行走,又或迎面而来,但都没有对他坐着的马车表达太大的惊讶,低着头匆匆而过的步伐总让他觉的都是些死人,他心中清楚,汪硕现在坐着的并非帝王车仗,不知缘由的语气有些低沉,“戏曲里的,当时就往心里记了下。”“戏曲?”汪硕细眼一眯,上挑嘴角:“那东西你爱看?”“还可以吧。”他稍稍回避了下汪硕的目光,思绪当真回转到在登霄山时,“都是些中原流动过去的戏班,执规长老爱看,我们也跟着凑凑热闹。”汪硕笑意深了些,似乎找到了有趣的事,“执规长老?”问了后好像才想起眼前的人也是玄宗高层的事实,又再问了句:“都说邪教长老性子诡异,你这脾气他们也能容你?”汪硕这样轻松散漫的和他聊起玄宗,白魄还真有些不习惯,但也像被他的两个问题所困扰,想明白了又有些不高兴,“我都在这,你就别老邪教的叫,长老们性子也不怎么奇怪,而且”白魄瞪他,“我这脾气?我怎么了!”汪硕笑,不回答。笑容中有宠溺。半天才又道:“刚说的千重门?是戏曲?”“啊。”没想到汪硕还记得这茬,他稍怔下,“是”“说的什么?”“还能是什么!”白魄进宫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