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热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轻轻的,"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只有我们......"

"我不会走的。"我咬了咬牙,"我还有太多想做的事情......没有做。"

守护这个人的舞台,连同他的灵魂一起。一直到永远。

他用力抱紧我一点。

就是因为爱他,才明白不管有着怎样的过去,经历过怎样的伤痛,舞台之于他,还是比什么都重要。

他是注定要活在众人期待里的男人。

而我,无法独占,也不忍独占。

47TH

我和邱予泽暂时没有再私下见面了。

那种被人从暗中偷窥的感觉糟糕极了。之前在胖子那里看到的明显是长焦镜头的杰作。有些甚至需要放大很多倍,把面目不清的面孔用红圈圈起来,再在旁边标注"邱予泽""某男子"才勉强有说服力。只是周刊上勉强可以占得上第二版的作品。

这也是为什么胖子和朱婷那里,我所看到的照片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大冲击的原因。

但是邱予泽收到的照片里,除了这些,另外几张却显然是没那么浓郁的狗仔风的东西。

而且,从化妆室到后台,从电视台的楼梯间到公司的电梯门口。打闹着亲昵着的每一个小动作都被连续不断的拍下来。

就像背后灵作祟,在触手可及的范围里跃跃欲试。

我觉得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多了。

一直以为我们已经足够的小心,却没想到已经在被那么多双眼睛紧紧注视着。

邱予泽最近的精神状态不怎么好,节目里镜头扫过的时候都浅浅的皱着眉头扶着前额。他近期行程排的很满。但最近在做的一些公益活动,总有一些莫名的流言蜚语。

慈善公益都是吃力不讨好的活,不管你做不做都照样有人满嘴喷粪。一张口就是你这么有钱为什么不把全部家当捐出来?只是端坐在电脑前捧着爆米花的看客,自己都未必做过一天慈善,凭什么去指责别人哪怕是作秀的付出?

我抱着臂看着在孩子们包围中的男人,笑得很轻松快乐的样子。

他好像是真的喜欢孩子的。也许会很想要一个可可那样的小女儿。

等到老师过来领了孩子们去吃晚饭饭,那边的摄像也停机了。我走到他身边去,他站起身来拍拍手,衣服裤子上甚至还有孩子们小脚印小手印。他也并不觉得生气,在阳光下眯起眼睛来,轻轻的笑。

笑着帮他拍了拍衣服,"喜欢么?想自己生一个吧?"

邱予泽愣了愣,笑着说,"哪有啊,你别乱想。"

还是分明看到他眼神里刹那闪过的黯然。

我捏紧一点他的衣角,低声道,"以后我们可以领养一个孩子的。呃......虽然我不是怎么太喜欢小孩......可是要是你喜欢......"

他看我,伸出手来,最后只在我头上轻轻拍了拍,但却是足够温柔的语气,"嗯。"

天色有些暗下去。夕阳慢慢的沉入地平线的时候。我已经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们的以后,多遥远。

遥远到已经渐渐模糊了我的视线,他的脸。

长久的沉默里,没有人开口。

工作人员都渐渐散开,四周也渐渐暗下来。邱予泽轻轻凑过来用额头抵住我的额头。默默的。

手被捉住了,十指相扣着。

我想变成强大到可以保护你的男人啊。邱予泽。不想再看见你纠结的眉心了。不想再看到你为那些事情伤神了。

我不想我们的感情里,一直是你在不停的付出。

可是说不出口。那么矫情的话......说不出口。

好像也不需要说。你知道,你都知道的不是么。

觉得手被一点点握紧了。有些生疼。

你知道。你都知道。

勒索方催的很紧。这天又是一封信过来,没有了照片,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初体字,"最后十天"。

我曾经努力的通过各种方法去查对方给的那个海外户头,也都无果。

又每次都是扔到通告现场或者邱予泽家里的信箱,想从邮戳这一块下手也根本就不可能。

我并不是灰心,只是无从下手了。

扔下一堆照片和信封,臭豆腐乖巧的跳到我膝盖上来。我叹口气,摸摸它的毛,"你真的很好命啊,小家夥。"

这家夥却"喵"了一声跳下去,这里蹭蹭那里蹭蹭。在那些照片上抓来抓去的玩个不停。

我没办法的弯下腰去把照片捡起来,却突然看到了什么。

冲去扫描仪那边把这张照片扫进电脑放大。看到电梯门一侧隐约反射出的有些扭曲的人影。躲在墙角的一侧拿着相机。

不死心的放大,却并不看得清脸。只看得见那人脖子上挂着的隐约可辨的电视台工作证。

我早该想到的,像这些场合下,不是我们身边的人,又怎么可能拍得到。

是小景吗?别的艺人的助理吗?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吗?

好像我的搜索范围只是从人海变成了人湖而已。

但是起码,有了个希望,有了个念想。

没过几天就是公司举办的名流慈善晚会,免不了又有旗下艺人的一台秀。

艺人不过是美丽的商品。只能美丽的出现,美丽的恋爱,美丽的老去。然而比起艺人美丽的表现,观众更乐意欣赏的是艺人整容前的囧样;比起艺人甜蜜的恋情,大众更喜欢看到他们分手离婚后的惨相。

每个人都多少有点期望魔术师真的被乱剑戳死的心理。只是这种心理放到艺人身上,多了几分"演艺圈都是人渣"的理直气壮罢了。

在后台转了一圈。却没看到邱予泽。边打他电话边找,才在道具室里循着声音找到人。

他像小孩子一样蜷起腿并着膝盖,坐在阶梯上拿着小本子写东西。

我走过去,他才扯掉耳朵里的耳机,"你怎么来了?"

"快开场了。"我撇嘴,他挪出来了一小块空地让我坐下。

"我是压轴,不用着急的。"他懒散的,"也不用太在意,他们只是把我们当猴看的。"

说到底,谁真的在乎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