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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湘瞪了田想华一眼。田想华讪笑着将人松开。“时间足够着呢。这些事长辈都帮我们弄好一半了。你们按时出席就好。”郁梓抚摸着烫金的大红色请柬。外面是两个卡通人物在亲吻。新郎穿着贴身好看的黑色西装。新娘穿着婚纱戴着头纱。一男一女。看起來天作之合。就像站在郁梓面前的田想华与黎湘一样。有时候郁梓也会想。两个男人算什么呢。就连偶尔一起上街都要遭人指点。似乎男人只有跟女人在一起才是正确的。同性别的恋人就是错误的一般。“祝你们幸福…真的。”郁梓将手中的请柬放进公文包里。黑色的双眸氤氲着感动的波光。刚來到这所城市的时候。在工作上给予他最大帮助与支持的就是黎湘。很开朗纯洁的丫头。尽管之前在他身上受过伤。但终于寻找到了正确的幸福。幸福。真的很不容易……黎湘看着郁梓似乎颇有感触的模样。嘻嘻地笑了。“大家能赏脸都來参加婚礼。我们就会很幸福的啦。”“嗯。”郁梓跟陆影都重重地点头。点头的瞬间。郁梓突然想到。总有一天纪哲谦也会挽着别的女人的手一同进入婚礼的殿堂吧。不知道那时候他该不该出席纪哲谦的婚礼呢。田想华揽着黎湘离开。高大的男人搭配身材姣好的女人。从背影上看起來就无比地登对。黎湘皱眉道:“你觉不觉得郁律师的表情怪怪的。”田想华一惊。“他该不是后悔把你调过來了吧。”黎湘曲起手指往田想华的脑门砸了一下。“都想什么呢。郁律师喜欢男人还是你告诉我的呢。”“那为什么我们结婚他表情会怪怪的。”田想华有些搞不懂了。黎湘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这么说吧。国内还不支持同性恋。也许郁律师刚好想到了自己。所以就……”“嗯。有道理……”田想华也赞同道。黎湘越來越觉得自己聪明。暗自崇拜起自己來。两人的婚礼日期一天天近了。在上了几天班又休了两天假后。郁梓十分艰难地想起。田想华跟黎湘的结婚日貌似就是今天。郁梓使尽浑身力气才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战凛。艰难地伸手去拿衣物。下一秒整个人突然被压了下去。战凛睁开了阴鸷的双眼。“你要到哪儿去。我还沒有发泄够呢。”深重的屈辱感遍布全身。就像身上留下的痕迹一般。言语与心理上的凌迟几乎要把人逼向崩溃的边缘。比身体上的痛苦更令人无法承受。“我要去参加一个婚礼。你的发泄请延迟。”郁梓冷冷地回答。面无表情的样子令战凛恨到发狂。“你想去参加婚礼。”战凛突然问道。喝喜酒吃个饭的嘈杂场合。想不到一向清冷的郁梓竟然也愿意参加。更令战凛意想不到的是郁梓直截了当地回道:“想。”☆、第101章心挣扎的裂痕隆重的婚礼现场被一片梦幻般的粉色与红色覆盖。在一片美好的钢琴旋律中宾客们都在谈笑。郁梓跟着所有的同事坐一桌。默默地喝着不怎么醉人的红酒。“郁梓。今天黎湘姐好美。”陆影看着一对新人从门口走进來不禁感叹道。郁梓也顺着陆影的目光看过去。一身白色婚纱礼服的黎湘比任何时候都要美丽动人。精致的妆容将她原本的美丽妆点得更加靓丽。腰部上悬挂着的水晶流苏随着走路轻轻摆动。玉手挽在旁边高大斯文的男人手臂上。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甜蜜的笑容。郁梓赞同地点头。“每一个女人在结婚当天都很美。”婚礼一直在有序地进行着。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那种祝福意味浓厚的笑容。请來的司仪十分风趣。将两人的爱情故事说得惟妙惟肖。把大伙儿都逗乐了。谁也沒有注意到在二楼的宽台上。一个高大的男人静静站立在黑色柱子的旁边。他的视线并沒有落在一对天作之合的新人身上。而一直盯着安静喝喜酒的郁梓。白皙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双瞳里带着一点儿向往与哀伤。修长青葱般的手指与杯中的红酒形成对比。简单的姿势透露着大气与高雅。“猎非。我们走。”战凛轻声道。猎非低头看了一眼楼下现在正吃着东西的郁梓与陆影。“我们不等他们一起走。”战凛警告性地瞥了猎非一眼。猎非识相地不再说话。跟在战凛后面离开。发动车子后。战凛看了下时间。“先到‘费钻尔’一趟。”猎非愣了一下。虽然这间国内最具影响力的钻石首饰店是战凛注资开的。但这么多年战凛都从沒往那间店去过。今天怎么……“有问題。”战凛见车子这么久还沒开动。不悦地挑眉道。抵达费钻尔后。店长热情地向战凛说明店内的销售情况。战凛脸色越來越黑。哼道:“谁要听你说这些。”店长懵了一下。随即又挂上面对客户时候的笑容。“请问凛爷有什么需要。”“订做一对男士钻戒。要求我只说一遍。一周之内做出來……”战凛边说店长边拿笔快速地将要求记下。“可是。要一周之内做出來也许有些难……”店长有些为难地低头道。战凛环视了下四周的展柜。钻石散发出來的光芒将这间宽敞的店照得明晃晃的。“我记得‘费钻尔’所聘请的都是国际上的特级工匠。如果连最基本的满足客户的时间要求都做不到。那是不是可以考虑扫地出门了。”每一个字似乎带着强大的压迫力。余音震得人头皮发麻。店长只能频频点头。“是的是的。凛爷。我们会尽量……不。是一定会在一周之内完成这对钻戒。并送货上门。”得到满意的答复。战凛心情颇好地离开。“包下S市最大的结婚礼堂。下个星期一全封闭。不准让任何人进來。礼堂打造得符合两个男人一些。别弄得太花俏。记住。只有一星期时间准备。”战凛命令道。“是。凛爷。”下意识地回应了后猎非才反应过來。“结、结婚。您跟郁少。”战凛瞪了猎非一眼。“有问題吗…”猎非猛地摇头。“不。沒有。可是您和鬼陇之间的问題还沒有解决呢。这么做会不会欠缺考虑。”的确是心血來潮。但只要一想到那个医生也曾想用戒指将郁梓的一生定下來。战凛就心烦气躁。什么都顾不得了。从西装里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