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医生(H)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狭小的浴室里开着暖风机,很久没用了,转动起来页片发出卡嗒嗒的轻颤。岳胜额上很快渗出了汗滴。

“回头......还是找个护工吧。”杨兴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岳胜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握住杨兴的两肋把他半抱地搭起来,手伸到睡裤里,前前后后擦了一遍。

“你......你!”

杨兴只觉得下面又热又湿,被快速碰触得敏感异常,还没缓过神来,岳胜已经弄完了。好容易保持住平衡,手伸出去,也只够钳住对方刚刚抽出的手腕。

岳胜把他重新按坐回去,转身冲涮毛巾,然后好整以暇地抓起杨兴的手分别覆盖在两个人的裆部上。有变化的人只有杨兴自己而已,这个认知和碰触到岳胜关键部位的冲击太过强烈,杨兴在一瞬间差点石化了,举着手掌,微微颤抖,难以置信地震惊。

“我觉得不用。”

岳胜面无表情地说。

临睡前,杨兴看岳胜收拾寝具,四角垂下地抱了个满怀,一时不忍:“别动了,就睡这儿吧。”

岳胜仔细地看着他,好像在判断真假。他其实更愿意去睡沙发,只是想到杨兴起夜的时候也许需要有人,便点了点头。

杨兴白天睡多了,不是特别困,听见身边每次间隔很久才轻轻翻身,动作小心又缓慢。他扭开台灯,岳胜陡然眯起眼睛。

“家里有安定,去吃一片吧。”

“......我不吃,我怕明天闹钟闹不醒我。”岳胜把头埋进被子里躲光,听起来闷闷地象是赌气:“我是一个健康的人,不需要吃药。”

他想,一个家里最起码应该有一个健康的人,毫无疑问,现在,就是他。

杨兴看看自己的腿,默默把灯关了。

过了一会,岳胜爬起来,拖鞋啪嗒啪嗒地,跟着厨房那边传来一阵响。再回来,手里拿了一个小瓶子,咚一声放在床头。

杨兴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还是白酒,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健康的人,应该也不需要喝酒来催眠吧。

他不清楚岳胜到底喝了多少,只听到旁边杀辣喉咙的声音,慢慢地没了动静。

夜已深沉,意识朦胧之际,依稀觉得岳胜在跟他说话,自言自语般的口吻。

“小孩子都不反抗的啊。”

“......恩?”杨兴的鼻音很模糊。

“随便摸,还很享受的样子。呵呵。”

杨兴睁开眼睛,瞬间清醒了。

“你说什么?”

“被他紧紧抱着,你也......很享受吧。”

杨兴被突如其来的一盆冰水浇下,只觉得心脏急速收缩,竟然无法应答。

“那我呢?”岳胜轻笑了一声:“我从一开始就不是小孩啊,没有软软的身体,不是......很没劲吗?”

他后面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没一会儿,鼻息均匀,睡得香甜。

被炸得体无完肤的杨兴,半晌才缓过气来,总算理智尚存,看在对方好不容易入睡的份上,只暗自捏拳平息,没有真的揍上去。

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太对,但是脑袋一片混乱,想不出来。闷气冲顶,还带着一些被误解的委屈和心寒。恢复了记忆的岳胜原来也会跟其他人一样,质疑起自己收养他收养杨阅的动机。他有冲动想把对方喊起来,问问“随便摸”是什么意思,又直觉岳胜不是会干这种事的人。

自己对岳胜的信任感还在,可对方对自己的呢?

杨兴一动不动得躺着,凝视黑暗。

他不明白自己拖着一具日渐老去的身体,却重复着照顾幼童的循环,到底算不算一种命运的诅咒。被再三斩断续接的父爱,象一柄双刃剑,他心底对岳胜的依赖有多重,失去他的空洞就有多深。

只是他不太习惯流露出来,最多也就是摸摸那个坚硬倔强的头顶,让乱糟糟的头发掩埋住自己的手心。

你,跟别人不一样。

如果他能说出来,其实,也就是这样一句,杨兴在心里默默地重复着,你跟别人,不一样。

象是有心电感应般,他扭过脸。

岳胜被魇住了。

扭曲的面孔紧闭着双眼,却张大嘴巴,一种无声无息的叫喊。

杨兴伸出手指轻轻放在他脸颊上,果然湿漉漉的。他不愿猜测岳胜正梦到什么,因为对他来说,即使猜测,亦都残忍。

他被那喉咙深处发出的几乎没有音频的哭泣刺激到了,负面情绪即刻飞走,强大的怜惜汹涌弥漫。一想到岳胜无端承受的一切,就忍不住心脏发疼地紧紧拥抱住对方。

“胜?胜!别怕,醒醒,醒醒。”

岳胜在梦魇中挣扎了快5分钟才慢慢平息下来。他模糊中觉得脑袋靠着坚实的胸膛,熟悉的体味,暖热的怀抱,肩膀上有力的碰触以及头顶被温柔地抚摸。

“好点了吗?”

“要勇敢,都过去了。”

记忆中依稀也有过类似的场景,低沉的嗓音在恶梦中唤醒他,一样是紧密无间的拥抱,父性的充满力量的鼓励。

杨兴忽然肋下一紧,感觉到岳胜反向的压制,溺水者攀住浮木的姿势,跟着下巴被嘴唇轻轻含住了。

“岳......岳胜......”

意识到尴尬和危险已经晚了,他被名字的主人深深封口,言语切换成唇齿的纠缠,guntang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探索搜寻着自己的,鼻息如潮,带着酒气。岳胜的j□j在黑暗中被无声地放大了,席卷迩来。他,无处可逃。

这是一场不太公平的较量。杨兴碍着有一条腿动弹不得,在突然袭击的深吻中惊讶得脑海一片空白,连厌恶都还没来得及浮现,下半身的充血已不期而至。他条件反射地想推开压在身上的躯体,手臂却遭遇到空前的阻力。挣扎中,缺氧的窒息感让他发出一些连自己都觉得耻辱的声音,可发情模式下的岳胜却完全不受影响地继续掠夺着他肺里仅存的空气。

杨兴忍无可忍地咬了下去,不太重,但足够让对方吃痛下恢复一部分理智。岳胜猛地抬头,喘息着,伸出舌头在嘴唇上用力抿住,把那些爆裂出来的铁锈味液体使劲咽下。

“我是你爸爸!!!”

杨兴恼羞成怒地低声暴喝。单身太久,被这么一弄就硬了的认知,激得他再无遮掩,对待岳胜居高临下的态度惯性弹出。这句话有一段时间没出现过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每当父上的权威被无视和挑衅时,他就开始直觉地用这句进行弹压。

他不知道,恰是这样,适得其反,反而令对方迅速地揭竿而起了。

“我,知道。”

伴随着被欲望灼伤的沙哑声音,岳胜全力按制住杨兴,撕扯纠缠中拽下自己的睡衣用袖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