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开国右相是我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9

分卷阅读119

    一点;伸手去端茶杯,然而茶杯明明在另一个方向;起身坐下来回踱步也有数次。

哎,刘喜心中哀叹,只好英勇地上了。

“皇上?”

建平帝没应。

因为此时此刻,建平帝在回想昨晚的每一个细节。

昨晚他将赵晟压在身下,偶尔一瞥间,那人的眉目确实是痛苦又强行隐忍的,但他以为是初次承受应有的痛苦,并未多想。接着进入的不顺让他心中极其烦躁,因此只想着不管怎样只要赶紧进入便好,动作亦是可想而知的粗暴。

好容易进入,玄武体质果然是传闻中的生硬艰涩,即便赵晟努力迎合亦十分不舒服。建平帝便想方设法让自己舒服,那几乎是肆虐的行为……

总之,从头到尾,建平帝只顾着自己,从未考虑过赵晟半分。

但他当时并未出血,走的时候看着也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严重了?

建平帝有些后悔。

还有些想去看望他,但……

刘喜又叫道:“……皇上、皇上?”

建平帝终于听到了,扭过头一脸烦躁,“怎了?大呼小叫的。”

刘喜做小伏低,“皇上容禀。老奴想,赵都统乃三军主帅,国之重臣,如今他身体不适,皇上是否前去看望一下?以示皇上体恤,皇恩浩荡。”

建平帝略一思索便顺着台阶下来,“也好,摆驾。”

“遵旨。”刘喜面色一喜,抬高嗓音,“皇上起驾!”

浩浩荡荡的随从簇拥着建平帝前往赵晟营帐。到了帐前,建平帝示意看守的士兵不要通报,又让随从们在外等候,只带刘喜一人进帐。

帐中两名士兵正在服侍,一见进帐的身影,立即跪倒。

榻上赵晟扭头,神色跟着一紧,意欲起身。

建平帝示意刘喜,刘喜立刻上前请赵晟躺好,“赵都统身体不适,皇上吩咐了免礼。”

“多谢皇上。”赵晟头在枕头上一叩,接着躺平,目光直视上方。

建平帝便坐在榻边,一时无话。

方才进帐时,他看到赵晟虚弱苍白的脸色和焕然无神的目光,心中突然紧了一下。

他又仔细确认,发现先前的后悔竟有一部分化为了不舍。

二人眼观鼻鼻观心,总这么坐着也不是事儿,刘喜便道:“赵都统现下如何?”

赵晟道:“尚好,多谢刘公公关心。”

“哎呀,赵都统太客气了。赵都统身负重任,如今生病,自然是人人都关心的。”

这话仿佛点醒了建平帝,他抬袖伸手覆在赵晟额头,一惊,“怎还是如此得烫?来人,去看赵都统的药好了没有。”

一士兵听令离开,不多时端着药碗进来,颇尴尬地站着——建平帝坐在榻边,刚好挡住了服侍赵晟用药的位置。

刘喜毕竟老道,小心翼翼进言,“皇上,赵都统该用药了。”

“是么。”建平帝随口一应,扭过头,向端着药碗的士兵一伸手。

众人皆惊。

士兵颤巍巍递上药碗,建平帝随意地接过,勺子在碗中搅动几下,望向赵晟。

赵晟彻底顶不住了,艰难撑起身体,其间扯动下身伤处,皱起的眉目看在建平帝眼中,更将愧疚与心疼添了几分。

“皇上万万不可如此,实在折煞末将,末将愧不敢当。”

“你有何愧?”建平帝淡淡反问。

赵晟一愣,建平帝示意刘喜将他按回去,“你只需躺好,朕,敬劳将军。”

“皇上……”赵晟满目激动,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建平帝仍是平淡,“好了,先用药,否则该凉了。”

赵晟几乎红了眼眶,“末将……谢皇上圣恩。”

这场面与以往不同啊!

刘喜眯着长满褶子的双眼,心中暗暗掂量。拂尘一扫帐中两个士兵,使个眼色,三人一道退了出去。

第81章诱敌

赵晟一勺一勺地喝,建平帝一勺一勺地喂,最后还特意小心地将药汁一滴不漏地倒出,看着赵晟一滴不漏地喝下去才满意。

“你是何时开始出血的?”

赵晟神色别扭,“昨夜末将回来后……以为只是出血,想着应能自行止住,便未在意。”

“糊涂。”建平帝肃然,心中却想,真正糊涂的人是自己,“果真如此危险,朕以后便不碰你了。”

“皇上……”赵晟一惊,不知这话究竟是何含义,身体又撑起来。

建平帝又将他按住,“好了,安心养伤,需知留给你养伤的日子也不多了。”

“是,末将明白。”

建平帝望着赵晟片刻,心中叹了口气,替他拉平棉被,连被角也认真地塞好。

赵晟震惊并感动着,强行从被中伸出手来,大胆握住建平帝正要离去的手掌,声音颤抖:“皇上如此对待末将,末将死而无憾。”

建平帝平静地望着他,“动不动就死而无憾,好像朕整天盼你死似的。”

此一言令赵晟更加激动,索性按住建平帝肩头,一手撑起身体,轻轻吻上去——昨夜虽有云雨之实,可过程惨烈痛苦难以言表,如今这一吻,才真正略略解了相思之苦。

建平帝并未回应,却也难得的没有反抗,只是在赵晟吻了几下,气息开始粗重急促时,轻轻拨开那人的手,起身。

“既有伤在身,就清心寡欲些。躺在床上无事,不如想想御敌之策。”

转身离开,赵晟扭头望着那高大挺拔的背影,“遵旨。末将恭送皇上。”

建平帝大步流星出帐,眯眼打盹的刘喜立刻打了个激灵跟上:这时间似乎有点短啊。但,建平帝与赵晟单独相处,却能不吼不怒,已是极大的进步了。

来日……方长吧。

此刻乌兹军营。

烜合身着中衣披着棉氅,靠在榻上看行军图。

“沙木南,你方才说的军情,准确无误?”

“嗯。大齐与交赤合营,士兵风貌颇为涣散,夜夜纵酒高歌,甚至听闻亲征的大齐皇帝纵情声色,帐中每日都有人侍寝。”

烜合放下行军图,“这是诱敌。但景澜心机颇深,我虽知道他的目的,却想不出他是要请君入瓮,还是围点打援,或声东击西,又或者还有什么别的想法。上回我们输了一战,若再判断错误……”

“少帅,您别再忧心这些了。”沙木南一脸担心,“这些日子您虽未出战,可cao心这个cao心那个,脸色反而一天比一天差。您就快生了,我知道您每天夜里都难受得睡不着……”

烜合无奈地笑,“正是要想些别的分散精力,好让自己别那么难受。”

沙木南面色更愁,“元帅既已下令,您索性死了心,好好顾着自己和孩子吧。毕竟无论此次战果如何,我们都有后手,猜不透敌方意图,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