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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还轮得到卫栩和向卿啊!幸亏这两个弯男没有互相看对眼,反而保持纯洁的友谊这么多年,真是世间一大奇观。这要是被刚刚确定心意不久的向卿给知道,俩人还有这一层牵连,那还不得直接把肺气炸了啊!不管有没有事,让向卿知道了,总是会发生给施焱庭的幸福生活添堵的事情。转念想了一下兆治信那副模样,无论如何也产生不出任何绮念,光是想想就浑身一震,由内而外地感到寒意。船舶即将进港,乌云密布,气氛压抑,卫栩带着俩孩子瞥了一眼玩泰坦尼克号经典镜头的俩蛇精病,翻了个白眼,拿出手机给兆治信打电话,如果能在电话里就解决这件事那最好不过。呵,兆治信,兆总裁又尼玛关机。幸好长情的秘书jiejie这么多年都没换号,又转而给秘书jiejie打电话。秘书jiejie很快便接起电话,听起来心情不错,娇笑连连。卫栩一阵感慨,秘书jiejie终于想通了不单恋杜淳风那只狗尾巴草了,找到自己的真爱真是可喜可贺。“诶呦喂,又是打听兆总在哪儿吧?你说我一个小小的秘书,全家都指着兆总吃饭呢,见天的卖兆总这算什么事啊!这要是让兆总知道了……”“姑奶奶,你要什么下次给你补上,快点告诉我兆治信在哪儿,人命关天啊!”卫栩的语气非常急切,着实给秘书jiejie吓了一跳,顿了一下,然后才悻悻地说道:“小破孩,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兆总当然是在本家咯,家族聚会,公司都临时放假一天了,要不然……”秘书jiejie又准备开始长篇大论地开始抱怨自己平时工作如何如何辛苦,兆治信使唤起人是如何如何的压榨员工,奈何卫栩一句话也没听完就挂断电话,回头喊施焱庭,“带我去兆家。”诚然,兆治信多处私宅卫栩都熟门熟路,怎么去,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摸得门儿清,可兆家的大宅卫栩是一次也没去过,兆治信也从来没提过,卫栩也从来没问过。自己又不是小媳妇,干嘛上赶着回去见长辈,回去敬茶么?!实际上,成年以后的兆治信也很少回去。除了每年的聚会,不得不回去。而这次,戏台都搭好了,戏班也准备就绪,作为东道主的兆治信,怎能不回去看戏?特别嘉宾卫栩,向卿和施焱庭以及双胞胎找了个地方各自换了一身体面的衣裳,毕竟是参加宴会,穿得太随便恐怕连门都进不去就让人给哄出来了。本家大宅跟想象中一样的气派,可是在乌云的笼罩下,总感觉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卫栩看着大门,没来由的一阵寒意传遍全身,抖了个激灵。“空调太冷了么?”善解人意的卫蛋蛋用小手抚摸上卫栩的胳膊,俨然一副醇正大孝子的模样。“没事,不冷。”卫栩坐在后座,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施焱庭驾车载着他们没有受到阻拦便进了庭院,施焱庭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卫栩,嘱咐道:“不要声张,谨慎行事。”虽然这次的目的跟吃没什么太大关系,走进宴会大厅里的卫栩还是被满屋子的美味佳肴给摄住心魂,差点就被迷得神魂颠倒。幸好,卫栩还有点正事,咽了一下口水便在大厅里找兆治信的身影。兆家到兆治信这一代姓兆的就剩他自己一个,可旁系多啊,什么三姑父六姨妈,大舅妈的二姨夫的四孙子的五大爷全都带着孩子回来参加聚会,不管怎么说,也混个脸熟啊,万一就哪天得到提拔了呢!凡是跟兆家沾亲带故的,今天可算是全到场了,整个大厅就跟菜市场似的,全是人。不过,倒是没那么吵,交谈时每个人都刻意压低了声音。往人群里一瞥,还真就看见了一个比较眼熟的人,离卫栩不算太远,举手投足之间透着良好的修养,与身旁的人侃侃而谈。这个人,卫栩曾见过几次,最近的一次就是在第二期节目录制当天,贴着他和卫滚滚俩人呼啸而过的火红跑车里。曲辰认识的人?曲辰还认识兆治信的亲戚呢?真是不简单啊!他们城里人真会玩啊!卫栩把孩子往向卿那一放,就只身一人满大厅的找兆治信,找得那是一个头昏眼花,看人都快看出双影了,肩膀却被轻轻地拍了一下,猛地回身,发现兆治信本尊正站在他身后。一成不变的曜黑西装,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卧、我不能来么?”卫栩把槽字生生吞了回去,脖子微微扬起,瞬间又开启装比模式。“可以。”“我……你……你可别做傻事。”兆治信眯起眼睛,审视卫栩,“焱庭都跟你说了?”既认识卫栩又熟知事情来龙去脉的人,除了施焱庭以外就没有另外的人,所以,兆治信一开口就是问这个。“嗯,他叫我来阻止你。”“他?”兆治信扬眉,对于卫栩的话感到有些意外,碰巧看到远处的施焱庭也在往这边看,与他对视一眼,然后目光又回到卫栩身上,轻描淡写地说道:“太迟了。”☆、第57章逐步剔除层叠鱼鳞水晶灯下,大厅一旁的乐队在陶醉地演奏音乐,乐曲悠扬,卫栩觉得自己脑仁有点发疼。一个端着香槟的侍者走过,兆治信取来两杯递给卫栩一杯,目光自上而下打量卫栩一番,“酒不错,尝尝。”“别转移话题,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再怎么说,跟敌人同归于尽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可不能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于是卫栩刻意压低嗓音,规劝兆治信。“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意义?这个词本身就没有意义,我要做的事情,不会再改变主意。”兆治信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发现兆治信完全油盐不进,卫栩心里一急,把兆治信的杯子给抢过来跟他的杯子一同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推着兆治信走到角落里,“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跟他们同归于尽呢?为什么要陪他们去死啊?命和命不是等价的啊!”兆治信看着卫栩有那么一瞬的错愕,随即又淡淡地笑起来,理了理卫栩耳边的碎发,“你以为我要跟他们同归于尽?”“难道不是么?”“看来,我们之间有很深的误解。”兆治信轻笑,晃动杯子中的香槟。“实际上,我并没有那样的打算。”“那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