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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说谎,只是那里的东西,他没有办法说,也,说不出来。“你就是为了让我去那什么私语轩,才来到暮阳府的?”隐言再次摇了摇头,“老爷”,他这一次,没再叫父亲“除了这里,隐言无处可去。”徒靳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隐言的回答太过出乎意料,他本以为隐言会骗他,却未曾想,这答案会这么简单、无奈,甚至是——有些心酸。“……”张张嘴,徒靳不知该说些什么,可无论说什么,又有何意义?轻叹口气“这件事……我会考虑。”如果璎珞的命真的仅剩一年,如果自己注定要与魔教、与她有这最后的瓜葛,何必自欺欺人。隐言震惊的抬头,父亲说,他会考虑。眼中闪过丝愧疚,挂着冷汗的脸轻轻的勾起嘴角,身上的伤和锥心的痛苦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这样,就够了!“还有一件事……”隐言眨眨眼,等着父亲接下来的话,徒靳似乎很难开口,许久后,他艰难道“你……真的吃人心?”隐言的脸上血色尽褪,这一次,他,沉默了……而此时的沉默,无异于另一种回答——默认……“你……”徒靳话未说完,忍不住扭过头干呕两声,隐言的脸色因此变得愈加惨白。指向隐言的手指因为生气微微发抖,徒靳走过去,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畜生!你还是不是人!”夹杂着内力的右脚一下下踢在隐言身上,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失望。带着裂痕的肋骨不知是不是断了,本就脆弱的内脏更是伤上加伤,隐言却不躲不闪,不发出任何声响,他一只手死死捂在嘴上,止住了那些□□,也止住了汹涌的血水,违背常理般的展开身体,几乎迎向那些拳脚。父亲说得没错,他不是人,早在三年前就已经不是了。所以父亲,不是您不认隐言,而是隐言,不配做您的儿子,也,不配做徒家子孙!打着打着,徒靳突然停了手,满地的猩红让他看来刺眼,突然又想起“吃人心”三个字,于是再一次抑制不住的干呕起来。隐言仿佛死了般躺在地上,在听到父亲的干呕时,手指微不可查的动了动,光是想到就觉得恶心,那么做了这事的自己是不是也一并让父亲恶心呢?隐言安静又缓慢的将自己支撑起来,固执的维持着家规里标准的跪姿,这是他现在仅有的与徒家的联系,或许,也是仅有的与父亲的联系,在父亲尚未发现前,还没有想要收回去的时候,他,是不是仍旧可以默默的遵守着呢?“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徒靳怒吼的声音里,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他太生气了,以至于忘记了问原因,当有一天,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他突然忆起今日的自己和隐言,不知道是不是会感到后悔。不意外是这种结果,隐言什么都没说,他只是虔诚的深深拜下去,然后默默的,退出了房门。作者有话要说: 下次跟新时间不定,喜欢言儿的记得点击收藏,更新时会有提醒哦~下章——“我是大夫,有事无事也得我看过了再说!”第36章碍眼隐言走回去的脚步有些缓慢,总是飞速运转的头脑,此刻却有些麻麻木木的,也不知一路想了什么,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走回了净院。少了君忍的净院异常清静,只要隐言稍稍留意,便能感受到屋子陌生的气息,然而此时的他却没有了这般心思,也没有了这样的精力,所以当房门打开,看到明晓的那一刻,隐言不由得愣了一愣。明晓毕竟做过暗卫,又是女子,心思何其细腻,一看到隐言的反应便知道,他一开始并没探到屋子里的气息,而是进门的时候方才看到自己。“你该庆幸我不是杀手,一教之主怎么还这般大意。”明晓微微打趣,略显责备的语气里还有一丝不难察觉的关心。隐言回过神,欠身行了个不失礼数却又不显卑微的礼。明晓淡淡一笑,“你就是璎珞的儿子?”“你听谁说的?”隐言眼中闪过丝戒备,在他看来,明晓绝不简单,既有一身功夫却瞒着儿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还瞒着丈夫的人,是好是坏,是敌是友,尚难分清。既不问她怎么知道的,又不问她为何认识璎珞,单单这一个问题明晓就知道,隐言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从来不需要拐弯抹角“我与璎珞有些缘分,而你跟她,很像。”撇开舟伯尧与徒靳的关系不说,明晓在见到隐言的第一眼时便已经有所怀疑,再看这两天徒靳对他的态度,明眼人其实很容易猜出一二。隐言略略皱眉,为的是很像那句话。似乎并不愿纠结在这个问题上,隐言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我?”明晓扫了扫四周,目光尽显柔和“来看看忍儿生活的地方。”人的表情可以作假,眼睛却不会,隐言虽然不知道明晓为何藏了一身本事不与外人道,却知道,他是个爱儿子的好母亲。“说来我该感谢你”明晓笑的温雅“是你救了我,如今还救了君忍。”“夫人不必客气,君忍的伤隐言也有责任,而当日隐言说过的话也不全是做戏,您确实对隐言有一饭之恩。”依然是淡漠的语气,却少了些最初的怀疑跟疏离。“哦?还有这等事?”明晓倒是有些吃惊。“是,在勾栏院里,您给了一个小男孩一碗白粥。”“啊!”明晓似乎突然想起了当日情景,自己尚未被接回舟府,却已经被尧保护起来,不用接客,无意中在后院里发现了一个快要饿死了的小男孩儿,便拿了碗白粥给他,后来晚上她又担心那孩子,再去看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没想到自己与隐言还有这样的缘分,倒是奇遇。“那个孩子是你?可你为什么会……”隐言淡淡一笑,垂眸,并未回答。明晓也不强人所难,起身便要离开,在经过隐言身边时多看了他几眼,然后说了句“好好休息。”待明晓走后,隐言便是有些撑不住了,他顺势靠在身后的墙上,就那样滑坐在地,昏昏沉沉间不免想,今日实在是有些狼狈,不过,也确实是不想动了。不知道昏睡了多久,隐言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有人在接近自己!多年的习惯让他第一时间惊醒,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抓住了来人手臂,是舟伯尧。“怎么倒在这里了?身上疼得厉害?”感受到隐言手上传来的灼人温度,舟伯尧皱眉“你在发高烧!”明晓说这孩子似乎受了伤,让他过来瞧瞧,看来果真没错。一闪身躲过舟伯尧伸来的手,隐言扶着墙才堪堪站稳“无事。”舟伯尧有些生气的一凌眉“我是大夫,有事无事也得我看过了再说!”这已经是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