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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缓、一字一顿地回答道:“非、常、私、人。”说完,他又笑着补充了一句:“我想,贺先生应该是知道的。”这句话落下,贺柏深并没有立即回答。两人间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滞,楚言却一点都不在意,他仍旧微笑着看着眼前的男人,过了许久,贺柏深才忽然开口道:“你结婚被人爆料的事情?”就算再怎样镇定,在得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楚言都还是忍不住地身子一颤。表面上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楚言轻轻颔首:“是这件事。”贺柏深若无其事地说道:“你想问什么?”听着这话,一向冷静的楚言也不由有些沉默。他的目光在对面的男人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划过对方宝蓝色的宝石袖口,划过对方挺拔如同模特般的身材,最后再回到那张英俊非凡的脸庞上。许久过后,楚言问道:“贺先生,我想知道,为什么我自己都查不到自己的婚姻信息,这件事……你知道原因吗?”这是楚言揣摩许久以后,才问出口的。他已经假设过,如果贺柏深真的和自己的婚姻没有一点关系,仅仅是早就知道,那他这样问应该也不会露馅;但如果贺柏深与自己的婚姻有关系,无论是什么样的关系,这种问法也不会出错。少年抬首,目光沉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贺柏深微微俯首,额前的碎发便往下落了几缕,他深邃的眼睛里倒映着楚言精致的面容,半晌后,他才语气平静地回答道:“我知道原因。因为,是我把信息扣押下来的。”这话让楚言瞳孔一缩,一个不可能的答案忽然涌上了心头。却见下一秒,贺柏深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他语气温柔却又危险地问道:“所以说,我的妻子现在是终于想起来,我到底是谁了吗?”第四十一章时间仿佛被人按了暂停键,完完全全地停滞在了这一刻。即使以前就有一点朦胧的猜测,但是当这个事实突然真正摆在眼前的时候,楚言仍旧感到非常不真实。甚至在一瞬间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脑中闪过无数个片段,并且在第一时间就意识到:真、的、露、馅、了。贺柏深知道他忘记了结婚的事情,但是却好像对这件事全不在意。这个认知让楚言一下子镇定起来,他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嘴角一翘,神色诧异地说道:“贺先生,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能再重复一遍吗?”贺柏深眯了双眼:“我刚才的话,有问题吗?”俊秀漂亮的少年微微一笑,姣好的眉眼立刻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形,楚言的姿态十分从容,语气里也没有一点胆怯,他大胆地上前一步,气势上立刻占据了上风。他望着贺柏深,问道:“你姓佚吗?”贺柏深微愣。楚言笑容更盛:“你叫名吗?”贺柏深蹙了眉头。楚言十分镇定地反问道:“既然你不姓佚,又不叫名,那贺先生,你刚才对我的称呼就我问题。我叫楚言,不叫妻子,更不是你的。我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说呢?”如果是平常人,很有可能就被楚言这么地糊弄过去。毕竟他现在表现的模样看上去十分冷静,但是又故意露出了一丝愤怒,仿佛真的十分生气。倘若碰到喜欢胡乱猜想的人,就会以为楚言是对那个具有“侮辱性”的结婚证感到了愤怒,但是这副场景看在贺柏深的眼中,却觉得别样有趣。贺柏深知道,楚言不会这么轻易地耍弄他。这种套路实在是太过简单,贺柏深不会上当,但是他却明白了一个信息:这是在告诉他,楚言不想挑破某些事情。这种感觉真是既紧张又刺激,看着眼前俊美秀朗的少年,贺柏深不由地就想起了前几天晚上,在自己的私人影院的全息投影中,那个沉默着死在漫天大雪的苍白少年。和这个人一模一样的面容,但是楚言是富有生命力的,如同狮子向他露出了獠牙,而司析却是吐着信子的毒蛇,阴冷凶狠,却在临死前,才露出这一生真正的笑容。贺柏深把全集看完后,又看了,到最近,又把有楚言的那几集全部都看完了。到最后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的演技实在非常出色,他所演绎的每个人物都富有灵魂,让人不得不动容。甚至在司析死的时候,连贺柏深都忍不住地从椅子上站起,走到了那个少年的身旁,伸手想要去触摸对方。当然,他的手肯定穿过了司析的身体,最后眼睁睁地看着司析的尸体被大雪覆盖,尸骨无存。而现在,他看到这个少年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想到这,贺柏深忽然开口:“楚言,住到我的房子里去,林特助早就把钥匙给你了。”贺柏深也默认了,他不再去问楚言为什么会忘记自己的事情,但同时提出了一个要求,让楚言住到自己的房子里去。闻言,楚言却是皱了眉头:“为什么?”贺柏深薄唇一勾:“你很想和我离婚?”浅色的双眼倏地睁大,楚言一下子明白了贺柏深的意思:他也知道夫妻三年不同居,就可以由一方主动提出离婚。贺柏深想避免这种情况,想要和他同居!楚言打量的目光从男人狭长的凤眸一直移到了微微隆起的喉结,最后凝视着贺柏深的双眼,笑着没有吭声。仅仅是笑着,一种压抑强大的气场便慢慢四散出去,让贺柏深都感受到了一种压迫感。楚言所演绎的任何一个角色,贺柏深都曾经面对面地看过。但是,全息投影却终究只是全息投影,眼前这个才是活生生的人。这样张扬恣意的少年让贺柏深心中微微一动,一种奇异的感觉便涌现出来。没等他去抓住那种陌生的感觉,只听楚言笑着问道:“难道,贺先生不想和我离婚?”如果不想离婚,会半年都不出现吗?甚至还一点都不袒露自己的身份!贺柏深笑了,语气郑重地说道:“现在,不是很想。”楚言闻言,十分遗憾地摇摇头,道:“那真是可惜了,贺先生,我很想和你离婚。”“在违背合约的情况下?”“是,在无论违约多少钱的情况下,离婚。”楚言压根就不知道,结婚这件事和合约没有一点关系,完全是个附带品。但是此时此刻,贺柏深却不介意利用这一点,他故作姿态地说道:“你这样我会很伤心,违约金很高。”楚言抬眸,声音带笑:“我会赔不起?”没等贺柏深将一个天文数字说出口,却见这个漂亮的少年勾起唇角,自信从容地说道:“总有一天我会站在最高的地方,到时候,什么样的数字,我都可以十倍奉还!”这样耀眼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