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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而他也下意识拒想白细曾被他错认成嫂子的事。在山中停留半日有余,除了一只捡来的可怜幼狗,两人空手下山。村口附近架起的围栏聚满了村民,人群吵囔,聚拢在一块议论什么事。围栏多用于发布通告,白细与霍铮对视一眼,朝围栏的方向靠近。人群拥挤,白细被霍铮带到一旁,便看对方寻了处地方,稍往内靠去,凭借挺拔的身姿,看清楚围栏上贴满的通告。原来是田税一事。每年中秋前农户得将一年一次的田亩税缴纳,亩地依照人口分配,人口越多的农户承担的税钱越高。霍家得了双人份分配的田地,霍铮折算一番税钱,囊中虽然羞涩,这份钱却也不是交不起。他在心底盘算折合一番,心里有了些底。白细跟上他,问:“铮铮,如何了?”霍铮对他解释清楚缴税一事,白细明白,颇有些愤愤不平,“就是要交钱了!”他抿着嘴巴显得有些不高兴,在他眼里,霍铮赚钱好辛苦的,如今凭那贴出的一张纸就要交钱,想想心里很是不服气呢。没等他不高兴太久,因为回到霍家后,一直昏睡的黑色幼狗醒了。它似乎睡了个安稳觉,恢复些许精神,白细试图与它交流,奈何幼狗未开灵智,只会对他虚弱的唔叫,白细跑回屋内,大喊:“铮铮铮铮,你快出去看看——”霍铮正在换衣服,脱到一半裸出大半身子,白细闯入后立在门外看呆了一瞬,嘴巴张成一个圆,合拢。霍铮若无其事将衣服脱去套上干净的,余光却一直将白细的动作收进眼底。霍铮发现,小白似乎喜欢看他的身体,掩唇清了清嗓子,“发生何事?”白细收神,急急忙忙拖住霍铮的手,把人带出去,“小狗醒了。”霍铮随他查看幼狗的情况,取出熬软的米汤喂它。小东西早已饿坏,嗅到吃的立即探出舌头舔,稀软的毛发脏兮兮,白细坐在小凳上看它吃东西,霍铮找了块布沾水,待幼狗腹部饱涨,把它毛发上的凝固的血擦拭。幼狗躺平任人翻来翻去,湿黑的眼睛一直望着白细与霍铮,泛出水润的亮光。村里没有兽医,霍铮转头对白细说:“是死是活看它的造化了。”这只狗若非遇到白细,恐怕早早露尸荒野。木盆里垫些草料给幼狗窝着,白细连狗带盆抱回房里,霍铮不拦他,多熬了些细米,白细留下一碗,时不时喂幼狗吃。白细对幼狗惦记,到了夜里,屋内灯火还亮着,半夜亲自起身照看它的情况,生怕它断气。霍铮起夜,看到室内有光亮,他在门外敲了敲,白细未回应,轻推而入。白细正蜷在床角,床角下置着木盆,他手里还拎有一只木勺,显然半夜爬起来给幼狗喂过东西。白细睡得极沉,霍铮靠近他也不知。梦影中察觉有暖源靠近,喉咙发出软声细小的嘟囔,转个身,就滚进了霍铮的怀里。霍铮轻手将他放回床,被子盖好。本应就此离开,脚下却如扎了根不动,目光沿着白细的轮廓描绘,这是一张和女人没有任何干系的脸,却总时时闯入他梦中。霍铮骨子里是个守旧传统的男人,如今他日日肖想着白细,不禁苦涩摇头。他在墙上围了刺藤以防有人窥探白细,防得住别人却防不了自己。他才是守在白细身边,对他虎视眈眈,心怀不轨的狼。白细梦里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恰好碰上一柔软温热之物。霍铮如梦方醒,狼狈从室内逃窜,他在庭院内站了许久,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作者有话要说: 看铮铮如何自虐,^_^当当当当,继黑贝黑豆之后,黑氏一族第三只狗狗又要登上舞台了。第29章兔子出现(捉虫)暖风浮动的午后,白细被黑色幼狗闹醒。他看着挨在他腿脚蹭动的小家伙,不由露出欣慰的笑容来。本以为活不久的幼狗,凭那吊着的一口微弱气息,挺了过来。这三天白细守着它,按时喂米汤,吃了几日粮食,小家伙比起被捡回来时精神不少。幼狗知道白细对它好,在白细一点点把米汤喂入口中时,会用湿软的舌头把他整根手指舔得湿漉漉,每天吃饱了睡睡足了吃,醒来若不见白细,喉咙还会发出娇弱的呜叫。幼狗捡回一条名留在白细身边,他不时唤它狗狗、小狗,霍铮听了,提议为它取个小名方便记住,名字当由白细亲取。毕竟幼狗是他发现救回来并悉心照料,没有白细,就没有幼狗的第二条生命。落下的床幔随风飘晃,白细伏在枕边,与幼狗大眼对小眼。幼狗低低呜了呜,用湿漉漉的鼻子亲昵蹭上他的面颊,黑黑亮亮的一小团,白细认真看它的眼,心里有了主意,转头对霍铮说:“它的眼睛像好像珍珠,就叫黑珍珠如何”白细未曾到过海边,亦没见过珍珠,但他从王八龟神医嘴里听说过。王八龟神医说海底有蚌,蚌里有圆润亮泽的珍珠,那是一种极其美丽珍贵的东西。他想,或许珍珠就与幼狗的眼睛一样,虽然它的眼睛是黑色的,也并不妨碍白细将它想象成珍珠的样子。霍铮静默片刻,将黑珍珠稍微提起来,往它腹下看,沉道:“它是只公狗。”黑珍珠夹紧腿和尾巴忙从霍铮掌心里逃脱,缩在白细腿边,呜呜弱叫不给人看丁丁。白细低头揉它,“黑珍珠不好听么?”“呜嗷!”好听好听,黑珍珠脑袋不断蹭他,一旁的霍铮默然,道:“好听。”于是黑珍珠的名字就这么定下了。五天后黑珍珠的四肢能站立起来,走路不稳,颠颠晃晃,它似是知道自己身体弱,每天乖巧卧躺,唯独见到白细,会迈起颤悠的四肢,绕在他腿侧黏糊糊的边叫边蹭。霍铮进屋,入目的便是这般景象。黑珍珠被白细抱上床,白生生的人与黑成一团的狗蜷缩在一块睡觉,黑珍珠黏极了白细,睡觉时也要将爪子乖乖送入白细手心握着。白细睡了半日,面颊红润,嘴角微微翘起笑弧。霍铮将被子展开,轻盖在一人一狗身上,贴在一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