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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夜在外身子受寒气入侵,白细捂起鼻子连连打出好几个喷嚏,着了寒气,脑子跟着迷迷糊糊。“嫂子。”屋外,霍铮拎有一碗熬好的姜汤,他耳目敏捷,听到喷嚏声便知晓白细因昨夜的风雨受寒,迅即把姜汤热好,女子体质本偏寒,寒气入体,一刻耽搁不得。白细拉开门,见霍铮端着一碗汤端端正正候在屋外,发红的鼻头一皱,蹦蹦哒哒跳了出去。霍铮下意识跟随白细的动作叮嘱他当心摔倒,眼睛落在地上看到他的鞋子时,心中不由错愕。白细换了衣裳,却忘记将鞋换去。鞋底印有一串串泥渍,白色的鞋面更是让泥水染得泛黄,一眼看去就知他在下雨时外出过,可昨夜暴雨倾盆,白细一人要如何独身外出?出于何种原因要瞒着他趁夜外出?霍铮惊疑,面上不作其他神色。一整碗姜汤喝进肚子,辣得白细直吐舌头,眼泪狂流,“好辣好辣,有水么有水么铮铮……”白细毫无做作的单纯反应让霍铮更是迷惑,出去倒了水,疑心起后,趁白细喝水,霍铮发现他的头发也是湿的,即便换过干净衣服,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他身上带有一股潮湿的水汽。村民对他们的谣言从未断过,霍铮自认为无愧于任何人,从不把那些话放在心上。第一次,他心里产生了动摇。趁用早饭,霍铮装似随意地询问几句,句句戳心,避无可避。白细支支吾吾,东答一句西答一句,听到霍铮起夜给他送被褥,连忙埋头扯谎,说自己睡得沉,耳尖却因为第一次撒谎,红得发透。白细的反应仿佛一桶冷水浇在霍铮心上,他敢肯定,对方对他有所隐瞒。霍铮捏紧拳头,难不成是他一直错看了人?村民对他嫂子起的龌龊念头转移了他注意力,他的嫂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趁夜外出和男人厮混?他隐约记起那些村妇说过,外表越是单纯的人,欲/望愈发强烈,他的嫂子看上去单纯懵懂,他刻意撒谎隐瞒自己,难不成真如外人所说,他的嫂子暗地里背着他与他去世的大哥,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霍铮懵了。作者有话要说: 铮哇,以后你会更懵的,嘎嘎嘎。第14章‘小叔子’的试探(捉虫)霍铮懵了,白细傻了,吓傻的。白细守着他是个妖怪的秘密战战兢兢度过两日,生怕霍铮再多问他一句。倘若霍铮严肃质问他此事,在霍铮面前,白细没有多余的勇气与胆子继续撒谎。他忧虑忧心地想,做人真难,撒谎做人就更难了。他要留在霍铮身边,不得不欺骗对方。他安分守已地待在家中哪也不去,往时霍铮出门,他就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后头,为了打消对方疑虑,他减少出门的次数,霍铮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让白细忐忑的心逐渐放松。殊不知霍铮面上无波无澜,实则陷入两难境地。霍铮一方面不愿意去相信此事,另一方面却难逃内心的自责煎熬。每逢深夜,他在霍千钧碑牌前站到后半夜忏悔过后才回房,白细异于平常的乖顺安分令他疑心越重,霍铮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起白细的一举一动。“铮铮!”白细将晾在院中晒干的湿柴搬回灶房叠放整齐,竟瞧见霍铮立在院中出神,他绕在对方身旁反复呼唤,霍铮神志牵回,迎上白细纯透的眼神,万般思绪交杂,他忧心此事,不过两天下巴就青了一片,满满的胡茬短硬刺手,人突然间老成了几岁。白细伸手欲摸摸他冒出来的胡茬,被霍铮一把捉住手腕,很快松开。霍铮背对他,语气听不出何种情绪,与平日那般道:“嫂子,近日田里有所收成,我得过去帮忙,你独自留在屋内不安全,一起过去吧。”“噢!”白细不疑有他一口答应下来,兔子再闷,也需要出门放放风的时间。他欢快回屋取了水囊将水灌进去装满,方便带上。回头看到霍铮仍在原地岿然不动,催促他一声,争抢着替他把另一个水囊灌满水。霍铮带白细去田里其实是另有目的。他要试探白细,试探他的嫂子是否真与村里的某些人有所勾结。近段时日田地的劳作物成熟了,村民忙着收取,午后等日头渐小,每家每户的青年男子几乎都要下田收获。下田地的村民多为家中健壮男子,村内几乎所有的年轻男子聚集在此,他故意带白细下田,就是为了看看会不会遇到白细认识的人。白细连谎话都不会说,若真的遇到那人,他所表现出的反应,脸上表情是藏不住的。霍铮不希望出现那个人,前往田地的途中,掌心一片湿透。霍铮的所作所为令他自己充满负罪感,可他却不得不那么做,进退难为。田地热闹,村民皆聚于此,在旱季来临前又是一年好丰收,尽管不是些精细作物,却是他们一家老小肚子填饱肚子的粮食。阳光照射下劳作的汗水随处挥洒,男人们解去衣服光/裸起膀子干农活,一些跟来下地的女人瞧见了也不害臊。民风朴实,日子粗糙惯了哪有那些小女儿家的扭捏作态,有的农妇还用自家男人与其他人比比哪个身子骨强壮,若有哪个人瘦成皮包骨,少不得招来一番嘲笑。霍铮停在距离白细不远的地方观察他,歇息时上岸的村民纷纷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白细与这儿的一切格格不入,入世前不食人间烟火,入世后有霍铮贴心保护,他纯粹干净,即便此刻戴着面纱,也难将外人的视线隔绝,就连原本聚在一块闹闹嚷嚷的人接连安静下来,人心复杂,人人看着他的目光亦不一样。白细不知其他人如何看待他,田地里霍铮脸色变了又变,本是存有疑心想试探,真做了此事,霍铮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忍受,他受不了白细被这些村民围观。霍铮大步上岸,背起竹篓对白细说道:“嫂子,咱们回去。”竹篓内空空如也,霍铮分明还没开始干活呢,他们在地里停留还不过半柱香时间,白细跟着他,迷迷糊糊问:“怎么才出来就回去了呀?”霍铮木着脸,道:“没有必要了。”无论出于何种目地,他都不该对他嫂子做出如此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