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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分与自己差之千里的人会不会理睬自己的乞求,陷入绝望中的宋平安只能紧紧抓住眼前这唯一的救命稻草。「你想说什么?」尖细的声音响起,似曾听闻。「公公……小人之前的衣服里有几锭碎银子……可否请您在小人死后……托人转交给家人……」「你说什么?死?」他沙哑微弱的言语被些许拔高的声音盖住,「笑话!你的命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了,想死想活,由不得你说了算。现在,你死不了,安心躺着吧。」宋平安被他一把按回担架之上,不擅思考的脑袋加上昨夜的一连串刺激更是迟钝麻木,久久不能体会这句话里的真正意思。宋平安认定自己活不成了,可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护卫营的通铺上。格子窗棂外阳光明晃晃地透过一层窗纸照进来,一切恍然如梦。难不成,真是作梦?宋平安一个巴掌重重打在自己脸上,啪一声脆响,把正推门进来的人吓一撂脚。「宋平安你睡傻了,打自己巴掌干嘛呢?」「队长?」走进来的人是管宋平安他们这一队的护卫队长贾思奇,只见他惊异地朝宋平安径直走过来,皱着眉审视一番他肿起半边的脸。「我看你小子八成是傻了,不然怎么会在这么冷的天跑到外面去睡?」「我?」宋平安瞪大眼指着自己,「跑到外面去睡?」「是啊。是陈强他们巡视收队回来发现你睡在西城门的石阶上面,叫你也不醒,就直接把你抬回来了。我现在来也是看看你怎么样了,好不容易有一天假,你都睡了大半天。你小子也真是奇怪,好端端地跑那儿去睡干嘛?」宋平安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贾思奇,久久不知如何回话。他这副傻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不当一回事的护卫队长摆摆手,不以为然。「行了行了,只要不犯宫规,你小子爱睡哪我也管不着,别冻出毛病就行。你看,下了好几天的雨,今天总算晴了,你一睡大半天,难得休假,剩下小半天你还要出宫回家一趟吗?要的话就去登记领出宫牌子,亥时赶回来就行。」「要!」宋平安蓦地抓住队长的衣服,把他吓一跳,「队长,我……我还想休几天假。」贾思奇看他微微发白的脸,狐疑道:「休假?病了?」宋平安用力点头。「你要休几天?」要是其他手下突然说要休假,贾思奇根本不会理会,但换成宋平安就不同了。他进宫当了八年护卫,休假的次数寥寥可数,安分守己得甚至让他这个护卫队长过意不去。「我……我……」说要休假是突然之举,现在说要休几天,一时还真是犹豫不决。贾思奇提醒他:「先说好,三天之内我可以找人代替你,三天以上你就要写假条,我帮你上呈护卫营主事请他批复,这一来二去需要耽搁两、三天,你才能知道结果。」一听这话,只想马上出宫的宋平安不假思索地道:「那就三天,三天!」得到三天假,宋平安没有多加耽搁,稍微收拾一下就到护卫营办事处登记领牌出宫了。走出宫门,午后的一道阳光刺进眼睛,宋平安不由举手遮挡。太阳出来后,天气也暖和不少,但此刻,他的心里却是一片阴凉。以为是梦,可几乎直不起的腰和后庭的肿痛却残忍地提醒他,一切都是真的。他还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尤其是,为什么是他?不在皇宫内院当差,日常接触内廷官员的机会都极少,更别说是那个人了。也是在祭祀大典时,众侍卫簇拥之下,在权力最顶端的那人坐在精美华贵的龙辇之上缓缓出现在宫门处,他淹没在成千上万的卫兵之中,偷偷地、敬仰地,奢侈地远远望上一眼。那时看到的只是一片夺目明黄之中一个模煳的影子,为何,在那个时候一眼就能认出来?是啊,为什么?宋平安浑浑噩噩地走回了家。隐藏在大街小巷之中,门前低矮褪色的门槛,门上到处是斑驳的青漆,过年时贴上的对联还红得鲜艳,这就是宋平安住了二十多年的家。推开半掩的门走进去,眼前就是一个四面见方的小小院子,种着一株萎淼的石榴苗,铺着青石砖的地面除了常走的地方,其他全布满了青苔,再前面,就是陈旧的有些破败的主屋,一共三间。这些早就见惯的景色让宋平安松了一口气。加快步子走进去,年近四旬却显老许多的母亲正对着窗缝衣服,见儿子回来,赶紧放下东西迎上来嘘寒问暖。宋平安一天没吃东西,饿得全身无力,就让母亲帮他下一碗清面。他娘见他睑色不佳,寻思是事务太多累着了,便从挂在梁上的篮子里掏出一个鸡蛋,打进面里煮。家里的母鸡一天下一个蛋,她一般是收好,过个几天就拿出去卖钱的,平常都不舍得吃。宋平安端过面,看到摆在面条上的鸡蛋时,不由说了一句娘你怎么这么浪费,他娘也不答话,就是束手在前笑眯眯地看着儿子。宋平安无奈,只得端碗吃起来,几口下去就吃了大半,期间他问母亲爹去哪了。他娘告诉他,有一家要办喜事,他爹去帮忙抬轿子了,能领几个钱。一听这话,宋平安忍不住发牢sao,说他这个爹就是闲不住,都快半百的人了,还出去干活,他现在又不是养不起这个家。说罢,放下碗从怀里掏出几锭碎银子,一部分是刚发的薪俸,一部分是出入宫门的官员打赏给守门护卫的银子,见者有份。虽然不多,却是他们一家一个多月的花销了。这也是为什么守门的护卫比皇宫巡视城墙的护卫还要重要还要好的原因之一。他娘双手捧过这些小小的碎银子,仔细数过一遍,取出一个比较小的,其他就全部小心翼翼收好。而这颗比较小的碎银子,被塞进了宋平安厚实的手里。「娘,我不要!」宋平安很快又把这锭碎银子推了过去。「孩子,拿去和宫里的伙计们吃饭喝酒,你一个小伙子,手头里多少要留点钱,听娘的话,啊。」宋平安说不过他娘,只得把银子塞进胸前小心收好。他娘看他脸色不好,便在他吃完面后推他去睡觉,宋平安没有多说什么,起身走去自己的房里,往木板床上一躺拉过被子一盖就算是睡下了。母亲揭开帘子在门边看了一会儿她的孩子,见他睡得香,便微微一笑,继续去干自己的活了。那夜的事情就像是一场噩梦,宋平安一直难以相信,回到家后趁只有一个人时脱下身上的衣服一看,立刻骇出一身冷汗。他全身上下布满大大小小的印子,有的是咬出来的,有的是掐出来的,尤其是颈背的那个,手摸上去,还能接触到牙齿留下的凹凸不平。待在家里的这三天,宋平安一直提心吊胆,根本不相信自己真的能逃过一劫,可是一连三天都是相安无事,和同僚打听宫里的消息,也没听说有什么特别的事。受惊过度的宋平安依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