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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跟着大少爷在袁家混,袁家这些事情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对袁骓这番话也深以为然,“没错,就是这样。不过既然袁总想要给小少爷面子,我们也跟着给就是了。到生日那天好好的备一份厚礼,再陪小少爷闹一晚上,差不多就得了。”“就是这个理儿,差不多就行。”袁骓和齐夏国把这件事看得很清楚。不过他们能看出来的道理,朗白也一定能看出来。他自从回到香港以后就没跟那些上流社会交际圈来往,而是从美国请来了一些朋友,每天跟他们一起出去喝茶、打球,并不理睬父亲。他那些朋友也一个个大有来头,不过毕竟跟香港本地势力隔太远了,虽然他们跟连成一串的胡萝卜似的噗通噗通都跳进了这块小地方,但是却没有激起很大动静。不用说,罗斯索恩一定是第一个赶到香港来陪伴朗白的,还带来了朗白丢在美国的大批书籍当做礼物。紧接着他那帮忠诚的朋友来跟了过来,艾克尤其积极,他攒了一肚子的新闻要和朗白分享。当然他们也带来了相当多的问题,等待这位聪明而和善的东方成员为他们做出分析和建议。从这一点上看来,在结交朋友这方面朗白比他大哥要精通得多。袁骓是没什么朋友的,有也是他的手下,跟他同龄又跟他有相似地位的人很少。就算有这样的人,也差不多跟王家栋似的喜欢喝酒泡妞,不大喜欢家族事业。袁骓自己本人也没什么招徕人心的本事。那些向着他的人眼睛大多盯着他的地位,毕竟袁家这一代没什么好争的,就袁骓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太子之位稳到不能再稳。袁骓压根就不需要放下身段去主动结交朋友——因为不需要,所以这项本事自然而然就退化了。朗白回到香港以后,日子就在不断的出门喝茶、集会、偶尔室外运动当中度过了,基本跟他在美国的生活没什么差别。袁城似乎也知道得罪了小儿子,不大主动来招惹他,父子俩晚上基本不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就这样到了他生日的前一天晚上。那天骷髅会的成员们专门为朗白举行了一个特别PARTY,类似于美国年轻人结婚前告别单身的一个聚会。他们包了一个酒吧,叫来大量啤酒和食物,还叫了几个年轻漂亮的香港妞儿。朗白那天晚上也放得比较开,不像进入骷髅会宣誓的那天那样拘束了,甚至当罗斯索恩把一个小妞硬塞到他怀里的时候,他只是眯起眼睛笑了笑,却并没有拒绝。就像他们在美国时那样,几个口味稍重的成员带了“塑料球”,在最HI的时候躲进洗手间去了。如果是平时朗白一定会装作没看见,然而那天晚上他似乎特别友善,甚至还问他们要了一个“塑料球”,放在手里慢慢的把玩,似乎随时准备打开来抽的样子。所谓“塑料球”,就是一个大号弹球那样大小的圆形塑料外壳,从中间打开以后里边是大麻。一般把这种大麻捏碎了撒进烟叶中,然后用一种玻璃烟枪罩起来,直接就能抽。大麻的量多量少则由自己随意增减。到后来大家都喝HI了,谁也没注意到朗白是不是真的抽了那支大麻,还是把塑料球扔掉了。不过当警察上门来盘查的时候他神智还很清醒,直接用自己的驾照和一叠钞票打发了他们。当他起身告辞的时候也才十一点多,艾克他们还想留他,但是罗斯索恩拦住了:“让他走吧,他有个非常麻烦的父亲……你们以后见到就知道了。”那个身材诱人的小妞儿已经脱得差不多了,眼看朗白要走,立刻醉醺醺的扑上去,鲜红的嘴唇在他脖子上狠狠啃了一口。朗白显然心情极为不错,竟然也没有拒绝:“罗斯索恩,她有点太亢奋了,你们走的时候别把她丢在马路上。”“说什么呢兄弟!”艾克也喝多了,张嘴就是一股酒气迎面扑来:“我们会把她留给你的,放心吧!”朗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轻轻把艾克推开,然后告辞出门。这家酒吧离袁家本来就远,朗白又故意拖延时间,这样他回到家的时候就已经十二点多了。不过他进家门的时候显然还是惊讶了一下——因为袁城竟然在家,没有上楼,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书,显然就在等他回来。朗白脚步下意识的顿了顿。经过在酒吧一晚上的熏染,他衣着非常松散,头发凌乱,身上还带着酒气和烟味,更要命的是脖子上还有个鲜红的嘴唇印!袁城放下书,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看了很长时间,半晌才缓缓道:“……我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说你跟一群美国人在酒吧里包场,带了几个女孩子,还抽了大麻。他们看了你的驾照,不敢去找你的麻烦,但是也不敢瞒着我。”朗白站在门口,淡淡反问:“——那又怎样?”“……不怎样。”袁城叹了口气,看看手表,已经零点四十五分了。“好吧,阿白……生日快乐。”说实在的,朗白原本以为袁城会勃然大怒,会对他动手,他都已经做好迎接怒火的准备了——但是出乎意料,袁城竟然没找他任何麻烦,似乎压根就不打算再追究这件事了。他心里的确松了口气,但是也没什么感谢袁城的意思,只冷淡的点点头:“谢谢父亲。”说着,就头也不回的走上楼。谁知道袁城在身后沉声说:“等等!”朗白站住脚步,没有回头。过了大概十几秒钟,袁城一步步走上前来,一直走到他身后才站住了。他一只手轻轻搭在朗白肩膀上,另一只手则温和的覆在朗白的脖子上,慢慢擦去那个鲜红的嘴唇印。动作不温不火,一点也没有要突然暴怒然后动手的意思。“你困了吗?我今晚准备带你出去一趟的。”袁城的语调竟然十分温和,“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生日礼物,咱们一起去看看吧。反正宴会是明晚举行,你白天还能再睡一觉。”顿了顿,他又添上一句:“好吗?”这可稀奇了——袁城一般从来不征求朗白的意见,这句“好吗”简直比“你是我亲生儿子啊”还要罕见!朗白相当不适应,勉强回答一句:“……好吧。”袁城似乎真的在等待这个回答,得到朗白的许可之后,他才脱下外套罩在他身上,然后拉着他的手,带他走出客厅的门。司机早就在台阶上等着了,一看他们出来,立刻默不作声的打开车门,恭恭敬敬把小公子请进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