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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赵西才算是心悦诚服。若是从前有人对他说你该慢一慢,他必定会嗤之以鼻,因为那是他唯一的仰仗了。可今天孟七七直接用慢刀将他打败,明晃晃的现实摆在他面前,他却不得不服。孟七七本可以用其他更轻松的方式打败他的,可是他没有。孤山剑阁,果然还是那个“能为天下师”的孤山剑阁。赵西心满意足地下去了,孟七七一句“承让”让这局切磋完美落幕。围观修士们则看得一个个跃跃欲试,气氛高涨,心中对孟七七的不服已去了一大半。只有一直没走的李乐一张脸黑得像锅底,只恨自己为什么还要留在此处。陈伯衍环视一周,上前一步道:“好了,今日还有最后一局,哪位仙君应战?”此言一出,其他人便不干了,纷纷嚷道:“怎么这就还剩最后一局了?”“是啊是啊,我们还想向孟秀前辈讨教呢。”“今日天色尚早,恳请前辈多留片刻啊。”“……”孟秀不言语,目光扫向陈伯衍。陈伯衍冷声道:“一日三战,不可多。诸位难道还想来车轮战?”“这……”众人犹豫起来,这倒像是他们咄咄逼人了。于是当即便有人站出来,旗帜鲜明地支持孤山剑阁的决定,其余人纷纷响应,这一日三战的规矩便定了下来。孟七七不由暗自松了口气,三个,不多不少,恰好是他的极限。果然还是他家大师侄关心他,都记着呢。第三位登台的修士,很快决出。这位倒也是个不愿意占便宜的,主动提出让孟七七休整半个时辰。孟七七也爽快,毫不做作地答应下来,顺道与颐和公主喝了杯茶。众人看着玉林台上摆开的茶摊,哭笑不得。一炷香后,第三局开打。这次的对手是个剑修,孟七七以秀剑迎战,交手数回合后,以对方主动认输落幕。至此,孟七七三战全胜,流言不攻自破,而这消息在神京传开后,自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作者有话要说: 粗长~☆、雨夜中孙涵亲自审了季月棠大半日,直到孟七七三战全胜的消息传来,也没有从季月棠口中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西林书院的夫子倒是来了,读书人一身的臭脾气,扬言大将军若是不放他的学生,他明天就去告御状。西林书院的夫子,来头可都不小,在他看来——季月棠年纪尚小,又刚入京,身上没有修为,堂堂大将军与一个孩子过不去,简直是大夏之耻。孙涵原不想放人的,拿捏住唐察这个寒轩打斗的目击者,他就能有机会把二皇子的疯症推到孟七七头上。如此一来,孟七七和赵海平都讨不了好。可萧潇还在,这位孟氏高徒从头至尾便防着他,最后硬是让那位夫子把人带走了。孙涵微微眯起眼,一拳在桌上打出了一个凹陷。让他来审唐察本就是孟七七的意思,但他又派一个萧潇来搅局,如此看来,孟七七根本就是在怀疑他。而萧潇离开防卫司后,就一直跟在季月棠身边,美名其曰护他周全,可那张笑脸背后究竟藏着什么,谁都不清楚。今日是季月棠入京的第四天,他与屈平打赌的最后一天。另一边,鬼罗罗在沈青崖离开后发了一通脾气。颐和公主回府后却也没顾上哄他,兀自进书房鼓捣着什么。鬼罗罗等了好一会儿,终于按捺不住自己去找她,就见她正盯着神京地图写写画画。他便靠在桌旁,问:“又有什么新动作了?”“方才你的那位小疯狗跟我交了个底。”颐和公主抬眸,道:“他不日将离开神京,所以请我尽早把防卫司给抄了。”“嗯?”鬼罗罗挑眉。“有关于孟七七真实修为的流言,以及城防大阵的事情,只可能是从防卫司传出来的。赵海平出山,有些人坐不住了。”颐和公主道。“他们还在竹园谈心?”鬼罗罗所说的他们,便是皇帝和赵海平。“自然,多年不见,总有许多话要说。我回来拿点东西,这便要去竹园外候着,禀报玉林台的事儿。还要劳烦鬼先生替我看着防卫司,以免出什么乱子。”颐和公主说走就走,雷厉风行。只是走过鬼罗罗时她又停下来,问:“我那二皇兄的事,是你干的吗?”“你觉得呢?”鬼罗罗语气轻慢。“我倒是觉得孙涵更适合当这个凶手,我可怜的皇兄,一定很愿意我替他报仇。”颐和公主调笑着,复又在鬼罗罗唇上落下一个轻吻,勾起嘴角:“走了。”末了,她又从门外探进来,道:“对了,你家小疯狗是真不错。”鬼罗罗摸着自己的嘴唇,哑然失笑。良久,他又转头望向窗外暗沉的天色,双眼微微眯起。看来,今夜将要有一场夜雨,只是不知道被夜雨淋湿的狗,会不会急着跳墙。万家炊烟升起时,果真如鬼罗罗所料,天空下起了雨。许多人诧异地抬头,这才明白刚才那天色如此暗沉,原来不是单纯因为快入夜了,而是乌云堆积的结果。孟七七坐在后厨门槛上,看着淅淅沥沥的雨丝,忽然说道:“东家,你赶明儿去把百花楼的那些花都给搬回来吧。那是我大师侄送给我的,莫要便宜了别人。”“好啊,没问题。”蔡东家爽快答应。孟七七便道:“那些花啊,东家你好生照料着,楼上楼下都摆满了好看着呢。你就说是我让摆的,日后生意一定很好。”蔡东家终于听出点意思来,问:“你要走了?”孟七七点头,道:“我已经在神京耽搁许久,若再多留半月,恐怕十里八乡的修士都要赶过来与我约战。”“那还是赶紧走的好,我这儿也没有别的事,你且放心的去……”蔡东家道。听着蔡东家的絮叨,孟七七心中却有一句话没讲出来——就怕这出城的路不好走,夜雨打湿了地面,难免脏了鞋子。出神良久,忽然,孟七七觉得身上一暖,回头看,就见陈伯衍拿了件他的衣裳批在自己肩头。“莫着凉了。”陈伯衍道。“这点寒意,还不足为惧。”孟七七意有所指,而后问:“皇先生在竹园里还没有出来?”“没有。”陈伯衍道。这就奇怪了,什么话需要谈这么久?还是赵海平又把人灌醉了?孟七七认真思索片刻,心中泛起诸多猜测,可还无法最终判定。不一会儿蔡东家做好了晚膳,孟七七便干脆把那些思绪往后一抛,站起来拍拍衣服——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另一边的颐和公主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