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潺渊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不知是怎么回事。”燕娘有些担忧,“盛上的芝麻汤圆道长也没吃几个。”

禅景看着小巧玲珑的蟹黄包,想了想道:“我给道长送些过去。”拿上燕娘给装出的盘,他穿过廊下到处门前,手抬起来还未放下,就听潺渊在一边冷嗖嗖道。

“你道长现在恐怕正忙着呢。”

禅景听了听,也没听见什么音啊。潺渊也不说破,唇角勾了自己才知道的恶劣,他握着禅景抬起的手,道:“敲大声些。”说罢手下已经大力的砸了几下。

里边寂静没片刻,砰的一声碎了什么瓷器惊天响,惊的禅景手一抖,就想缩了。偏偏潺渊就是不允他走,禅景就听着里边紧接着凶猛的打开门。

李瞑云清冷没剩几分,眼角还带了几分强熬出来红色,袍子也没穿好,一向冷冽的盘扣松了一半。他冷冷地盯着本该虚空的位置,像是要收了这男鬼一般。潺渊轻佻了个口哨,先道:“打扰到道长好事了。”

李瞑云冷笑,“不劳体贴,既然你这般找死,我便成全你。”他目光转向禅景,“何事?”

禅景颤巍巍的将小蟹黄包奉上。

自从道长知道他还带着那把破柴刀回来之后,就像是不大痛快,尤其是真真切切的看见男鬼对他乱来后,几乎没给男鬼过好脸。

李瞑云本不欲接,屋内却传来磕碰一声,他面色一缓,将盘子接了。对着禅景道:“近日刀术如何?”

禅景顿时咧出小白牙,“每日练着呢。”

李瞑云点点头,“好。”说着抛给他一物,“拿着这玉去极东乌有峰,找个叫秦太白的人,说这事让他搭把手。”接着道长也不说是何事,对着潺渊眼中冷冽,“就算我如今难顾其他,你也别想妄动。你跟着禅景图什么东西我一清二楚,此路漫长,你且珍重。”说罢门不客气的关了,连多余的嘱咐也没有。

禅景习惯道长只吐几个音节,如今听了这一大段,反而有些惊愣。回过神来时拎起掌中挂垂的玉看了半响,又转向潺渊,一脸茫然道:“你生前怎么得罪道长了?”

竟连带着他也被扫地出门!

极东地界可远着呢!远着呢!此鸣杉城那截都远!要他大冬日一脚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过去吗?况且乌有峰在哪儿啊?秦太白又是……秦太白?!

潺渊就看着他猫眼骨碌着明亮起来,脸颊都浮出一片潮红,是激动的模样。

“找秦、秦秦太白啊……秦太白啊!”禅景爆发的跃然简直是在燃烧,他握住潺渊的手拉在胸前,猫眼兴奋夹杂着迫不及待,“你知道秦太白吗?听过吗?”

潺渊摇头。

禅景蹦跳着对他兴奋道:“那可是秦太白!刀术巅峰,人称刀圣,一把逐欢刀默契的浑然一体!自乌有峰下群爷混淆后,他是当之无愧的的江湖最高!最高哦耶!”

潺渊像是被刀圣两个字打动,他雾朦的眼半眯,仿佛想起了什么断断续续的记忆。他念着这两个字,“刀圣,刀圣……”说着神色一淡,道:“盛名之下难负其实,天下用刀的人多了去。”

禅景一笑,“你说得对,还有个我。总有一日我会打败他的。”他将玉装起来,眉眼间的向往已经遮掩不住。

“虽然不知道他有多强,但是,”潺渊俯身捏了把禅景的脸蛋,目光深沉,“你还差的远呢小鬼。”

如果你真想赢他,不如和我做交易好了。你把身体掌控交给我,我来打败他……打败这个刀圣。潺渊心里想着,面上还有笑,眼角却已经逼上了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冷意。

刀圣。

……好想踩在脚下碾碎这个称呼的骨脊,像对待他最厌恶之物一般的狠绝张戾。

禅景一只脚都踏进了房内,很久没出现的漆黑束缚陡然从胸口蔓延出来,紧接着霸占他四肢的掌控。禅景直直地载倒在地,瞪大眼感觉一股杀意涌压在胸口心头,渐渐挤上脑海。男鬼素白的长指点在他眉心,他听见他低低沉沉地蛊惑。

“你也想杀了刀圣对不对,那么听我的话,我就能让你胜过他。等你成了刀圣……”guntang的呼吸喷洒在脖颈,潺渊眉眼一舒,“我就吃掉你。”

周身的压力登时抽尽,禅景觉得呼吸都轻松了几分。他猫眼艰难的转向潺渊,从他高挺的鼻梁擦到他朦胧般的深眸,只觉得这样的男鬼竟陌生又熟悉。

“我一直就在你的黑暗中。”潺渊凑近,和禅景的面容靠近咫尺,他唇沿的笑意深而残酷,“不要听伪道士的话,你逃脱不掉我的阴影。作为饲主,我们可要一起享受痛苦的碾压。我也有带给你愉悦的时候不是吗?但这都不是无故的,我会好好教引你变强。”他的眸深漆如同另一个世界,将禅景牢牢困在其中挣脱不能,他笑着道,像是磨刀人。

“不过,在那之后,代价也要一分不少。”

章二

秦太白名头响彻大余的时候才二十六岁,比起他之前的叔叔爷爷要年轻了不知多少。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刀圣的名头也不差,唯独有一点备受议论,就是他好酒。

已经到了好酒成痴的地步。

秦太白的三分狂气,在遇见好酒时就会能屈能伸,能变成一分也能变成十分。除了乌有峰那一场惊天动地的角斗,他其余叫的上名的斗迹都是为了酒动的手。

大余人说刀圣这辈子只爱酒,江湖人说不妥当,刀圣这辈子只爱酒和他的刀。逐欢说更不妥当,刀圣这辈子什么都不爱,他爱滚。

“……咳。”秦太白指着字迹道:“咱们能把这里改一改吗?”

逐欢精致的眉眼一挑,清晰道:“你改。”

秦太白登时没了脾气,只摇头笑了笑,将他家小爷从案前抱起来,温声着道:“不改不改,就照着你说的写。”

逐欢才被洗的白里透红,放在榻上随便摆个姿势,都能让秦太白看红了脸还掩唇佯装咳嗽。他将逐欢的发都捞到后边去,自己也上了榻,压在逐欢的被角,俯身用唇轻触了触那白嫩的额,道:“还有些起热,今晚忍一忍,捂出汗就好了。”

逐欢被秦太白拥的紧,已经热的不行。他脸热的通红,听到这句话,也不闹,点点头就靠在秦太白只穿了里衬的胸口,道:“我以前在剑冢那么久,从未见过有人生病。”

秦太白替他别开颊边的发,道:“是我不好。”

“哪里不好?”

“让你这样受罪。”秦太白见他皱了眉,就知道他不喜欢这句话,只道:“封魂都凭饲主影响,你病起来,应是前几日我在林子捉熊受的风。”

“没听说过这样的影响。”逐欢微皱眉,“逍遥跟了药罐李瞑云都没生病,你壮的像熊,更不会。”

秦太白没忍住,啄在他的眉峰,直到那处平下去才抬头。逐欢感觉到唇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