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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情事的媚气,反倒清清爽爽的像是寡欲之人一般,所以宫卓良对他的印象也越发的好了,觉得难得能在花海里见着一根青草,自己也算找到同类了。“小人荣幸之至,再过半月,小人自酿的鲜果酒便可开坛,少夫人若有兴趣,到时可同大少爷一起前来品尝。”按照平惜本来的想法,是不愿与这府上的人有什么牵扯的,但这位少夫人却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所以平惜一反常态的表达了愿意交往之意,连他身后的小丫头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那就这么说定了,届时,我们可要来此叨扰平惜了。”宫卓良本就有意认识,现在见平惜主动相邀,当下也就答应了,至于对方会连同乔应泽一起邀请,宫卓良也只当他是为了避嫌,并没有多想什么。“小人自当恭候,雪画,送少夫人。”平惜自己走到笼栏边便停住了脚步,目送着宫卓良的身影消失在拱门里,脸上现出了思索的神色。那位少夫人的声音咋一听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但平惜以前扮过十年的小生,还是与一名最擅唱女声的花旦同台十年,也看惯了他男做女妆服侍旁人的模样,所以一听宫卓良的发声就觉得有些不自然,再观察宫卓良的身形举止,普通人或许觉得那是端庄文雅,平惜却觉是英气有余而妩媚不足,有失女子天然柔美之态……平惜心里有了怀疑,对这位少夫人便更感兴趣,至于会邀请那位大少爷一同前来,也是想要一解自己心中的疑惑——究竟是自己看错,还是那位举人少爷将错就错,竟是认下了一位男妻?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宫卓良随着那名叫雪画的丫鬟只拐了几个弯,便看到了她一开始休息之处的亭子,也看到了在那里急的团团并转四下张望的雨画,雪画随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雨画,便向宫卓良告退一声离开了。“少夫人,您没事吧?都是奴婢的错……”雨画一看到宫卓良就赶忙小跑着赶了过去,心里又紧张又懊恼,平日里少爷和少夫人都是涵书jiejie她们贴身伺候的,自己单独服侍的机会并不多,难得少夫人今天带自己在身边,自己却出了这么大纰漏,真是笨死了要。天知道雨画取糕点回来后找不见了宫卓良,心里都急成什么样了,既不敢回去找jiejie们帮忙又不敢随便问人,怕万一少夫人只是离开一会,自己小题大做的丢了少夫人的脸,以后少夫人再嫌弃了自己。“我只是随便走走,你让人寻我了?”宫卓良没提遇见平惜的事,只是担心雨画这小丫头不太稳重,乱问人再惹出什么话题就不好了,不过现在见这园中还是安安静静的,想来她并没有告诉什么人。“没有,奴婢没乱说话,只想着再过一会不见少夫人的话,就回去请雯书jiejie做主。”雨画看着宫卓良的脸色,见他没有不高兴的样子,知道自己这次没做错,心里总算放心了。“嗯,做的好。”宫卓良闻言点了点头,心道雯书果然把人都教的很好,便是雨画这样直爽的急性子,都能让她管的懂分寸知缓急了。当下,宫卓良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雨画一起回了院子,便见神神秘秘的出去了大半天的乔应泽也回来了,正在换下他走时穿的那身布料粗朴的素布袍子。“相公,天还大热着呢,有什么事要你急着亲自跑出的,中暑了怎么办?”八月末的天气依然闷热的很,虽然现在还是上午,可宫卓良自己在院子逛逛都热出了一身汗,更别提乔应泽是在外面跑了一上午的,就算坐轿子也挡不住热气啊。“已经办的差不多了,明天上午再出去一趟,过几天我就能去祖母跟前提分家的事了。”乔应泽脱掉了已经汗湿的外衫,接了宫卓良递过来的温水喝了几口,白皙的俊颜上露出了轻松的笑意。“也不急在这一时,要不要先沐浴一下,下午好睡一觉缓缓精神。”宫卓良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在床边,见乔应泽摇了摇头表示不用沐浴,便用温水投了布巾给他简单擦擦身体换上了衣服,然后同乔应泽一起去外间榻上倚着说话了,那里比较通风凉快。“你见到平惜了?”听到宫卓良提起平惜这个名字,正眯着眼睛犯懒的乔应泽精神一振,侧过脸看着宫卓良的神情。“嗯,在园中一个僻静的院里,他是谁啊?为什么会住在湖心像鸟笼一样的小楼里?”宫卓良倚在乔应泽身边好奇的问着,他直觉那个平惜是个有故事的人,不知他到底是怎样的身份,怎么会做了乔老爷的男宠,真是暴殄天物啊。“他本是淮宁郡王府上的优伶,最善扮小生,和另外一个扮旦角的安惜合称‘双惜’,那个时候,淮宁王府里养的戏班可是在本地非常有名的,而其中最受人追捧的,就是这双惜,他们也曾被淮宁王当做心头rou一样的宠着护着。”乔应泽见宫卓良的神情只是单纯的好奇,不像旁人那样痴痴迷恋的样子,心里这才放松了下来,便将平惜的身世慢慢讲了。只是有很多他也是听说,人自己也没见过几次,所以知道的并不很清楚就是了。“他既然曾是淮宁郡王宠着的,又怎么会到了乔府来?”宫卓良一听那人居然是优伶出身,还是很有名气的那种,心里不禁更是好奇,乔府里虽然没养戏班子,但过节过生辰什么的也会请好班子来唱上几场,宫卓良见过的那些优伶都是脂粉味很浓,就是唱小生那种男性角色的,行为举上也都多会轻挑女气。而今天所见的那个平惜,除了容貌祸水了一点之外,给人的感觉却更像是个寡欲的清修居士一般。“父亲和淮宁郡王是十几年的交情了,之前刚好在那边任职,赶上淮宁郡王的祖母去世要守孝,不知怎的就有人在御前参了他,说孝期府中还有戏班子之事,淮宁王只好将其解散,又把伶人都送了人,其中平惜就被送给了父亲,而父亲一向不喜男色,又见淮宁郡王隐隐有着还想召回的意思,府中便一直将他当做客人般养着,他也是懂分寸的人,甚少离开自己的小院,而那鸟笼样的小楼,也是照搬的平惜在淮宁郡王府上的住处。”乔应泽缓着语调轻声讲述着,这件事当初在府里也算闹的沸沸扬扬的,就连乔应泽这种不管闲事的人,也被涵书和乔铭八卦的差不多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了。乔应泽还记得,当初母亲曾想利用他勾去父亲的心,使得父亲疏远后院的妾婢,毕竟不会生孩子的男人的威胁,要比一心争宠的女人们小多了,而父亲的妾婢们则是敌视防备了他很长时间,毕竟那